冷,是彻骨的冷,冷过后是无限的窒息,像是被扔进海中溺水,没有人来救他,也没有人……愿意来救他,
作为献祭品这就是你的命运。
活该……
妖邪……
命运……
父亲……他是谁……
无数声音交织在耳边,有年轻的,也有年迈的,稚嫩的,无数面孔闪过,最后定格在一双纯粹的像蓝天的眼睛中,那眼睛好奇的盯着他,等等,他好像在哪里见过……
“师尊。”一个声音突兀的响起。
顾长歌猛然惊醒,入目的的是自己熟悉的梧居,还没等他反应,门外的人见没人应便自作主张地开了门进来。
沈青一进门看见的便是自家的师尊靠在榻上,青丝瀑布般的倾泻下来落在纯白的里衣上,额间有细密的汗珠,细长的睫毛微颤,似是梦魇将醒,好一副美人图,等下要去和师弟交流交流,这可是难得一遇的素材。
“何事。”顾长歌被盯的久了,不甚自在拢了拢衣服说。
“师尊,掌门请您过去议事。”沈青眼观鼻鼻观心的说到。
“嗯,知道了,出去吧。”
“好嘞。”沈青拔腿便跑,刚才他想到了一个绝妙的点子,一定能让他的新书畅销整个梧山,不乃至整个修真界。
“等等。”顾长歌冷不丁的开口。
沈青立马停下开门的手像是知道顾长歌会说什么一样幽怨的看向他的师尊。
“这几日你好好督促长衍温习落月十九式,若是被我逮到你又在写什么奇怪的话本,我就只好陪你加练了。”
沈青泪眼婆娑的望着顾长歌。
顾长歌不为所动。
沈青认命,失魂落魄的出门。
到了殿前,几位长老落座,原是这几日东海海皇失踪,鲛人族内乱,居然上岸袭击周围村庄的村民,这些村民原是想请镇海司的人去和鲛人族谈判,但是海皇继位牵扯几方势力,谁都想分一杯羹,只好众筹了银子求上了在修仙界中立了几万年的梧山,梧山这些年虽打着隐居清修的旗号,但在江湖上的影响终究是大不如前,掌门宋时月便想着借此来重复当年的辉煌。
轻纱拢住了面容,上好的白色锦缎垂在地上,用金线绣的海棠花大朵大朵地晕染在价值千金的蜀锦上,有丝丝缕缕的香气透过纱帐浮在殿中,座上的人摇了摇扇,“几位长老觉得此事谁去最合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