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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崖·月霞

    “派去彼岸的人呢?还没回来?”一道毫无情感的女声响起,开口便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压迫感。

    偌大的殿堂内,无处不充斥着压抑的气氛,垂在半空的朱红丝绸更使这殿内清冷恐怖。风从窗口吹来,红绸乱翻。殿中三人,不动、不语。

    “说话。”那道女声再次响起。殿堂上的女人支着头缓缓睁眼,一双红瞳里透着冰冷,生得十分貌美,是个标准的美人儿,看上去却有一丝危险的气息。

    她便是无崖的掌权者——月霞。

    她放下跷起的腿,高跟鞋碰到地面发出清脆的声音,她重复道:“说话。”

    殿堂之下,其中一人小心地回答道:“这个具体的不清楚,可派去的人确实还没回来啊。我们会尽快去查的。”

    月霞看向另外一人,似笑非笑,道:“你呢?鹊喜亭的人呢?”

    那人道:“鹊喜亭……具体的也不清楚,不过……可能都没了。”

    月霞轻轻挑眉:“没了?那无崖殿的人也没了吧?不用去查了,就这样吧,出去。”

    两人退了出去,月霞看着殿堂下,嘴角勾起一道危险的弧度,眼神更冷了几分:“彼岸,我们走着瞧。”

    解决了黄叶林的事,莫枭澜和宁景年这几天清闲了不少。吃完饭就看看书,找事儿做,实在不行就两个人坐在一起有一茬没一茬地聊会天,就这么过去了。

    吃完午饭,宁景年坐在后院看引心鹿捉蝴蝶,他可不像莫枭澜每天有很多电话要接,还有那么多事宜要安排,整天就这样想想有没有什么要做的,结果还真给他想起一件事。

    他带着引心鹿进屋,屋内莫枭澜刚写完一封书信,见宁景年进来,笑问道:“有事啊?”

    “嗯,我要回怀世楼一趟,去拿个东西。”宁景年边说边往门口走。

    “行。”莫枭澜也朝门口走去,“正好怀世楼闭楼之后我还没去看看,我现在也没什么事做,就和你一起去吧。”

    宁景年没理他,心想:想去看看我拿的是什么东西,编了个这么无可挑剔的理由。

    数个月未经打扫,原本一尘不染的怀世楼,几乎所有建筑上都落了一层灰。这里的一切都昭示着怀世楼早已物是人非。

    宁景年抿唇拿出钥匙打开屋门,莫枭澜跟着他走了进来。屋内的一切却与外面截然不同。

    明明应该满是灰尘的屋内,却十分整洁,好似被人精心打扫了一番,根本不想已经四个月无人居住的样子。可如今出了,宁景年,是不会有第二个人可以打开这房门的。

    莫枭澜沉声道:“宁楼主真的死了吗?怎么死的?”

    宁景年看着屋内的东西,同样凝重,皱眉说道:“这家里的东西不是原来的样子,位置变了,而且分明是刚擦过的。如果我父亲还在,瞒着你们有什么好处吗?”

    桌上还未完全干掉的水渍,再加上假报宁渊已经死去的消息确实对任何人都没有好处,让莫枭澜暂时打消了对宁景年的怀疑。

    “你不是要拿东西吗?快拿吧。”莫枭澜道。

    宁景年走进宁渊的卧室,一眼便看出不对,房间内物品的摆放虽然没变,但墙上轻轻晃动的照片显然是刚挂上去的。

    宁景年疾步走到床柜旁,拉开抽屉,抽屉内却空空如也。宁景年皱眉道:“照片呢?”

    两人冲出卧室,一道身影从阳台的窗户翻了出去,而客厅桌子上,赫然摆着几张照片,正是从卧室抽屉里拿出来的。宁景年抓起照片,两张,还差一张。他跑到窗边左右望去,但并未看见任何人,路上正如他们来时一般空荡。

    与此同时,那道身影已经转入一个巷子,将手中的两张照片按在胸前,朝巷子口微微侧头,微微笑着喃喃了一句“小景年”便转身消失在巷子尽头。

    莫枭澜走到宁景年身旁,问道:“你就是来拿照片的?宁楼主和萤夫人的?”

    “嗯。”宁景年看着照片,“妈妈有两张照片,另一张应该被拿走了。”

    “可为什么会给你留两张呢?这不太正常。”莫枭澜道。

    宁景年摇摇头。那人进到他家……或许现在应该说他曾经的家,但竟然已经拿出了照片,却只带走了一张,给他留下两张,这是为什么?宁景年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只能确定此人对他们并没有多大敌意,而且只是冲着照片来的,没有必要追根究底去查此人是何身份。

    拿了照片,两人便准备离开了。这次离开,宁景年不知要多久才会再次回到这里了。

    夜幕之下,月光散在那坐在巨树顶端的人身上,让本就温柔美丽的人,瞧上去更加亲切柔和。

    那人一身纱裙随着夜风缓缓飘动,一头银发垂在颈侧。手指不断摩挲着照片,目光那样温柔,却带着淡淡的悲伤。

    看着照片上带着笑意的面容,扶过下面的字迹,她笑着道:“姐姐,小景年已经长大了,你也该安心了。姐姐,我好想你。”

    抬头看,满天星辰与月作伴;坐在巨树之上眺望万家灯火。而她只能孤身一人看着这祥和一片,无人在其身边。

    她召出蛇灵,蛇灵爬上她的肩,她侧头看去,浅浅笑道:“看吧,我还有你啊。”

    与此同时,月霞坐在屋顶,缓缓摇着手中的酒,望着空中悬挂的月亮,眼神比平时柔和不少,不再是渡着一层冰霜。

    她仰头喝掉剩下的酒,将酒罐轻轻一抛,酒罐落地,应声碎成一地陶片。

    “呀!”一个小女孩的声音从屋檐下传来,“月霞姐姐你干嘛呀?”

    月霞仍然望着月亮,并不打算理会下面乍乍乎乎的小女孩。那女孩得不到回应,直接上了屋顶,撅着小嘴皱眉问:“你干嘛不说话呀?”

    月霞仍不看她,淡淡道:“酒喝完了,谁管它。”

    那小女孩走到月霞身边蹲下,和她一起望月亮。今夜的月亮很圆也很亮,仿佛它身边的星星都要亮些许。可偏偏飘来一片乌云,将月亮挡了个干净,不让人看。

    “月霞姐姐。”小女孩又开口道,:你觉不觉得,今天的月亮……有点忧伤。”

    月霞睨了她一眼,道:“小屁孩儿,懂什么?”说完便跳下屋顶,进屋了。

    小女孩一个人蹲在屋顶,嘟了嘟嘴,又望向月亮被遮住的地方,站起身来仔细瞧,等乌云过去,重新散下皎洁的月光,她郑重地得出结论:“就很悲伤啊,明明是自己伤心不想人知道嘛,还说我不懂。”说完转身跳下屋顶,一蹦一跳地走了。

    听到她离开的声音,月霞看了眼紧闭的房门,摇了摇头。整个无崖,大概也只有这个小女孩成天有事没事、三更半夜跑到她这儿来的了,其他人总对她带着畏惧。这么想来,这小女孩倒还可以陪她说说话。

    她走到一面墙前,伸手轻轻一推,竟直接将其推开,进去后,墙又在她身后慢慢闭上,似乎并没有人来过……

    墙门闭合的那一刻,黑暗骤然消散,墙内一如白昼。月霞顺着台阶缓缓走下去,哒哒的高跟鞋声回荡着,台阶很长、很深……终于走完了台阶,月霞转向左边,走了许久,被一面墙挡住了前面的路,她同样轻轻一推,墙后的空间展现在眼前。

    房间四周摆满了五六米的柜子,唤出命灵将她带到半空中,拉开一个抽屉,里面放着许多黑色的小瓶子。她拿出一瓶打开来看,里面装着一粒粒赤色的药丸,一股令人难忍的气味散入空气。她回到下面,将瓶子重新盖好,瞧着手中的小黑瓶子,红瞳中看不清情绪,低低地说了句“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便将它我在手中,走了出去。

    清晨,第一缕风拂过,院门直接从外面被打开了。

    月霞坐在院中把玩着手中的小玩意儿,不用抬头都知道是谁来了,毕竟这也找不出第二个人了。

    “月霞姐姐,早呀!”小女孩一蹦一跳地从外面进来,头发在脑后扎成两个“小团子”,随着她的动作一颠一颠的。等她蹦到月霞身边停下,两个“小团子”才不动了。

    月霞“嗯””了一声,算是给她说过“早好”了。看着小女孩两个手腕上带着的毛绒绒的手环,将自己手中的东西扔给她。

    “叮当叮当”响着的东西被小女孩接住,拿着一看,是两个小铃铛。

    “咦?”小女孩惊喜地瞪大眼睛,“月霞姐姐给我的吗?”

    月霞看着她手中的小铃铛,道:“把它带在手环上。”

    带好小铃铛,把手抬过头顶,摇了两下,“叮当叮当”的声音从铃铛里传出来,小女孩笑起来:“嘻嘻,真好看!谢谢月霞姐姐。”

    正在这时,门外树上传来“沙沙”声,一位身穿黑衣的年轻男子落在门前。

    “月霞姐,怎么没关门?”男子吊儿郎当地敲了两下门,走进院子,一眼就看见了月霞身边的小女孩,忍不住笑出声来,“哟!小屁孩儿也在啊,这么早就来告状了?”

    小女孩“哼”了一声,把头转向一边。

    月霞看了看男子,低头喝了口茶:“怎么?你欺负她了?”

    男人在月霞身前站定,双手抱胸,意有所指道:“我哪儿敢啊?明明是某小屁孩儿昨天晚上半夜三更睡不着,跑到我那去让我看月亮,被我扔出去后吵吵嚷嚷说要到你那去告我的状呢。”男人看着小女孩,“看吧!这大清早就来了。”

    小女孩不满地嘟了嘟嘴,看着这位可恶的男子,道:“我还没开始告呢!”

    男子好笑地看着小屁孩儿,朝月霞抬了抬下巴,道:“那你现在告啊。”

    小女孩也双手抱胸,又将头转向一边手腕的铃铛又响起来。

    “什么声音?”男子皱了皱眉,“垂眼看到小女孩的小铃铛,笑道,“这不就对了?免得下次又去骚扰别人,人家还不知道是你这小屁孩儿。”

    小女孩又“哼”了一声。

    “行了。”月霞将杯中的茶喝完,“状也告了,凤止,跟我进来。”

    “月霞姐姐!那我呢?”小女孩跟上月霞问道。

    凤止一把将小女孩抓住:“大人的事,小屁孩少管。你就乖乖留在外面等你的月霞姐姐吧。”

    小女孩更加不满地看着这位可恶至极的男人跟着她的月霞姐姐从院子走入屋内,气冲冲地去找别人玩了。

    进到屋内,凤止将门上了锁,站在门前,等着月霞开口。

    “今晚,和我去见个人。”

    “我能不去吗?”凤止道。

    月霞冷冷地给出他答案:“不能。”

    凤止靠着门笑了一声,没再说话,静静在那等。

    月霞走到床边,找到一处暗门,用手中的钥匙打开,示意凤止进去,自己也在凤止进去后,走入其中并带上了门。

    门内构造简单,一条不算长的走廊,不加任何装饰,只有里面被垂帘遮住的地方泛着微弱的光,其余地方一片漆黑。

    凤止掀开垂帘打开灯,驱散了黑暗,走到中间的桌子旁坐下,见月霞进来,问道:“月霞姐还有什么事要交代?”显然,他并不是第一次来了。

    月霞没有直接回答他,从他身后的矮柜里拿出一条雪白的布条和一个袋子,把东西放在桌上,坐在凤止对面,把昨晚取出的一瓶药丸递给他,说道:“把里面的药丸分好,每次能维持一个时辰就好,我告诉过你怎么分。布条,你知道的。”月霞看了凤止一眼,“别让雪铃知道了,其他的,你看着办。”

    凤止打开药瓶看了一眼,“嗯”了一声:“果然,这种繁琐的事就得我来做。放心吧,不会让那小屁孩知道的,要是知道了我就把她绑起来,哪有那么多事。”

    月霞没说什么,起身朝外走去,凤止拿上东西,跟着出去了。

    彼岸连续几天没有发现无崖有任何动作,风夏和青诺已经在家里快无聊死了,两人跑到莫枭澜家,委婉地表达了他们想出去玩,做任务都行。可这遭到了莫枭澜直白地拒绝。

    “现在没什么任务能给你们的,你们能进无崖偷药去吗?”莫枭澜看了两人一眼,道,“你们不能。无崖外面的毒瘴够你们死上万次了,想进去?我劝你们别想。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静观其变,并做好万全的准备来抵御无崖的突然袭击。以你们两个现在的实力,随便来个人都能把你们打得爬都爬不起来。有这闲功夫多去训练训练,无崖这么久没动静,肯定是在谋划下一步动作,再过几天,你们会有任务的。”

    风夏委屈巴巴的,刚想反驳,就听见宁景年说:“和我打。”

    青诺风夏几乎同时道:“啥?!”

    莫枭澜看着说了这话还云淡风轻喝水的宁景年,无奈道:“我看还是算了吧,就他们两个,五秒内能动就已经很好了。”

    两人反驳道:“明明四秒就可以!”

    宁景年、莫枭澜:“……”

    反正青诺风夏觉得在家无聊。于是,四人走到院子里,莫枭澜陪风夏“玩”起了理解能力与进攻能力训练,而宁景年和青诺“玩”起了应变能力训练。

    由于雪铃这一下午都在不停地打扰凤止,让月霞知道了,所以她便被扣在了月霞那里。

    “月霞姐姐,你为什么要帮着那个可恶至极的人?”雪铃十分疑惑为什么去找凤止会失去“自由 ”,这已经是她问的第四次了,而这次,月霞终于给了她回答。

    “他在做毒药,你想帮他试效果吗?”

    雪铃:“……”他并不觉得那个令她讨厌的男人会做毒药,可她又觉得自己的月霞姐姐并不会为了她讨厌的人而骗自己。于是她得出结论——凤止开始学习制毒,并想拿自己当做“小白鼠”为他试毒,而月霞姐姐把她救了出来。这非常合理。

    可无辜的凤止并不觉得自己有这样的坏心思,更不知道自己已经被那个天天骚扰他的小屁孩儿归为了“危险人物”的行列。

    等到傍晚凤止做好一切来找月霞的时候,雪铃在他刚踏进来的那一刻就躲到了月霞身后,露了个脑袋看着他。

    凤止不明所以,随口打趣道:“怎么,我还能毒死你吗?看把你吓得。”

    雪铃又往月霞身后挪了挪,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死死盯着这个“不善”的来着。

    凤止:“……”我长得如此吓人?以前怎么没见她怕过?吃错药了吧?凤止想到。

    月霞瞥了眼雪铃,道:“你可以走了。”于是小女孩冲了出去。

    凤止:“……”

    凤止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拿出在暗门里月霞给他的袋子,随手放在桌子上,给自己倒了杯茶,但想了想,又给月霞也倒了一杯,便自顾自地喝了起来。月霞看了一眼,没有管他,只是过去拿起茶杯,走出门,到院子里去了。

    夏日的艳阳总会落得比较慢,即使到了暮夏也一样。仍留有温存的阳光伴着微风洒在院中那棵断肠树上,月霞坐在阴影当中,偶有两三片断肠花的花瓣从眼前飘落,她抿了口茶水,拾起一片花瓣放在掌心,若有所思。半晌后抬起头,看着一树断肠花,极低地叹了口气,对屋里的凤止道:“天黑就走。”屋里回了一声“嗯”,便没了声。

    微风停,夕阳落,天色暗了下来,漫天繁星挂在空中。月霞进屋打开袋子看了眼,确定已按照她的要求做好,从里面拿出两个小瓶,示意凤止可以走了。

    两人隐入夜色。

    无崖虽然与彼岸一样建得古色古香,可在一些地方还是会有区别的。彼岸没有无崖那么古味,夜晚照明用的是灯笼,可这灯笼也不是风一吹便灭的。从上空看来无崖的夜景别有一番风味;彼岸自然也不是五彩斑斓的灯盏。

    两人的命灵在空中似两颗火红的流星,格外耀眼。穿过无崖边缘的树林和毒瘴,就到了交界海滩,那里已经有人等着了。

    月霞让命灵悬在空中,转头看了眼凤止,朝下面的人抬了抬下巴,示意就是那人了。凤止会意,从命灵上跳了下去,命灵落在他身侧。眼前的人朝他拱了拱手,凤止面无表情地勉强颔了颔首,拿出一粒药,示意他吃下去。那人吞下药,凤止扯出一根白布条,二话不说直接给人遮住了眼,动作简单粗暴,拉着那人上了命灵便往回飞。

    不像见人,更像抓人。

    布条虽然是白色的,但遮住眼睛后便什么也看不见了。那人就这样被蒙着眼睛带到了大殿里。

    月霞坐在殿堂之上,凤止将那人的白布条扯下,面无表情地站在那人身边。

    那人朝殿堂上拱了拱手,算是给月霞行了个礼,便奉承道:“自打第一次见无崖帝,便觉您气质非凡,乃女中豪杰,无崖能有您这样的女帝,定能一统整个海原。在下甘愿为无崖帝效力,让彼岸的一举一动尽收您眼底。”这人夸完还不忘说说自己的用处。

    月霞显然不吃这套,她唇角微勾,眼底却无半点笑意:“你的意思是,没了你,我便不知道彼岸的一举一动?”

    “不不不,您误会了。”那人赶忙解释道,“上次您派去彼岸的人被莫枭澜亲自带人剿杀,现在已经起了防备之心。如此时派无崖之人去,不多时便会被发现,白白折损了这些人,实在不划算啊。”说罢又向月霞拱手,“而在下,原作无崖帝在彼岸的眼,让彼岸在神不知鬼不觉中败下阵来。”

    那人并没有提彼岸又出了个魅系命技的宁景年,这是无崖尚不知晓的。可见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所以为自己和彼岸都留了余地。

    月霞看着殿堂下朝自己拱手的人,神色不变,站起身道:“那便看你表现了。送客。”

    “绝不会让无崖帝失望。”那人道完便被凤止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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