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
你赶狗一样嫌弃摆摆手,挥开围绕头顶鬼一样发任务的两只晦气东西:“我不去。”
“一定是伤口还很痛吧,不用勉强的,养好伤再去做任务比什么都重要。”红发少年满脸的担忧不似作假,又皱了皱眉昂头对着你头顶的两只乌鸦似乎在求情:“如果任务途中旧伤没好又因为斩鬼牵扯到的话,是很危险的吧?战斗中任何一丝一毫的破绽都会给对方提供无数的机会。”对于负伤斩鬼这事他非常有发言权。
“......”
鎹鸦们无语。
“......”
我妻善逸沉默。
这有病吧!?
我妻善逸震惊,这活蹦乱跳的样子还能和野猪挑衅掐架 ,完完全全不像是受伤了的样子啊??!怎么可能还会痛??!怎么可能还出不了任务??!
你顺着看起来不大聪明的炭治郎递过来的台阶:“啊,好像是的吧?”
“没事的!你的情况我已经了解了,到时候我会和鬼杀队解释原因,相信他们也能体谅的!! ”这么真诚善良的孩子只可惜脑子缺根筋。
你的狗恨铁不成钢,更无语灶门炭治郎的脑子:“蠢货——!蠢货——!”它扑过去疯狂啄炭治郎的脸。
“这个懒鬼的伤早就好了!!早就好了——!!”
“清蒸还是红烧?烧烤也不错呢?”你一把抓住狗的脖子。
伊之助放空的脑袋悠的回神,两眼放光表示赞同,并提刀跃跃欲试。
虽然想摸鱼躺平,但曲曲折折不得不去....
-
“那、那个,炭治郎啊....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我妻善逸扯住炭治郎的袖子:“就是那种嘎吱嘎吱很多东西在地面爬莎莎莎的...”
扑面而来一股血腥气,灶门炭治郎紧了紧刀,望向深处:“伊之助,善逸——!”他眼神示意,一转身便去追那气味来源,伊之助也一并跟去,徒留下我妻善逸无措呐喊。
“等等——!炭治郎——!!”
“等等啊——!不要丢下我——!”
你晃悠悠走在最后面,只见我妻善逸尔康手挽留同伴却被狠狠抛弃,一个人震惊呆愣蹲在地。
摸鱼的好时机,你当机立断转身。
“等等等等——!!”
背对着你的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发现了身后的人,缓过来后脚下一个蓄力,飞扑过来紧紧抱住你的腰。
“等等别走啊——!!?别走——!这里好可怕呜呜——!!你很强的对吧?!!我很弱非常弱,下一刻就会死掉——!所以拜托你——!!!身为猎鬼人要好好保护我啊??!”
?
“给我松手啊!?”
你飞速给他来了一下,揪着我妻善逸的后衣领,又去扒缠在后腰的手,掰开后他又迅速哭着黏上来,你那边扯,这边拽,愣是没能将这个化身巨型八爪鱼的东西给撵下来,硬了,拳头硬了。
你握住腰间的日轮刀,锋芒出鞘半寸,一把扯住在怀里眼泪鼻涕直冒泡,并将其定义为二号脑残的我妻善逸的头发,随后向上往面前一拽,额头爆青筋,阴恻恻的皮笑肉不笑。
“鬼比我还可怕吗?”
“诶...?”
眼见着这个家伙不单没有露出胆怯的表情,反而是瞳孔瞪大呼吸猛地滞住,挂着泪痕的脸颊迅速烧红,虽说某种意义上确实起了点效果....
我妻善逸从未想过在这种情况下,会和女孩子如此接近,扑鼻的清香与在紫藤花宅你撞到他时一致,那些画面好像又在脑子里回放,白皙沾染了一块格格不入的殷红,再缓慢沿着纹理去衣物底下窥探隐蔽的肌肤,面前的人因为怒气而涨红了脖子耳根,那些氤氲的画面直冲天灵盖。
愣住的善逸下一刻便被狠狠推开,又被无情抛弃了。
“啊....!!等等.....不要又留下我一个人.....”
-
“嘎嘎——西边——!”
有时候鎹鸦也是个好东西,无死角导航非常好用,在地形复杂的地方尤为明显。
驳杂的树影飞速在眼前略过,与一道逃窜的黑影交交合合。
有了。
你迅速往旁一拐落在树上借力,屈腿将重心下压,一息便将所有力量都聚集于足间,只听树叶摇晃哗啦一声,你宛如被绷紧的弓射出的箭矢,破空声只在一刻之间,下一瞬日轮刀锋芒直逼恶鬼命脉!
“陇壶——!!”
咔嚓一声脆响,那恶鬼扭曲着骨骼脖子转了180?,身子在前面跑,头在后面与你眼神交战,张嘴咬住了逼近的刀口。
你面部扭曲,老年人地铁手机:“我靠!!你有病吧!大半夜的我还得追着砍——!!”
没等将话说完,一道爆炸似的水流声灌入耳内,那只头还咬着刀,身子却真真正正的要与脑袋两相道别双双上西天了。
“靠!!!”你迅速上下甩刀,嫌恶的想将那头挥出。
“"靠"是什么意思?”刀间归鞘一响,那青年刚做完收刀的动作便从阴影下走出,他带着疑问在面前逐渐清晰。
龟寿纹样羽织与肉色头发,白净的面部却生了一道从下颚线延伸至嘴角的崎岖刀疤,眼眸又出奇的好看,淡紫的包裹着无数星辉,与一面同样位置疤痕的狐纹雕面具收至脑侧。
裂开,好不容易逮到一只鬼杀了就能下山,结果被抢人头。
“啊,就是夸你很厉害的意思....吧?”
“那,谢谢夸奖?”他半懵懂歪了歪头“鎹鸦传递消息有误,这里隐藏的不是普通的鬼而是下弦月,低级队员还是先尽快撤离吧。”
本来就不想来.....这下...不用干活了!!
你两样放光,抄起吃饭的家伙抬头:“狗,带路!!!我要下山!!!”
它直接无视你继续发任务:“嘎——鬼——!西北!!西北——”
“那边我会去解决,这里不安全先下山要紧。”
“对了这个——”他将手在脑袋上一绕,那枚狐狸面具将月光挡下一瞬,再从你头顶落晃过,你反应过来后迅速将其接住:“此名消灾面具,危机时刻可以挡致命一击,算是刚刚那抢了你那只鬼的歉礼吧。”
“诶——?”
滴——!!好人卡一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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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东边。
你:怎么有鬼,绕路。
狗:东南。
你:嗯?怎么还有?开溜——!
狗:南。
你:一路上全是鬼——!!!
而且植被与树木的年龄都不像山外围那样,这里的一个个和打了激素一样窜的直插天际,月光也被遮盖的严严实实。
一阵潮寒袭上颈脖,你抬头,忽然意识到了不对劲。
“狗?”没有回应。
“狗——?”拉长的声线在林间撞来撞去,最后再晃悠悠回到你耳内。
咯噔——
你突然意识到抛弃这个词所包含的全部恶意。
自穿越进这个游戏,在碰到狗之前你都是一个人,虽然之后系统送的鎹鸦总是和你拌嘴吵架,但是有人一起吵吵闹闹才不会觉得这个世界无聊没意义啊....但是....
黑暗中,你只能凭着自己的直觉去判断方向,转身两步往回走,希望没有出错。
或许你天生就是欧皇附体,几次绝境都能有人及时出手。
眼前,逐渐出现了薄弱的光。
你满怀希望的朝着那个方向奔,眼底不知何时沾了泪水——
月辉之下不是你所希望的,更不是所谓的出口。
是有鬼、在吃人。
鎹鸦在他脚边,稠红的,鸦羽乱糟糟沾了一块又一块,莫名的,怒火溢满胸腔。
因愤怒而挥砍的刀乱无章法伤害寥寥,理智逐渐崩断,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所有的声音变成一片死寂的嗡鸣欺骗大脑。
“嘎——!!快跑——!快跑——!!”
叮——的一声清脆声响,日轮刀崩裂,没关系,刀断了没关系,那就砸、用残刃去割、用刀柄捅,钝刀才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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鎹鸦和你一样某方面出奇的狗,不愧对你给他起名狗。
那时它粘上的都是其它队员的血,从血泊里滚一滚躺下就能装死,鬼也不吃乌鸦,所以这招百试百灵。
虽然这玩意带着你一路上绕开那个下弦贰的路线,但其它低等鬼又一概不负责,被下弦发现之前就迅速装死,弱小但也在为了你而拼命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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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蝶屋醒来已经过去三天了,身体主要是中毒没有其它大碍,与我妻善逸一样,灶门炭治郎和嘴平伊之助就稍微惨了些。
“不要——!我不要喝这个——!!看着就超级苦—!!”
你接过神岐葵递过来的汤药嘬了一口,前调是淡淡的紫藤花香夹杂着微苦的草药味,中调有点回甘苦涩味最为明显,最后就是细细密密的甜味停留在口腔久久不散,与中调的苦互相中和,味道还不错,想再来一杯。
你意犹未尽咂了咂嘴,偏头盯着我妻善逸那边没动静的药,有点心痒痒。
会是一样的味道吗,毕竟同样是中毒,药处相同很正常吧?
这么想着你手已经摸上被搁置的药杯,捧在面前细细嗅了嗅,难闻,但还是不怕死的咽了一大口。
“噗——!!呕——!”
这是什么东西这是什么东西这是什么东西??!
那令人胆寒的苦味就像是狗皮膏药一样死死纠缠住舌头,不管怎么分泌口水试图去冲淡苦味也无济于事,因为涩味也因为苦味消退而杀了出来争夺舌头的控制权。
你炸毛,神岐葵直接劈头盖脸给你一顿骂,而我妻善逸那边投来了你宛如是救世主一般的眼神。
“真是的,蝶屋人本来就不多,不要给人添麻烦啊,熬药也是要时间的。”
你看了眼神岐葵再看看我妻善逸,将自己尝过的药递回去,吐血面不改色扯谎:“给,非常好喝,一点不苦。”
“真、真的吗?”他居然真凑上前就着你手喝了下去,眉头都不带皱一下,浑身冒着小花花。
邪门,这药没味?
“炭治郎和伊之助还没有醒,剩下这两杯就麻烦你们代为说明一下了。”她将汤药分别放在还在昏睡中的人的床头柜上便轻声离开了。
“怎么感觉,你好像变小了?”你将试图往你怀里挤的我妻善逸一下拎起,对比之前在那田蜘蛛山他冲过来抱着你不撒手时,的的确确小了很大一圈。
“因为中了蜘蛛的毒,手脚全部缩小来着...呜呜...”
“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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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按时喝药与训练,你恢复的尤其快,于是狗又窜出来给你发布任务。
“即刻前往无限列车——!!”
“吉原游郭需要女队员一名,这个人我就先华丽的拦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