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能和我说说一切了吧?”
当田清深问出这番话的时候,二人已经回到了寝室,“那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我怎么会害死所有人?”
傅辰的眼神中隐约透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有些事情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你的一切,都和这件事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能别把话说这么玄乎吗,辰哥。”王昊祈的头不知从何处钻出来,宿舍没有开灯,眼前的场景异常的诡异,但在田清深眼中,却是滑稽至极。
“我从小便在湘丽市的一处老小区居住。六岁那年,小区一个月死了三个人。”傅辰说出这句话时,王昊祈的耳朵明显贴近,这场面看的田清深一阵无语。
“警方最后定性为自杀,后来小区里的人走的走,散的散。”
“那和我的身世有什么关系?”
傅辰没有着急回答,于是指了指田清深胸口的项链。
“荷花?”,田清深看向自己的项链,继续开口道:“自我有记忆时,便一直带着这荷花项链。”
“那些人也带着这种荷花项链,款式一模一样,一开始我并没有觉得有怪异之处,可后来……”,傅辰随即从背包里拿出一份档案袋。
“赤花教?”王昊祈念道。
田清深和傅辰对视了一眼,都默契地选择了沉默。王昊祈见状,嘟囔了一句,“奇奇怪怪的。”然后爬上了自己的床铺继续睡觉。
田清深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既然这些事与你无关,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傅辰叹了口气,“我曾经也和你一样,相同的命运,相同的开始。我不想看到你再次重蹈覆辙。”
田清深听罢,猛的皱起眉头,一种强烈的刺痛感涌入左眼,开口道:“因为我的左眼,从小便落得无父无母,被人嫌弃厌恶,其他的我一概不知。”
傅辰打开手机闪光灯,几张泛黄的照片从档案袋中滑落出来——穿着宽大的黑袍,整张脸像是荷花搬粉里透红的一群人,围着水泥台跪拜。
“赤花教每四十年都会新选举一名圣女。”傅辰突然抬头注视着田清深的眼睛,“而你,我能感受到,与最后一名圣女有着很大联系。”
“听来……你似乎很了解赤花。”田清深没有回避傅辰的视线。
“如果我说,我就来源于赤花呢?”听罢,田清深左眼的刺痛突然炸裂成灼烧感,他踉跄着撞向书桌。在玻璃杯翻倒的脆响中,他看见碎片中的自己——左眼虹膜正在融化,血色的纹路顺着颧骨向下蔓延。
“当纹路抵达锁骨,赤花就会在你心脏绽放。”傅辰扯开自己的衣领,锁骨位置赫然嵌着一朵暗红疤痕。
“你们究竟要做什么。”田清深艰难的开口道,眼睛随着话语似乎又恢复到了平静。
伴随着窗外若有若无的风声,田清深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秒画面——奶奶把荷花项链按在他渗血的左眼上,冰凉的金属突然发烫,在皮肤上烙出荷花形状的印记。这个画面来得如此突兀,仿佛刚刚被人塞进脑海。
“我并未正式入教。”傅辰扣上衣领,扶起田清深,再回头看向那边空落落的床铺,“宋勉和我也经历了那些。”
说罢,傅辰又拿起另一张照片,与其他照片一样,画面中的人依旧神着黑袍,只不过是一个年轻的男人。
“他就是宋勉,”傅辰停顿一下,“已经死了。”
田清深拿过照片,他没有在意宋勉,而是不可置信的看着画面中的另一个身影。
“老……王……”
突然,王昊祈的床铺传来布料撕裂声,田清深转头时只看到垂落的床单在月光下,隐约透着淡淡的血色。
温馨提示:不要封建迷信,新时代美好生活靠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