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咱这真能拍着东西啊。”
“放心,现在拍两张照片配个文章谁知道真假,要的是吸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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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南市,天安区
“最近云海大桥坍塌,多名专家准备介入调查,国家综合性消防队伍已展开救援……”
云海大桥坍塌,造成许多人遇难,失联。网上各种无缘由的猜测推断似野草草般冒出,将人吞噬。
夜里十二点左右,新闻突然报道出淮南市市长自杀的消息,毕竟从云里到泥里的感觉谁都不好受。
“景哥,感觉我们的工作量又要报表了。”云小琴用刚炫完榴莲的手戳景珩文。
“啧,把你手拿开”,景·爱干净·珩文回道“那你加油吧,我有事先走了。”
云小琴:……
景珩文收到阴司寄来的信,拿好东西就离开了。“你好,我是你的委托人。”景珩文敲响了大桥建设材料的质量员的房门。
一位高高瘦瘦的人开了门,“你好,我叫吕建军。就说我妈前几天往你们店里打的电话。”
景珩文只点了点头,看了眼周围的环境,他长的比吕建军要高,不笑的时候总给人一种疏离感。吕建军抬头见他一直不说话尴尬开口:“那个,我就一普普通通来质量员平时也没招惹过啥人,最近总发烧,我妈她年纪大老迷信非说得罪什么神神鬼鬼的了。”
景珩文看了他一眼说:“我晚上会再来一趟。”他刚来屋子里便感觉到一股“归客”的气息。阴司里常把不愿意过奈何桥,心中又放不下事情的人叫做归客。
吕建军觉得时间没啥不合适,便同意了。
夜里十点左右景珩文开始去吕建军家。十点各个大街小巷还是灯火通明,有些人同朋友们买些小吃,有些高中生刚刚结束晚自习与同伴诉说一天的疲惫,也有与同伴们告别期待下次相见……
景珩文看着这番热闹的景象,总觉得有一刻自己也是融入其中的。那种想法总是眨眼间的,因为他性格一直淡淡的,很慢热,加上在阴司那么多年一直秉持除了工作我什么都不在意的状态,大家也多半不会主动和他交流。
拐过热闹的街道,景珩文走在幽静的小道上。他停住脚步嗅到了一股归客的气息。
“你好,又见面了。”和他打招呼的是前几天在处理一对夫妻关系的时候见到的引路人项临简。
项临简身边一缕孤魂飘着,那是一位女孩,看起来高中生模样。“这位是大桥坍塌案受害者,叫苏折。”
景珩文看了眼那位高中生,一只胳膊已经没了,身上还有泥土和干涸的血:“你们打算去哪?”
“听这个小妹妹说她这几天听广播,什么市长质检员都有错,她不想就这么离开了。”项临简靠近景珩文轻声说道。
“刚好质量员家里有人找到我说家里有不干净的东西,我感觉有其他归客,一起去看看吗?”景珩文冲他说。
身后的归客听到了,随即来到景珩文身边,看着他。苏折虽然还是高中生,可他们还是在她的身上看到了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成熟感。
吕建军家不在繁华的区域,路上的灯都在闪着,甚至有些已经停止工作。项临简突然用隐形竹纸给景珩文写了一段话:“苏折老家在小县城,平时在学校表现也很好,暑假里还会兼职为家减轻点儿负担,听说苏折去世,她家里奶奶受不了病倒了,苏折回去看了很多次,身上的怨恨会有点多,所以找到真正触发者的时候先不要让她看。”
这点景珩文经常接触这种事,自然清楚怎么处理,项临简就不再多解释怎么做,景珩文轻轻应了一声。
三人来到吕建军家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