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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常以念起床时已是日上三竿,她站在窗前伸了个懒腰,正好见家里佣人抬着苏言妍的行李放进车里,苏言妍胳膊上挂着包,抬起戴着墨镜的脸,朝她窗户这边看了眼。

    看见她站在窗前,苏言妍红唇张合,比了个嘴型。

    给我等着。

    不一会,她钻进车里,商务车扬长而去。

    “总算走了。”

    常以念吐了口气。

    下午,常以念闲得无事,提前出发去商场。

    刚从商场进来,只见一个漂亮性感的女人迎面走了过来,她红唇妖艳,踩着高跟,走起路来胸前两颗球一颤一颤的。

    常以念认出了她,是江序礼的小姨?

    对方走近时也认出她来,停下脚步:“是你。”

    “你好。”常以念抓着挎包点了点头,在这种成熟性感的女人面前,她感觉自己就是个小女孩。

    “上次你跟阿序怎么样了?”

    “呃,挺好的。”

    “我跟你说,像他这种皮囊好的男人最坏了,你可要小心点,这些年,都不知道有多少个女人被他给蛊惑了,为他死心塌地的,可他就是负心汉,没一个真心的。”

    常以念故作严肃地看着花岚岚:“你不是他的小姨吗?为什么要这样说他?”

    花岚岚尴尬地笑了笑:“他跟你说了啊,小姑娘,我也是为你好。”

    常以念疑惑。

    “你跟他身边出现的那些女人都不一样,你太乖了,一看就没有感情经验,我这也是给你打个预防针,免得你到时候哭鼻子。”

    常以念又怎会不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像江序礼这种惊艳的男人,哪怕站在那什么也不做,就会有一堆蝴蝶朝他飞来。

    她似乎也是其中一只被招引过去的蝴蝶。

    花岚岚看了眼常以念复杂忧郁的表情,话锋一转:“不过呢,我看他对你也挺不一样的,这么多年,我还没见他对哪个女孩子上心着急过。”

    闻言,常以念心里头稍稍有了安慰。

    “所以,你们在一起了吗?”

    常以念对着花岚岚微微一笑:“嗯,我们在一起了。”

    花岚岚一副意料之内的神情,拿出手机:“留个联系方式,他若敢欺负你给我打电话,小姨替你揍他。”

    “谢谢你。”常以念捋了捋舌头:“小姨。”

    加了联系方式,花岚岚朝她挥了挥手,走了。

    她迈着性感的步伐,昂首挺胸大气凌然的。

    常以念忽然好奇,像她这种成熟妩媚的女人,又阅人无数的,什么的男人能入得了她的眼呢?

    十二月底,天气预报显示有雨夹雪,出门前,常以念翻出了那把黑色长柄伞。

    从出租车下来,她撑着伞朝商场走去,进来后收起伞,小心翼翼地整理好,刚从扶梯上来,常以念远远便见到语贝门口座椅上坐着的安安姥姥,她旁边还坐着一个年轻男人,中规中矩的长相,不难看也不算好看。

    安安姥姥眼尖地注意到常以念,笑呵呵地站起来:“Bella老师来啦?”

    “嗯,安安进教室啦?”

    “是啊,一听说来上你的课可激动了,早早就从家里出来了。”

    常以念笑了笑:“就是因为有这个上课的热情,所以安安一直学得都挺好。”

    “那是Bella老师教得好。”安安姥姥拉了拉旁边的年轻男人,介绍道:“对了,这是我儿子何道。”

    那男人站起来,个子挺高,刚刚安安姥姥和常以念交谈时,他就一直盯着常以念看,这会被介绍后,略微紧张:“你好。”

    “你好。”

    常以念自然知道安安姥姥把儿子带过来是什么意思。

    没等对方说话,她连忙道:“那我先进去了,有点教材需要再整理一下。”

    “行行,你先专心上课。”

    常以念进去后,安安姥姥看到儿子的目光仍在追随门口的方向。

    “我的眼光不错吧?早叫你过来还不肯了。”

    何道摸了摸头:“是我愚钝了。”

    “看你平时那么聪明,在Bella老师面前怎么就跟傻了似的。”安安姥姥絮絮叨叨:“你可要上点心,这么好的女孩,老多男人盯着呢,不过你有优势,你可是江氏集团的经理,前途无可限量。”

    “她真的能看上我吗?”

    “你主动一点,等她下课后请她吃饭,多争取争取不就行了。”

    “好。”

    教室的墙是可视玻璃的,走廊上也安放着几个凳子,有的家长会坐在那儿看孩子上课的状态,常以念上着课,见安安姥姥拉着何道坐在外面,全程没有离开。

    前台,熊猫戳了戳小冉:“那就是安安姥姥的儿子,听说是江氏集团的经理,冲着Bella老师来的。”

    “那咋了,Bella老师的男朋友也很有钱啊,关键是长得还帅。”

    “你不知道,帅的男人不靠谱,这就是为什么很多美女最后都嫁给了长相一般但很踏实的男人的原因。”

    “那你怎么就知道长相一般很踏实的男人就不会变心?”小冉说:“要我说,男人没一个靠谱的,还不如找个帅点的,至少每天看着心情好点。”

    熊猫感觉被内涵到了,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常以念上完课。

    从教室出来,有家长拉着她问孩子的学习问题,安安姥姥倒是不着急,坐旁边等别的家长咨询。

    待家长都走得差不多后,她拍了拍自个儿子,示意他行动。

    何道扭捏了几下,走到常以念面前:“Bella老师,我能请你吃饭吗?”

    丁昕雪有点事耽搁,刚到店里,看到眼前这一幕,对前台两人比了比嘴型。

    小冉和熊猫都在安静看戏。

    常以念早有预感,对于何道说出的话并不惊讶,怕伤到对方的自尊,她酝酿出很轻柔的语气:“不好意思,我有男朋友了,他比较容易吃醋,所以我不能跟你出去吃饭。”

    何道愣了一下,有点尴尬。

    安安姥姥站了起来:“Bella老师,你有男朋友了?什么时候的事?”

    常以念双眸清澈,真诚地看着安安姥姥:“就前几天的事。”

    “这么巧,你不会是糊弄我们的吧?”

    丁昕雪连忙上前:“这个我可以证明,她男朋友我见过。”

    安安姥姥依旧半信不疑。

    常以念牛仔口袋后兜上的手机忽而响了,她拿出看了眼,是江序礼,她朝安安姥姥倒了声抱歉:“不好意思。”

    接了电话,软蠕“喂”了声。

    “下班了吗?我在楼下。”

    “你回来了?!”

    “嗯。”

    “我这就收拾东西下去。”

    江序礼两天前飞三亚,去机场前还特意开车到苏家见她一面,她刚从楼上下来,上了他的车,男人就二话不说摁住她亲,亲够了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常以念折回挎上自己的包,拿着伞,跟大家打了声招呼,就往楼下走。

    走到商场门口,常以念远远便看到停在路边的兰博基尼,门口本不让停车的,只有他这辆车,整天大摇大摆地停在那儿。

    外面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其中夹着雪花飘落,空气朦胧。

    车上的男人远远看见了她,忽而着急推开车门下车,颀长帅气的身影在雨幕中走来,连个伞都不打。

    常以念见状,打开伞小跑过去。

    走近时,她撑着伞遮住他,皱眉:“都淋湿了。”

    他顺势单手接过她的伞,另一只手,悄无声息地滑到她的腰后,扣住那不盈一握的细腰,往自己身上一带。

    常以念倒抽口冷气,因为他这自然亲密而毫无征兆的动作。

    他紧扣着她的腰,她的身体紧紧贴向他。

    空气里弥漫着雪松橙子的香味儿。

    冬日里,两人都穿着厚厚的衣物,冷空气无孔不入地钻进来,偶有从伞外溅进来雨和雪。

    然而在他怀里,常以念感觉不到冷,只有那被紧紧包裹着的温暖。

    男人灼热的目光低低睨着她,眼神仿佛会拉丝似的,下一秒,低头,烫人的唇焦急地就要压了下来。

    常以念撇开脸,面红耳赤:“这是在路上,会被看见的。”

    这人,怎么一见面就要亲她呀,还不分场合,她都不好意思了。

    他将宽大的伞面往下一压:“伞挡着看不见。”

    话毕,常以念感觉腰间有股力往上推,她被迫踮起脚,胸脯贴着他,她在分析他的话合理性有多少时,男人的吻焦急地落下。

    常以念心惊肉跳的,她想到自己是站在商场门口,来来往往的人,也可能会遇到家长和孩子。

    可她抗拒不了他。

    这个男人强势霸道,吻得肆无忌惮。

    她只能心惊肉跳地跟着他的节奏走,脑子昏昏沉沉的。

    “Bella老师?”

    这熟悉的声音!

    常以念脑子一懵,猛得推开江序礼。

    她双眼迷离,双唇被吮吸得暂时性失去血色,懵懵地看着突然冒出来的安安姥姥和站在她旁边给她撑伞的何道。

    他们都看到了,她为人师表啊!

    江序礼被扰了兴致,微微不耐烦地看向那两人。

    安安姥姥认出了他,不可置信的表情:“你不是Bella老师的哥哥吗?你们怎么,怎么……”

    常以念从安安姥姥语无伦次的表情中仿佛看到“不要脸”几个字。

    她硬着头皮解释:“是哥哥,情郎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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