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贝只有元旦当日放假,第二天又开始忙活起来。
有部分孩子因为有元旦活动或出去去旅游请假了,大部分的孩子都是能如约过来上课。
常以念在家中待着无趣极了,来上课于她而言是喘息间隙。
看到她来这么早,丁昕雪调侃:“你说人家假期都恨不得在家里待着,就你着急来上班。”
“我敬业嘛。”
“早知道你来这么早,我就把钥匙给你让你来开门了,京城的冬天真的很适合睡懒觉。”丁昕雪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那下次你给我一把备用钥匙,我早来的时候给你打个电话,这样你就可以睡懒觉了。”
“哎呀,这怎么好意思,影响你谈恋爱,惹太子爷不高兴了可不好。”
常以念嘟囔了声:“他比我还忙。”
细细想来,她有三天没见过他了,除了跨年夜那晚和他视频外,他在三亚休息了一天,又飞到了广西那边,什么时候回来还不知道呢。
“想他了?”丁昕雪盯着她,一脸姨母笑。
常以念嘴角不自觉勾起,没有否认,“嘿嘿”笑了起来,笑得很不好意思。
不一会,手机响了,她看了眼手机,嘴角甜蜜地勾起。
接了电话。
电话里是男人熟悉而好听的嗓音:“今天几点的课?”
“十点半。”
常以念看了眼时间,还有二十分钟就上课了。
“现在在哪?”
“我在店里。”
“我去楼梯通道,你过来找我。”
他回来了……
常以念又惊喜又担忧。
一方面是因为可以见到他,另一方面是她想到上一次在楼梯通道的情形。
脸不自觉红了起来:“不要。”
“嗯?”
“你先回去吧,我下课去找你。”
“不行,爷想见你,你不过来那我就过去找你?”
他的语气很霸道,常以念真信他能直接过来找自己。
她呼了口气:“你等我。”
挂了电话,常以念起身,想到什么,看向一脸八卦的丁昕雪:“有口罩吗?”
“太子爷又来了?”
“不是,去上厕所,厕所味重。”
丁昕雪才不信她那鬼话,从抽屉里摸出口罩给她:“都是过来人,懂的。”
江序礼站在昏暗的楼梯间,黯淡的光线将男人的身影拉得长长的。
不一会,楼梯通道的门被推开,常以念站在那儿。
两人目光对上。
透过黯淡的光线,能感觉到彼此眼神中所传递出的那股灼热而缠绵的气息。
“过来。”男人倚着墙,抬了抬手向她招了下。
常以念关上楼梯通道的门,慢吞吞地进来。
他自然而然地张开怀抱,抱住走过来的她。
男人下颌抵着她的肩头,嗓音低沉而缠绵:“想不想我?”
常以念感受到男人的气息萦绕在自己颈肩,他的声音略显疲惫,她抿了抿唇:“想……”
“有多想?”
“就是想。”
她不习惯表达思念。
江序礼低低笑了两声,抬起头来,他点了点自己的唇:“亲我一下。”
常以念目光落在男人指腹按着的唇角,听到他的要求,脸红了红。
她踮起脚尖,在男人唇上快速落下一个蜻蜓点水的吻,她想抽身,而他却不打算放过她,顺势扣住她的腰,保持她原本踮着脚的动作,双唇辗转,气息纠缠着。
他吻得有些急,她推了推他,找到喘息的瞬间:“我还要上课呢?”
“看看时间,还有几分钟上课。”
常以念看了眼手表,不知为何,每次看到这个表,她觉得很羞愧:“还有十三分钟。”
男人手指勾起她的下颌:“那再亲个十分钟。”
又是这样。
他不是在征求她的意见,他就是要这样做。
勾着女孩的下颌,又吻上来。
意乱情迷间,楼上传来脚步声,常以念如同受惊的小鹿般,她原本站在外边,他转了个身,将人带进墙的方向,用高大的身体挡住她。
动作却没有停下来,抱着她的脸继续亲。
下来的是一对情侣,有说有笑的,看到墙边,男人身材优越高大,怀里隐约护着一个女人,动作暧昧,引人遐想,那对情侣对视了眼,加快步伐离开。
而常以念,她用力推开他,缩在男人怀里,早已面红耳赤,听到脚步声远去后,也没敢出来。
江序礼低低笑了声:“继续?”
“不要了。”
“我们是正经情侣,不用偷偷摸摸的好吗?”
常以念也不想,可他老是跑到她工作的地方。
她为人师表,总要注意点形象。
她推了推他:“你先回去吧,我要上课了。”
“我等你下课。”
常以念抬了抬眼,想象到他大摇大摆地在语贝晃荡的画面。
“我今天有好几节课呢,你可能要等我到下午五点钟。”
“那好吧,我先回去一趟。”
常以念暗暗松了口气。
她看了眼手表,还有两三分钟,真不能再待下去了,她从口袋里摸出口罩,戴上。
江序礼看着她这一系列动作,挑眉。
这是有多见不得人……
江家阳光玻璃房里,花富珍一边撸狗一边慢悠悠地喝着茶,江序礼缓缓走进来,趴在花富珍腿上的肉肉看见他后两眼放光,想从花富珍怀里跳出来,随即收到对方一个警惕的眼神,它又乖乖趴了上去,可怜巴巴地看着江序礼,等待他的解救。
“我这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花富珍一下又一下抚摸着肉肉,肉肉瑟瑟发抖。
她这话一语双关,看似对着狗说的,实则是说给江序礼听。
江序礼装作听不懂:“看你把我狗吓得一动不敢动。”
他伸手欲去接肉肉,花富珍巧妙地往旁边挪了挪,不让他碰。
花富珍掐着肉肉脖子后那厚厚的皮:“想接回去可以,先给我找个女朋友,把人带回来。”
江序礼不假思索:“行。”
“今天这么痛快?”花富珍半信半疑地看着儿子:“不会是敷衍你老娘吧?”
“怎么会,不就是找女朋友吗?以我这条件这是什么难事?”
“我得提前跟你说,虽然我催你找女朋友,但你别给我找那些不三不四的妖精,江家的大门,不是谁都能随随便便进的。”
“放心,给你找一个乖的小仙女。”江序礼趁老妈放松警惕时,一把抱过肉肉:“走,回家咯。”
解救的肉肉两眼放光。
在这待的这几天,它可谓是大气不敢出,对花富珍言听计从,有怒不敢言。
花富珍在它眼里就是个女巫婆形象。
“小仙女?乖的?”花富珍看着江序礼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越想越不对劲,这小子今天也太反常了吧?
给肉肉备好吃的喝的后,江序礼看快到点了,摸了摸肉肉叮嘱:“待会你主人要出去约会,等我回来再溜你。”
肉肉跟着走出来,摇晃着尾巴。
江序礼严肃地跟它说:“你看谁约会还带个电灯泡的?你要在,她光顾着照顾你,可没空管我。”
“你放心,我一定会回来溜你的。”他信誓旦旦地说。
江序礼接到常以念后,一起去吃了顿饭。
饭后,两人在外面逛了会儿,看时间不早了,他开车送她回家。
到了苏家门口,江序礼仍然不舍得放她走。
他看着她:“陪我下午走走散散步,再聊会天。”
这大冬天的,谁稀罕散步啊。
常以念是真心不想动弹,但还是照做了。
刚下车,她冷得一哆嗦。
江序礼抬头看了眼月色,一脸惬意:“今晚月亮真亮。”
见她没反应,低头看她:“你觉得呢?”
常以念怀疑自己眼瞎了,她连月亮的影子都看不见,她拢了拢围脖:“我觉得冷。”
“冷?”他打开大衣,罩住她:“男朋友抱抱。”
常以念被他搂在怀里,男人胸膛温暖,可她还是感觉脚底一阵凉意。
他说:“陪我聊聊天。”
常以念觉得今晚吃饭加逛街,已经聊得口干舌燥了,只想回去洗个热水澡睡着。
可他就是不愿意放过她。
她随便找了个话题:“你下次飞哪里?”
“伦敦。”
“伦敦很漂亮吧?”她说:“我都没出过国,一次也没有。”
“要不跟我一块去?”
常以念是心动的,复又气馁道:“算了,我还得上课呢。”
“等你有假期的时候跟我说,我带你去玩。”
“嗯。”
常以念和江序礼的工作性质在某方面挺相似的,都是别人休息的时间,他们才真正忙活起来。
“那你们飞行员平时除了出差,还会有什么事?”
“偶尔会开会,休息时间不够的话可以不参加,也会有模拟机训练,每年两次考试,事挺多。”
常以念眨了眨眼,所有的行业都很卷,都需要奋发图强才能不被淘汰。
可以他的条件,明明可以不用这么累的。
“你很喜欢这个行业吗?”
“谈不上喜欢。”
不喜欢为什么还要干呢?常以念又忍不住胡思乱想。
“你干这个行业,是因为某些人的原因吗?”
“算是。”
她从他怀里离开,闷闷的语气:“要不咱们回去吧?”
“风花雪月的夜晚,在外面散步多浪漫。”
有病吧。
她被冻得头皮发麻,脚都僵了。
“那你自个风花雪月吧。”
江序礼察觉到她情绪变化:“怎么了?我又那句话惹到你了?”
“没”她呼了口气:“肉肉还在家里等着你呢。”
一语惊醒梦中人,江序礼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快十一点了。
他把狗子忘得一干二净。
估计这会家已经被拆得差不多了。
他清了清嗓音,故作淡定,“那我们往回走。”
而此刻,在玺园的肉肉。
愤怒地撕咬开一张纸巾,绝望地怒吼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