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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小姐,请自重。”江序礼目光冷冷地看着林诗画,声音没什么温度。

    “毕竟我们曾经交往过,你就这么不待见我吗?”林诗画眼中泛泪,楚楚可怜地看着他,若是别的男人,看到她这副模样可能就要心软了。

    江序礼懒得与她纠缠,随手拨了个电话:“跟我换个房间。”

    林诗画错愕地看着他。

    明明过了这么久了,可他似乎一点都没变。

    依旧是那样冷贵疏离,让人难以接近,哪怕是当初短暂交往那段时间,他也让人感觉不到什么温度。

    江序礼换了房间后,静坐下来,他呼了口气,看了眼手机,到现在某人都没有给他打个电话和发条信息。

    当真就打算说一句“祝你28岁生日快乐”糊弄他?

    江序礼叹了口气,编辑条信息发过去:[好好收拾行李,明天落地我直接去苏家接你。]

    他颠玩着手机,想到明天开始就又要恢复同居生活,顿时喜不胜收,嘴角情难自禁地咧开。

    她迟迟没有给他回信。

    江序礼等得焦急,不知为何,他今日格外没有耐心,兀自拨了视频。

    视频响了很久没人接听。

    他又打了电话。

    依旧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他看了眼时间,眉头拧着,才九点多就睡了?

    江序礼复又打了苏言澈的电话,他清了清嗓子,故作埋怨的语气:“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苏言澈轻描淡写地送上一句:“生日快乐。”

    “就这?”

    “我以为你今天会很开心,应该不会想搭理我。”

    “我想归我想,你做归你做,几乎每年都是你第一个给我送上祝福,今年不一样了忽然感觉有点不习惯。”江序礼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长腿一晃一晃的。

    “不是有人已经把我的祝福带过去了?”

    “什么意思?”他拨了下头发:“算了,我打电话给你也不是问你这些,念念呢?这么早就睡了?”

    “你还没见到她?”

    “老子在大理。”

    “她下午坐飞机去大理找你了,按理来说飞机早到了。”

    江序礼从床上坐起来,脸色凝重。

    凌晨一点,常以念从京城机场出来,苏言澈在到达厅等她。

    见她出来,一筹莫展的,上前接过她的行李箱。

    “还好吗?”

    常以念闷闷地点了点头,没说话。

    从机场往苏家开这一路上,她都是缄默不言的状态,压抑着情绪。

    她就是这样子的,从父亲去世后,她慢慢演变成了,有什么事藏心里,不倾诉不发泄,压抑着自己。

    可她这个样子让苏言澈很担心。

    在进房门前,苏言澈拉住她:“念念,有什么事说出来别憋在心里,万一有什么误会呢。”

    她抬眸,眼神异常得平静,却了无生趣的:“哥哥,我累了,想睡觉。”

    苏言澈很担心她的状态,“好,睡一觉醒来心情能好点。”

    可是,又怎么可能睡得着呢。

    常以念几乎睁眼到天亮,在床上静静躺着时,她的脑子里不断浮现出在酒店看到的画面。

    她买了小蛋糕,在自己的房间里做了简单的布置。

    从房间窗户,看见江序礼和同事从车上下来,她料想他不久就能上来。

    她和他的房间隔着一个走廊。

    她在走廊尽头等着,结果看见他和林诗画一同出现。

    看见林诗画抱住他那一刻,常以念的第一反应就是逃跑。

    她承认自己胆子很小,不敢冲上去质问是什么情况。

    可是还能有什么情况呢?

    他们碰巧在大理偶遇?碰巧住在一家酒店?碰巧住在对门?

    常以念感觉自己就是一个笑话,她的出现没有惊喜只有惊吓。

    几乎回到房间后,她第一时间订了回程的机票。

    酒店离机场近,不到一个小时她就坐上了飞机。

    飞机起飞前,她看到手机有很多未接来电,有江序礼的也有苏言澈的。

    她只给苏言澈发了条信息,告诉他自己在回去的路上。

    她没有接江序礼电话,是怕自己控制不住跟他吵架,今天是他的生日,明天他还要起飞,一切,等回来再说。

    外面天蒙蒙亮,她尚未合眼。

    鬼使神差的,她点开微博,输入林诗画的名字,点进她的微博。

    她的微博是很文艺的画风,偶尔会晒晒自己的工作环境,和一些自拍。

    常以念不受控制地往下翻阅。

    [今天回母校看了,感慨良多,在这里,我遇见了惊艳一生的人,那是短暂而美好的回忆,铭记于心。]

    常以念在这条微博上停下。

    林诗画配了几张图,几张学校的风景照,和几张自己和学校的合影。

    常以念点开她的照片,女人躺在校园草坪上,抬起左手,正脸对着镜头,沐浴着阳光。

    常以念目光落在她手腕上戴着的心月手表上,以及她脖子上挂着的一条梵克雅宝的白贝母项链。

    和她的是同款。

    这也是巧合吗?

    常以念感觉呼吸很紧。

    崩了一夜,终于绷不住了。

    她想现在就打电话质问他,为什么连送给她的首饰都跟初恋是同款。

    是不是真相网上说的那样,她不过是他用来缅怀初恋的替身?

    她到底是忍住了,压抑着心痛。

    从爸爸去世后,她好久没有感觉到如此难受的情绪。

    谈恋爱没意思,不如单身一个人。

    很快,外面的天彻底亮了,不知过了多久,苏言澈敲了敲她的房门:“念念,出来吃点东西吧?”

    “哥哥,我不饿。”

    “那想不想跟我聊聊?”

    “对不起,我想一个人静静。”

    “好。”

    本以为苏言澈离开了,门外又听到苏言妍嘟囔了声:“她怎么了?”

    “与你无关,你管好自己。”

    “切,我才懒得管她的事。”

    苏言澈看着紧闭的房门一脸担忧,他本是早班,终究放不下心,跟同事换了晚班。

    他坐立难安,却不得不等,等江序礼在京城降落,给他一个说法。

    快十二点的时候,苏言澈等到了江序礼的电话。

    电话里男人嗓音略显焦急:“人怎么样?”

    “关在房间里,不吃饭,也不肯交流。”苏言澈叹了口气:“这几年她一个人在粤城是不是也是这个状态?在大理到底发生了什么?”

    江序礼嗓音低沉:“等我到了再说。”

    “序礼来了。”许韵坐在客厅喝茶吃着点心,见江序礼匆匆忙忙走进来,一脸焦急。

    江序礼冲她点了下头,径直上楼。

    苏言妍听到动静,从房间冲出来,一脸惊喜,可江序礼看都没看她一眼,目标很明确。

    苏言澈站在常以念房间门口,他敲了敲门:“念念,阿序来了,要见他吗?如果你不想,我把他赶出去。”

    江序礼瞪了他一眼。

    他现在可管不了什么礼节,想直接打开门冲进去。

    过了一会儿,房间里才传出微微沙哑的女声:“让他进来。”

    房门没锁,江序礼扭开门进去。

    常以念蜷缩着坐在床上,抱着膝盖,昨晚回来后,她只脱了外套,身上的衣服没换。

    乌黑长发搭着肩垂落,略显凌乱。

    下眼皮一圈乌青,脸色苍白无色,眼中无神看着他走进来。

    江序礼坐到床边,下意识去拉她的手,嗓音柔和:“你昨晚去大理找我了?”

    下一秒,她用力撇开他的手,下颌抵在膝盖上,闷闷地“嗯”了声。

    江序礼被甩开的手僵在半空中。

    感受到了她前所未有的脾气,女孩脸蛋白净,两颊气嘟嘟的,在努力压抑自己。

    江序礼语气很轻:“昨晚,你都看见了是吗?”

    “对,我都看见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

    常以念霍得看向他:“你是不是想跟我说,那些都是巧合,你们在酒店偶遇,恰好住在对面,恰好抱在一起难舍难分?”

    江序礼噎住。

    可那的确是事实。

    他看着她:“你不信我?”

    “江序礼,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傻很好骗,难道连你给我买她的同款手表,同款项链也是巧合吗?”她说完,愤愤地将早已摘下放在床头的手表和项链抓过来,塞进他手里:“还给你!”

    江序礼感到一阵无厘头,看着手里无辜的手表和项链,感受着女孩的怒火与不满。

    他有解释不通的无奈和一股无名火。

    他注视着她,女孩眼眶通红,透明的液体在眼眶里打着转。

    楚楚可怜的。

    这一次,她是因为自己哭的,江序礼心头猛得一揪,喉结一紧。

    这个时候,解释什么都显得苍白无力,他只想抱住她,安抚她的情绪。

    他往前一寸,她有所防备地往后退,有意躲避他的拥抱。

    她呜咽一声,眼泪啪啪地往下掉:“你惦记着她你去追她就是了,为什么要来招惹我?!”

    “我看起来很像傻子吗?”

    看着她哭花的脸,以及对自己的防备和抗拒的态度,江序礼心头仿佛被一只无形手狠狠揪住。

    他伸手霸道且强硬地抱住她。

    她极力挣开,挣扎间,指甲狠狠划过男人颈部皮肤。

    男人嗤了一声。

    常以念背靠着床头,已退无可退,她看着他脖子上那一条红痕,哽咽一声,指着门口方向:“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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