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针静默,黄灿还是拿出手机查成绩,没有家人守候,他只是像曾经一样扫了一眼就从查询界面退了出来。刚退出来,刑赫之就敲了一个电话过来‘‘黄灿,你多少分啊!哥们有点超常发挥,在北京念个一本应该可以”刑赫之对自己的分数无限满足。
“我妈说要给我个豪华顶配”
……
黄灿看着刑赫之不断弹着的消息,却没有回复的意思。
说实话,他有些羡慕,眼里是流连的目光,等刑赫之发够了消息再回。
“儿子,考得怎么样,妈妈过几天就回来了”黄灿的妈妈林爱霞给黄灿发来一条消息。
“还行,A大差不多。”
黄灿的妈妈林爱霞是一名舞蹈老师,每年暑假她都会带着学生到国外参加比赛,今年当然不例外。黄灿从小就话不多,父母虽说都是教书的,可对他们自己儿子没操什么心。
窗外灯火辉煌,黄灿就这么望着,站了许久。忽的听见门咔嚓一声响,还以为是黄百川回来了,可没有声息。黄灿开了房门,抬眼便是穿着鹅黄色长裙的陈思晴,少女不苟言笑,坐在沙发上敲打手机键盘,给谁发着消息。
手机提示音就在跟前响起。
陈思晴看过去“你在家啊,怎么没有声音”
黄灿不语,去厨房拿了瓶矿泉水给她
“今天不是高考出成绩嘛,你考的怎么样,听我爸爸说你成绩很好,他才放心你给我补课的。”陈思晴边喝水边看着黄灿
许是天太热,黄灿的薄衫有些贴身,他站起身去打开了空调,调到了一个合适的温度,看着陈思晴的头发别耳后,他也打开了矿泉水,喝了起来。"689"一个极高的数字从黄灿口中吐出,他很直白看着陈思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这成绩肯定能上A大了,那你想上哪个大学?"陈思晴知道黄灿这个分数肯定能上A大,可是莫名就是想知道他确切上哪个大学。
黄灿没有回答,室内变得异常安静。黄灿咳了一声"随缘吧,把昨天的题拿出来,我跟你讲。"黄灿不喜欢讲太多,他想着如果大学能遇到陈思晴也是很好的。
"陈思晴,你想考哪个大学?"
"没想过。"
是啊,人总是在当前不去想未来的事,而且未来那么渺茫,陈思晴也不确定,只是眼前的题逐渐清晰,像通往远方的路一样明亮。
窗外霎时起了风,黄灿不想浪费大好天气,对陈思晴说了句"我带你去个地方,怎么样,就一会儿,马上就回来。"
陈思晴不明所以,只是觉得做题真得无聊,可她烁动的心不断晃着,像是明星欲坠般,扰豫半久却也只说了一个好字。
陈思晴被黄灿带到一个叫春光湖的地方。正值暑假,天气明晃晃的有些热,来的人不算多,一般热闹,从大门朝里看去,只能看见几个儿童在透明球里互相碰撞着,公园是游乐园,动物园集成一体的,黄灿猛的拉起了陈思晴的手,朝凉亭走去,他的手很大,陈思晴有些别扭便把手抽了出来,黄灿不明白己怎么了,就突然牵起了陈思晴的手,他向陈思晴说了句抱歉,陈思晴也没恼,只是有些疑惑,黄灿为什么要带她到这来。
凉亭里有几个婆婆正唱着黄梅戏,歌声咿咿呀呀的传出来。陈思晴问黄灿“为什么把自己带到这个地方来”其中一个婆婆跟黄灿讲话并打量着陈思晴。
“小灿啊!这是谁啊?”
“我爸学生,我带她出来转转,顺便来听听戏。”
陈思晴听着婆婆唱的黄梅戏,有些沉醉其中,便哼了几句。“谁知今夜良人不复……”
黄灿勾嘴笑了笑,“你会唱黄梅?”
“不会,小时候跟奶奶一起住,听多了也会哼几句。”
“嗯,确实挺好听的。”
……
没了下文,谁也没把话题捡起,陈思晴不知何时才了了兴致,打算回去,却没看到黄灿人。
“你人呢?”陈思晴有些恼黄钻把自己一个人丢了下来。
“在门口这里等你。”消息回的很快。陈思晴便跟婆婆们再见便去找黄灿。
“你干什么去了?”
黄灿从背后拿出了个糖人。“喏,给你买的。”黄灿笑的沐浴在七月夏风中,热烈不解,灼烧二人。
“回去吧。”
“嗯”
鹅黄色的裙摆被风吹起,陈思晴的黑发也吹的有些凌乱。她依旧听见婆婆的黄梅似与前些年乡下火烧田野一般,撩拨她的心情。
陈思晴边咬着糖人,边看着路边车来人往。回头见黄灿眼神不经意的触碰,总是莫名的脸红。曾思琴那时就想,如果时间不停,人潮不止,我们将奔向何处?遇见谁人可曾有身旁此人一般明晃热烈。
“黄灿,你要报哪个大学?”
“这个问题已经问过。”
“可你没回答。”
“A大吧,怎么了,你想和我报同一个大学吗?”
“嗯”
不知是谁心跳漏了一拍。
“那你要加油哦!”
彼时二人已知心意,可没人再说下去,他们知道对方是这么想的就行,不管是离人愁绪还是今夕何夕,陈思晴只希望时光飞快流转,流转经年,如果能与他并肩,便此生有幸。
回到先锋巷,太阳照在古朴的巷子是暗淡了些。黄灿继续给陈思晴讲题。讲起题来,二人都很投入,反而时间过得很快。不一会儿,四点就到了。
黄灿双手搭在桌边,手里攥着笔。似有似无盯着眼前。陈思晴刚离开,他想送送他,可陈思晴不让他不明所以也没再继续。
就是一阵开门声。“儿子,我在楼下看到陈思晴,你怎么也不送送她”黄百川一进门就问
“她不让我送。”黄灿看了下时间。
“我出去啦,”黄灿也不管黄百川听没听见,就走了出去。
黄灿看了看周围就叫刑赫之出来打球了。
刑赫之见到黄灿时,他脸上还挂着笑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