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行之被早上6点半的闹钟吵醒,手机铃一响,许行之也就起床了,要是平时被许芳叫醒,可能会在赖床两分钟。
许行之的父母离婚,与母亲许晴,二婶许芳一起住,只是许晴是外地工作,每年薪水多,可以养活两个人加上自己,可是也很忙,新年的时候,别的人家可以团聚,许行之和许芳两个人一起吃饭,一起看晚会,一起说说笑笑。许行之每次都无话可说,许芳虽然和许行之跨了好几个年代的,但是哲理说的一堆又一堆,讲的很好。
许行之的教养好,有一大部分都是婶婶许芳,当然,也有许晴的功劳,只是不多。
许晴唯一缺少给许行之的,就是母爱。
许行之唯一能做的就是换位思考,虽然生日的时候许晴不在,当时许晴也会发微信祝许行之生日快乐。许行之体谅许晴的辛苦。
洗漱完,早餐一吃,许行之等着校车来接。一中的住宿生很多,而在这城市上班的人也不少,所以住宿名额也给了那些外地来就读的学生。
一中的校车很大方,不会有人站着,都有位置坐,许行之看见杨景润在车里和他挥手。上来车,也自然而然的坐在他旁边。
“许行之,我昨晚看着咋们原班级群里的女生们在聊那个姓陈的,听说他成绩很好,一直在他们那边的中学永保第一,看来,你以后年段第一的位置不好保了。”杨景润说完了还打了个哈欠,接着靠窗边睡着了。
许行之没有回答。
许行之目视着远方,一大早精气十足,过了不到一会儿,也靠着座椅睡着了。
一醒过来已经在十分钟后了,许行之又在一次的回到了学校。
这所许多人想考上的高中,也是有一历史了,古老的楼房,破旧的楼房,都有些惨不忍睹。在前方,就是前年刚建的宿舍楼。
许行之他们的班主任是胡平。
胡平被学生们尊称老胡。有一些年纪了,也是颇有经验的老教师了。
老胡脸上很和蔼,但凶起来很凶。
教室里都有大家熟悉的同学,叽叽喳喳汇聚在一块时,好不热闹!
许行之和杨景润他们踏进班级,随了个位置坐,许行之在后,杨景润在前,两个人的身高杨景润更站一分,但是许行之就是喜欢后排这么一个比较冷静的地方。杨景润还是喜欢后面有个人的感觉。而且还是兄弟,那就更好了。可以转头说话。
胡平来的时候,后面跟着个人,许是陈峭生被胡平喊话,才一起到。
来的时候,班里也只剩那个冷清清的位置。
这个位置都不被大家看好,还是最后一排,没有人愿意坐在这里。胡平叫陈峭生先将就一下,等过了期中考,会重新安排一翻。
陈峭生也将就了一下。
好巧不巧,一个收货人,和一个快递寄货站的小伙子坐在一起了。
昨天的尴尬十分钟,今天的未知,谁都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
陈峭生看到这位说狗可爱的人并且足足呆了十分钟的等朋友来接的人也是挺惊讶的,只是这种感觉只有一秒。
“同学们,自我介绍一下,我姓胡,胡平,你们可以叫我老胡……新的学期,新的开始,老胡会陪你们走接下来的一年,等到高二,你们会分文理班,所以请同学好好努力这高一的一年,不要在意自己过去怎么样,现在,要迎接的是新的未知的自己。”胡平赫赫有道。
“希望你们可以放下手机,放下令自己心神不定的东西,好好奋斗接下来的两年。说的再多都没有用,我希望你们用自己最好的态度迎接未来,迎接高考……”
“等下需要一部分排好队,我们要去领一下课本,我希望以后的全班活动,每个人都可以出份力,还有一部分同学要留下来打扫一下教室。”
听着胡平讲着前面一堆经典的鸡汤,每次都会感觉暑假怎么这么快过完,许行之是这么想的。
现在的大家都很活跃,想逃离胡平的鸡汤分分举手,许行之也稍微的举了个手。
杨景润是最活泼的,老胡叫他的时候,杨景润还顺带着叫上自己的兄弟,拉起兄弟的手就是:
“老胡,许行之和我也想帮忙。”
胡平点了点头。
“行,那就你们两个吧。峭生你也一起去吧。”胡平看着陈峭生。
“好”陈峭生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来到老胡说的教务处,便开始领各科的课本。
许行之领的是英语,陈峭生的是数学,杨景润的是语文……
杨景润和许行之说说笑笑。他们并肩走在一起。
陈峭生走在他们后面。
杨景润这才看到活着的陈峭生。
女孩们的眼光是雪亮的,陈峭生确实是能在人群里一眼看过去的主角。他真的太冷了,也真的太帅了。
领了课本便是回到班级。胡平吩咐把课本发下去。发到最后,各科都缺了几本以及还有作业本。
胡平叫陈峭生再去拿一些,明眼人也能看出来陈峭生和胡平的关系不一般。
胡平怕陈峭生一个人忙不过来,所以叫了他旁边的另一个同学去帮忙,许行之是那个幸运儿。
陈峭生走在前面,许行之跟在后面。
两个人很快对了教务处。
数对了数,陈峭生叫许行之拿着,而后许行之便接了过去,陈峭生再接着数了一下作业本。
这次许行之在前面,陈峭生跟在后面。
许行之虽然一米八二,但是陈峭生却快高他一个头了。
一路上都是无话可说。虽然许行之很感谢陈峭生没有把他从店里赶出去,许行之又跟他废话了几句,陈峭生倒是听着。
“好巧,咋们一个班”许行之还是先开口了。
“嗯”
“许行之”“陈峭生”
两人互相介绍彼此。
走着走着,终于不是一前一后了。
回到班级,两人就把缺的课本发了下去了。
教室还是依旧热闹,开学的第一天,便是这样。有着许多讲不完的话。大家虽然刚认识,但也能聊到一块去,久而久之,十分钟后,便是如一日未见如隔三秋的道友,更加深入了,聊的更畅。
胡平还跟大家说了一件事,那就是军训。
死人的烈日炙烤着大地,一听军训二字,便高猿嚎啸,哀转久绝。班级回荡着一片荒凉声。
紧接着,发完课本的后,就是一年一度的大劳动课。
胡平组织着一些同学去扫地和擦窗户,而剩下的有的就是帮忙外面的走廊,以及头顶上的风扇。
因为日积月累,大风扇沾上了一些灰,风速也变慢了许多。
胡平叫风扇下的四位同学帮忙,而四个大风扇下,好巧不巧有着几位身高不用人忧愁的,他们很快成了老胡眼中满意的人选。
“那个,陈峭生,还有你同桌……许行之对吧,以及前面两个同学,你们一起把风扇擦一下。”
于是大扫除就开始了。
许行之陈峭生杨景润以及他的同桌方式大家一起把桌子合并。然后一同把椅子放在桌子上。陈峭生是四个人里面最高的,于是其余三个人一同一起看着他。陈峭生也只能无奈说了句:“知道了。”
陈峭生立马采上椅子。许行之有点担心,递过抹布,嘴里小声道:
“你小心点。”
“好。”
杨景润听到后,也笑嘻嘻附和了句:“兄弟你等会要是摔了,我直接一个公主抱。”
陈峭生立马想象到惨不忍睹的画面,冷着一张脸说:“那我一定不会摔,谢谢你的好意”
站上去后,陈峭生立马拿着抹布擦了起来,只见多月累积的灰尘被抹布一擦而空,随后旧貌换新颜。
许行之杨景润以及方式,俩个在服椅子,一个在接陈峭生的抹布换水,学校真的是度日如年的地方,一个暑假就已经让风扇生如此厚的灰。不是风扇转的慢,是风扇包袱太重,该卸了。
陈峭生擦了一遍又一遍,只见风扇变的展亮了起来。
四个人一起合作,让风扇焕然一新。
陈峭生慢慢的从椅子上下来。
桌子上的灰也需要抹布帮忙,所以方式洗了一下抹布后,把四个人的桌子擦了一遍。
当其他组还在垫脚尖时,许行之陈峭生杨景润方式他们四个人已完成任务。
“谢谢”
许行之看了一眼方式擦他的桌子。
方式看着眼前这个笑起来很灿烂的男孩子。
“没事”
“你叫什么名字”
“方式,公式的式。你呢?”
“许行之”
“我听说过你,咋们学校中考年级第一。”方式又洗了下抹布。
屋里屋外,每个人脸上洒着汗水,八月的风一吹,还是如此燥热。
许行之和杨景润把椅子搬了下来,把位置复原。
劳动完后便觉得嘴唇有些渴,杨景润叫许行之一起去买水,顺便再买两瓶给这两人。
一起走去小卖部后,能感受到中午的太阳热烈又残酷。
被吹起的热浪,滚之又滚。
杨景润许行之选了盐典,顺便带回来俩个,一个给了陈峭生,一个给了方式。
等到大家都打扫完教室,复原完教室后,老胡说了一些军训注意事项后,就放学了,大家才一起肩同肩走出了校门。
一中的死规矩真的多的不能再多了。其实这所学校无非就是学习环境好了些,其余都比不上其他学校。
缘分的是,许行之和陈峭生也因此成了同桌。再一次被女生们议论。
许行之和杨景润下午又约一起打球,晚上又一起和朋友聚了一下,一天也便过去了。
一想到明天的军训,杨景润感叹:
完蛋,我要被烤熟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