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到了周末却是补文化课,真是杀人诛心啊。我用手中按动笔使劲戳着桌面,在纸面上戳出几个大洞。
纸上全是坑坑洼洼的几个洞,感到无趣索性望着玻璃窗外出神,"嘀嘀"手机响了,一看是许浕。我微微愣了一下,接了电话:“有屁快放。”
“出去散散心不?”
“开玩笑……不和除我哥以外的男的出去。”
那边用略带遗憾的声音说:“唉呀呀,好不容易向陆夫人给某人要了一个放假自由的机会,看来某人不领情呢。”这样一说突然感觉许浕是一只狡猾至极的狐狸。
“过来接我。”
“我还以为你早都发现我在哪了呢,唉,真伤我的心,抬起你骄傲的脑袋。”
我抬头一看,玻璃窗外赫然站着一个帅小伙手中拿着两杯奶茶,像个傻子一样跟我招手。算了,好歹傻子帮我了。
陆知衍整理了一下自己,便跑出去找他了,只见许浕半弯着腰张开双臂,嘴里喊着:“陆知衍,这儿。”
陆知衍跑了过去,在靠近许浕的时候一个侧身躲过他的拥抱。
“傻鸟。”
许浕憨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车:“走吧,少爷。”
那是一辆黑色奥迪,不是这哥们一身行当我估摸着都不超过30块钱,有钱买奥迪?钱全买车了??
“去酒吧玩吗?刚好带你认识个人。”
我低头努力吸着那卡在吸管里的两个珍珠,含糊的同意了。许浕低笑:“你会喜欢的,以后还有很长的路要一起走呢。”
这话说的怪怪的,让我有点不自在,但转念一想,许浕本人就是奇怪又捉摸不透。我只当神经病在大街上骂我也是神经病算了。
车子停在了酒吧"夜宠",这酒吧我可谓是印象深刻呢,上次我哥出差回来,我就是在这被逮的。这次应该不会这么背吧。
许浕搂着我的肩,晃了晃手中的房卡,将卡片递给我,房间号612。
“走吧,在二楼。”
我们去了二楼的房间,一推门房间的沙发上赫然躺着几个长得都挺帅的小伙。
“哟,小浕来了,还带了个小布丁呢。”
许浕与他们寒嘘,我拽着许浕的衣角将他拉到身侧,阴恻恻地审问他:“不是让我认识个人吗?你数数,这几个人!”
许浕轻笑,将我身子转过来,指向坐在左边沙发上的人:“你只用认识他就可以了。”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那是一个身材不错的青年,应该练过。高挺的鼻梁,桃花眼,薄唇浅浅的向上微扬。我的评价是不如我哥。
那家伙应该是这些人当中的头儿了,因为他们说笑的时候总会时不时的看向他。我望向他的眼眸,一瞬间我们达成对视。与他对视感觉像有一条毒蛇慢慢的爬上我的脖子,然后缠绕,收紧。
他朝我轻轻的笑,用口语说了一句:“你好,宝贝儿。”
他念的很慢,似乎有意让我看懂。看见我吃愣的表情,他知道目的达成了,侧着脸低笑,起身往我走来。
“不要紧张嘛,来来一起坐。”手顺势搂上我的腰,拉着我坐向沙发,力气很大,挣脱不开。
“喔,我还没自我介绍吧,我叫段肆卿,可以叫我卿卿。”
滚你妈的卿卿,油不油你。我手抵着他靠过来的身子。服务员端酒上来,曼蛇毒梅,浓度极高,易醉且后劲大。
这酒局绝对有问题,但已入狼群,也只能先走一步是一步。许浕给段肆卿递了杯酒:“肆哥,最近业绩如何,我听说许多公司都不景气,就比如贺财,曲衍以及衍盛。”
“衍盛”?我哥这几天确实很忙。段肆卿没回答他,半眯着眼睛望着我,将头埋在我的颈窝低声重复:“衍盛集团,宝贝儿,要我帮忙吗,你哥哥可是亏了十五亿了。”
我的指尖紧紧抓着衣角,汗液不断从手心冒出,我端起一杯酒抿了一口,不能喝醉,得稳住局面。
依所知信息,我哥公司不景气,目前亏损,段少主动伸援手但有不有利未知,如果我想离场就只能依靠许浕,但他也是张未知利弊的卡牌,毕竟这可能是他所设的局。我感到有些无措,没有一张好牌在我这。
那就将计就计,没有优势就创造优势,你自己不就是一张万能牌吗,以身入局,全身而退。毕竟勾人你最善长了,不是吗?陆知衍。心中的恶果疯长。
我再次端起茶几上的酒杯,酒水震荡激起浪花,吞噬中心的气泡。喝了一口,这次让酒水顺着嘴角流出,我用指腹擦了擦,然后用手指摩擦段肆卿的嘴唇,他有些愣的嘴唇微张,眼神有些呆滞,我用指腹有意无意的碰上里面的小蛇。他侧过脸,用手擦了擦自己嘴角残留的唾液。
“呵——”段肆卿轻呼,从手中夺过我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辛辣的感觉刺激着味蕾。我不?在心里感叹,又一个傻鸟,还挺勇呢。端起桌上的酒瓶再次为他续上,一杯,两杯,我就不信你不醉。
段肆卿还真就没喝醉,搂着我的腰又紧了几分,就像是在故意演给某人看一样。我有点不明所以。
“我去趟洗手间。”
“别急,再等等。”他捏着我的腰,旁边的人按着我的肩不让我动。时针转向6点,时钟叮当叮当响了几下,声音回荡着房间隔外刺耳。
“咚咚……”
“主角来了,宝贝儿。”段肆卿吻上我的锁骨,酥酥麻麻的,来不及回味。门被打开,我抬头一看,不出意外是我哥。陆盛明脸上没有过多表情,只是眼神没有离开过我这儿,我能从他的眼神中感觉到悲伤,震惊。
段肆卿从我的锁骨上松口,连带着一丝讽刺至极的银丝,以及锁骨上刺眼的红印。
“欢迎陆总参加我的生日。”许浕迎上我哥,再快要抱上我哥的时候被萧贺侧身挡着。
“抱歉,我们陆总不喜欢与别人过多接触。这是陆总送您的生日礼物,祝您生日快乐。”许浕略显尴尬的接过,但一听是我哥送的就来劲,对着礼物的外盒亲了一下。
“我很喜欢,谢谢”
我只觉得画面刺眼,扭头威胁段肆卿松开我。段肆卿双手举起表示自己投降,歪头朝我浅笑:“不生气嘛,宝贝。”
我顾不上多少,只是匆匆跑向我哥拽着他去了洗手间。萧贺见状摆摆手,侧身帮我挡着,对他们打圆场:“兄弟情深,难为死我这桥梁了,我替这俩鸳鸯向你们各位道歉,来来来,我自罚三杯。”
我将哥哥拉进隔间,语无伦次的解释,越解释越乱,眼眶慢慢红润。陆盛明站在一旁一副看戏的样子,微微挑眉,嘴角微扬。
“你听我说,不是你看到的那样……你别生气,求你了…”
解释了半天,我哥被吵烦了,陆盛明吻上我的唇将一切没有头脑的话封上:“我有说过我生气吗?嗯…或许有点,因为你又背着我偷偷去酒吧玩了。”
我略带惊讶的回吻,唾液顺着口腔流出,我搂着我哥的腰,对上我哥的脸:“那…那你为什么一直往我那看?”
“我在想怎么弄死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敢泡我的人。”
我该庆幸他想弄死的不是我,在我庆幸的期间,只感觉锁骨好痛,某位醋坛子在锁骨上咬了三个印子,在他想咬第四个的时候,我直接把他脸推开,属狗的吗?望着镜子,锁骨上是掺血的牙印。
当我们再次回到房间,众人一看到我脖子上张扬的印子,脸色都沉了一抹色。尤其是段肆卿的脸色极其不好。
“你们终于回来了,嗝…我要撑炸了,呕。”萧贺抱着垃圾桶,遇见彩虹,吃定彩虹。
我和我哥合力将萧贺扛起来,准备离开这鬼地方。许浕自然是识眼色的,忙起身陪笑:“看来这位兄弟应该要休息了,我也就不留你们了,路上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