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最后一名姓扎比尼的孩子被分到斯莱特林,麦格教授卷起羊皮纸,拿着分院帽离开了。
邓布利多站起来,笑容满面的看着场下的孩子们,他伸开双臂,大声欢迎:
“欢迎来到霍格沃茨开始新的学年!在宴会开始前,我想讲几句话。那就是:‘笨蛋!哭鼻子!残渣!拧!’谢谢大家!”
说完,邓布利多又重新坐下来,场下掌声雷动。
维罗妮卡跟着鼓掌,她还以为邓布利多作为校长要长篇大论一番呢,结果只是一段奇奇怪怪的话。
“那是一段咒语”,维罗妮卡身边的一个高年级生看出她的疑惑,贴心解释。
“什么咒语?”,维罗妮卡话没说完,长桌上突然间摆满了食物,一时间琳琅满目,牛排、烤鸡、腊肠、煮马铃薯、炸薯片、胡萝卜、南瓜汁,还有一些她叫不上来的美食,梅林!
“梅林,这些是邓布利多变出来的吗?”,维罗妮卡目瞪口呆。
“当然不是,是后厨的小精灵们做好的”,那个高年级的学长看着维罗妮卡笑了起来。
“你好,我是本吉·芬威克,三年级生 ”,他朝维罗妮卡伸出手打招呼。
“维罗妮卡·沙菲克”,维罗妮卡伸出手回握住。
“聊什么呢?”,西里斯靠过来强行挤进两人的谈话。
“哦,我知道你,西里斯·布莱克”,本吉·芬威克看着西里斯靠过来惊喜了一下,这个来自布莱克纯血家族的孩子今天做出了震惊一整个霍格沃茨的选择。
“我确实大名鼎鼎”,西里斯双手环住胸膛松弛的耸耸肩,他眉宇间藏不住的得意。
“嘁,臭屁西里斯”
“嘿,维妮!”
本吉·芬威克笑笑没说话了,转向餐桌埋头苦吃,期间还想起什么抬头,“没头的尼克呢?今天怎么没出来?”
“在想我吗,本吉”,一颗头从桌子里冒出来,他几乎透明,是一只幽灵,维罗妮卡吓了一跳差点噎住,西里斯推了杯南瓜汁过来。
“非常抱歉小姐,为我的莽撞道歉,我是尼古拉斯伯爵,格兰芬多塔的常驻幽灵”,那只幽灵发话了,说话腔调颇有中世纪的味道。
“直接叫他没头的尼克就好”,本吉不留情面打断幽灵的装腔。
尼古拉斯爵士生气了,急躁的抓住耳朵往下拽,他的头从脖子上掉下来搭到肩上。这下不只是维罗妮卡被吓一跳了,她对面的彼得吓得直接从座位上起来,莱姆斯是个温柔的,把他拉回来安慰,她又转头看她身边的两位,西里斯和詹姆斯像复制黏贴一样目瞪口呆。
这可把尼古拉斯爵士开心坏了,从桌头窜到桌尾。
等学生们吃饱喝足,邓布利多就撤下了餐食,他又站起来:
“现在大家都吃饱喝足了,我再有几句话要讲,学期开始前的一些注意事项,一年级新生请注意,校园里的禁林禁止学生进入。我们有些老班的同学也要注意这一点。”
邓布利多的镜片在烛光下闪了闪,维罗妮卡总觉得他在看着格兰芬多长桌。
“另外,管理员阿波里昂·普林格先生让我提醒大家,不要在走廊里施魔法,宵禁了乖乖就寝,不要夜游,如果不想被他抓到的话”。
“再有,禁林旁边新移植了一株打人柳,安全起见,不要靠近它”。
维罗妮卡对面,莱姆斯原本抬起的头不着痕迹的低下来,他的手摩挲着巫师袍的衣料,手指敲打膝盖,卷曲的睫毛下面深色的瞳仁显得空荡荡的,维罗妮卡眯起眼睛觉得好像有点微妙。但她没细想,又被邓布利多的话拉回去。
“最后,魁地奇球员的审核工作将在本学期第二周举行,各学院二年级以上有意向的同学联系霍琦夫人”。
“梅林,不允许一年级的参与,看来今年的格兰芬多要错过詹姆斯·波特了,未来最伟大的魁地奇球员!”,詹姆斯听到魁地奇的选拔要求怪叫一声,自吹自擂起来。
“一年级都不让带扫帚!”,西里斯跟着附和。
“乖乖等等吧,小豆丁们”,本吉·芬威克挺起腰身比詹姆斯他们要高了一个头,他继续说,“等我升上四年级了,亲自来筛选你们”,他现在是格兰芬多的击球手。
“现在,大家在就寝之前,让我们一起来唱校歌!”,邓布利多又发话了他挥挥魔杖,四张长桌前浮动着歪歪扭扭的文字,“选择自己喜欢的调子就好!”
一时间全体师生齐唱,但是声音乱七八糟各有各的调子。
身旁的西里斯在用披头士乐队的调子在哼唱,维罗妮卡没听出来是哪首,因为他唱的很难听,再旁边一点的詹姆斯没有调子但喊的很大声,他的声音能盖住周围好多人,维罗妮卡听到詹姆斯唱:
“霍格沃茨,霍格沃茨,魁地奇杯属于我们,格兰芬多与金飞贼并肩,斯莱特林哭掉大牙,他们脑袋充满芨芨草!”
詹姆斯声音太大,一圈人清楚的听到了,梅林,这小子夹带私货把歌词改的面目全非。
但也很难听,莱姆斯忍不住捂上自己的耳朵。
西里斯的声音被詹姆斯压过很不服气,他戳戳维罗妮卡鼓动她一起唱,维罗妮卡立马照做,两个人一起用摇滚的调子扯嗓子哼唱,暗戳戳的和詹姆斯较劲。俩人的音调独特又大声引起了邓布利多的注意,维罗妮卡看到邓布利多正拿起魔杖,他把它当做指挥棒小小的挥舞起来。
一曲终了,维罗妮卡和西里斯终于扛不住的咳起来,刚刚太用力了。
“梅林,你们这是什么调子,太酷了!”,詹姆斯又好奇了,凑过来眼冒星星。
“听起来是麻瓜音乐?”,莱姆斯替他对面两位猛咳的摇滚人士解答,他身旁的彼得一直没说话却时时刻刻的关注他们,嘴巴一张一合似乎总想开口和他们四个说话。
“好了,现在级长们带着大家去就寝吧,孩子们,晚安”。
格兰芬多的级长一男一女带着新生们穿过嘈杂的人群,登上大理石台阶,走廊画像上的人看着他们这一群乌泱泱的人,叽里咕噜的说些小话,维罗妮卡没能听清。
两位级长在前面带路,他们的杖尖闪耀着刺眼的光芒,维罗妮卡猜测大概是荧光闪烁咒语。一群人跟随着荧光来到八楼的走廊尽头,站定在一副画像面前。
画像上是一个富态的夫人,穿着粉嫩的颜色,只听她说:
“口令?”
“龙头”,一位级长回答。
画像摇摇晃晃露出一个洞口,一行人穿过洞口,他们到达了格兰芬多休息室。
两位级长站在中心一年级新生们簇拥着他,他们在就寝前准备交代一些注意事项,不过没人听,詹姆斯他们都很兴奋,咋咋呼呼的说些什么。维罗妮卡一边听一边环顾四周,格兰芬多的休息室是一间圆形的大客厅,整体是红色的色调,摆满了软绵绵的扶手椅,有一座大壁炉占满了一整面墙,火焰正滋滋的烧着,她的右前方是一个螺旋形的楼梯,她推测上面应该是寝室。
“好了,现在由我们带你们去寝室,特别提醒男孩们,不要试图进入女生宿舍,女寝前的楼梯会变成光滑滑梯的”,两个级长分开站,维罗妮卡和西里斯他们分开跟着女级长往女生宿舍走。
格兰芬多是五人寝,每间宿舍都有五张四柱床,垂挂着深红色的法兰绒幔帐,床上裹着厚厚的红色毛毯,看起来很温暖。维罗妮卡觉得很巧合,她和莉莉分到了一个宿舍,另外三个女孩分别是玛丽·麦克唐纳、爱米琳·万斯,还有多卡斯·梅多斯。
女孩们都很友好也很热情,他们几个人互相聊了有一会儿,钟表走到快十点才想起来收拾行李。莉莉睡在她旁边的床上,维罗妮卡看到她在清洗她给的手帕。
她停下观察的目光,收拾着自己的行李,霍格沃茨一年级的课程表下来了,她正在对着明天的课程找书。意外的是,她发现自己的箱子里多了一本笔记。笔记的封皮是深蓝色的,里页已经微微泛黄,有一种很旧又很完整的矛盾感。维罗妮卡翻开扉页,右下角用墨水写着脚注,大概是这里浸过水,笔墨被洇开了一点,她尝试去辨认,上面分明写着:
给我的傻瓜弟弟安德鲁
——来自姐姐阿德莱德
她往后又快速的翻几页,后面满满当当全是笔记,涵盖内容广泛,甚至连飞天扫帚的技巧都详细做了分析,她顿住,又翻回扉页,一道字迹显出来又消失:
现在把它交给你,维妮
我总觉得直接给你,你会拒绝。
她明白了,这是阿德莱德送给安德鲁的笔记,现在安德鲁又偷偷塞到她箱子里,送给她。
一时间,五味杂陈。
“维罗妮卡?”,莉莉过来了,她轻声细语的接近维罗妮卡,把烘干的手帕递给她,维罗妮卡这才注意到另外的三个女孩已经躺床上准备休息了。
她接过手帕,莉莉又甜甜的道一声谢。
“你已经道过很多次谢了,莉莉”,维罗妮卡看向莉莉,莉莉的红发在昏暗的光下呈现出一种金橘调,翠绿的眼睛很像沙菲克古堡外的杉木林,她的手里还拿着一卷羊皮纸和一支笔。
“要写信吗?”,她问。
莉莉点点头,与此同时两人对面传来一声细碎的鼻鼾声。
维罗妮卡和莉莉对视一眼默契笑了,两人并肩往公共休息室走。
她和莉莉找了个靠近壁炉的软椅坐下,莉莉趴在桌子上写信,信的开头是给亲爱的佩妮,沙沙的羽毛笔声响起来,维罗妮卡翻开手里的笔记本。
休息室里只有她们两个,壁炉在燃烧,空气里浮动着火焰的声音,静静的、悄悄的。
“梅林!她俩第一天晚上就学习啊?”,寂静的夜里突冒出一声男音,维罗妮卡和莉莉同时抬头,梅林,这声音打哪来的?
她和莉莉的眼前分明空无一物。
“真的看不到吗,詹姆斯”,维罗妮卡听出来了,这是西里斯的声音,那么刚刚应该是詹姆。
“西里斯?”,她迟疑的环顾四周,对着空气喊了一声。
“是我!”
西里斯掀开了什么,突然出现在她和莉莉面前,同时出现的还有詹姆斯、莱姆斯、彼得,詹姆斯的手上还拿着一只黑色斗篷。
西里斯和詹姆看起来异常兴奋,莱姆斯站他俩旁边显得很平静,彼得就不一样了,他到处乱瞟显得很紧张,维罗妮卡有点纳闷他在紧张什么。
“维妮,别看了,跟上我们!我们准备去禁林看看!”,西里斯把她从椅子上拉起来。
维罗妮卡想起邓布利多在晚餐时间的讲话,“校园里的禁林禁止进入”,眉头突的跳起。
“你们第一天就夜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