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元清发现他忘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那就是……大半夜的他们两个住哪?
他正想着他就冒出一句:“现在太晚了,就只能委屈一下萧大人与我露宿街头一晚了”!
当他转过身去看箫亦阑时,那人已经换了身行头,似笑非笑的看着手机。
柳元清:“你什么时候带的手机”?
箫亦阑:“你猜”
过了会对着手机似笑非笑的那人开口道:
“住酒店,不过你需要先把衣裳换一下”。
“哦…”
说话间他就已经换了身现代的着装。
当他们走出树林后,那一大片树林消失的无影无踪,这里也转化为实景。
在他们的面前就有一家酒店,这酒店旁边有一片海。
那酒店离他并们不远。
进入酒店后转身就看见一位年轻女子正笑脸相迎。
大厅中还坐着几个人见他们来扭头看着他们。
箫亦阑:“两间房,刷卡”
前台工作人员:“好的,先生这是您的房卡,祝您入住愉快!”
这个酒店虽说只有两层,但并不小。内部设计也很复杂,复杂到可以跟迷宫相比的程度。
他们的左侧边就是上楼的楼梯。
上到一半时箫亦阑问:
“怎么不问了”?
“什么”
“卡怎么来的”
“问你又不说”
“你问吧,这次我说”
“那么请问你的卡怎么来的”!
“抢来的”
“………………你觉得我信吗?”
“不信但我回答了呀”
“……………”
俗话说:“愉快的时光总是过的很快的”(但柳元清好像一点都不愉快,不过没关系箫亦阑愉快,至少有一个是愉快的就行。)
箫亦阑:“你在哪一间”?
柳元清:“201”
“那太好了”
“?”
“我在202你对面”
“…………”
滴…,房门打开的瞬间柳元清就给正对着门的镜子来了个“爱的一脚”
开门时镜子中一个身着白衣但大部分地方都被血染红,无头的身子站在那面镜子中。
柳元清是不怕那东西的,但谁能忍住一个没头的东西在自己睡的屋内。只要是正常人都不能忍受。
箫亦阑听见镜子破碎的声音,门也开着就进来了。
柳元清看着他慌张的样子嘴角微微扬起笑着问:“怎么?怕我出事”?
“嗯,有事叫我”。
柳元清好不容易躺床上了,天花板上又出现一个人头,那人头还面朝下,镜子中那个没头的东西又站在了他的床边。
在这时候床下又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声音消失后啃东西的声音又传来。
柳元清:“………”
他想把那些东西赶出去,但又懒得起来,就敲敲床然后对床下那发出声音的东西说:
“能小点声音吗?吃个东西还这么大声音!”
啃东西的声音结束了,球滚动的声音又从他脚边传来,再加上床边的东西和天花板上的头…
这下彻底没了睡意……
就这样大眼瞪小眼的与天花板上的人头瞪了一夜。
但也可以说是他看了那人头一夜,因为那个人头没有眼,只是两个空洞。
脚边滚动的“球”实际上是头。
他嫌弃的看着床边的东西,辛好天花板上的人头的血没滴他身上,也没有不长眼的把他的衣裳滴上东西。
不然谁知道他会做什么“恐怖”的事情呢。说不定他们都会遭殃。
那个床柳某人根本没躺上去,在他离床还有十公分的地方有一道结界。他就躺在那道结界上。
柳元清的洁癖是很重的那种,就比如开门时的那个门把手,现在估计还有残余的法力。
碰他一下比飞升成仙都难。
鬼知道他的洁癖是怎么有的;
但他对箫亦阑并没有,在天界秋翮飖第一次提起他的名字时,他竟有一瞬间的熟悉,当见到他时那股熟悉感就更强了。
会下意识的看那人,下意识的碰他。对他毫无排斥。
就算是秋翮飖他还存有一丝排斥。
那人又为什么会在听到镜子破碎的声音是冲出来关心自己,明明他们是第一次见到。
那股熟悉感是为何而来,又是从何而来。
毫无排斥的信任某一个人,这种感觉好熟悉,但又好陌生。
好像以前,很早以前他就信任过某一个人,也是和现在信任箫亦阑一样。
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他正巧也不想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了,走去开了门。
而门外站着的是他方才无事一直在想的人。
那人把手中端着的水递给他后,问:
“这位先生,我邀请你去看日出,请问你同意吗?”
“……”……
“默认就当你同意了?”
柳元清并没有说话,只是轻微的点了一下头。
箫亦阑看着他迟缓的样子俯下身问:
“没睡好”?
“不…,不是。睡好了,睡的很好。走吧!”
海与天相连成成一条线,分不清哪边是天,哪边是海。
时间刚好,署光从海平面缓缓生起,如一滴颜料,滴染了海水。
与其说他们是掌管轮回道的使者,倒不如说他们是永远不会老的少年。
可惜,少年身上有太多的谜底、太多的过往。
多到连他们自己都不记得了。
在柳元清的眼中,比起署光,给人黑暗中希望的光,他更喜欢夕阳日落,把人所以的希望都灭了。
柳元清:“你喜欢看日出吗?”
箫亦阑:“我都一样,但从前我身边有一个人,他喜欢,每天都会拉着我去看日出、日落。”
柳元清:“他对你很重要吧!”
那人沉默了一会接着才说:“是很重要,但他丢了”!
柳元清听着那人的声音明显失落了很多就没接话但那人说话了:
“不过我又找到他了”。
柳元清:“他对你着么重要,下一次可别弄丢了”。
箫亦阑:“不会了,我以后都不会把他弄丢了”。
柳元清:“那家酒店有问题”
那人并没有任何惊讶之色,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我知道”
“今晚‘捉’鬼吗?”
“好呀!”
暮色来临,天也黑了下来。
他们又回到那个地方,前台的年轻女子和昨天一样笑脸相迎,就如昨天并没见过他们一样。
大厅里依旧有昨天见到的那几个人坐在那里,见他们来扭头看着他们。
他们住的房间只不过从两间变成了一间。
变成了201;
这次,进门时的那个镜子柳元清没有马上踢碎。穿着白裙子,没头的东西出现在镜子中。
箫亦阑看着镜子中的东西笑着说:
“就着东西,你怕?”
“不怕,但它半夜站在我身边再加上天花板上的东西和床下的声音睡不着。”
“是个人都睡不着,更何况是你”
“?”
“没事,那么接下来让我们和这些东西玩玩。”
“随便捉一个就行”
箫亦阑看着镜子中的东西对柳元清笑着说:
“着东西站你床边?”
“嗯”
这次换箫亦阑把镜子踢碎,镜子一碎那个东西就从中出来。
它看到箫亦阑时往后推了两步,准备退回镜中。
但姓箫的这个醋王怎么能同意,自从找到那人他还没离着么进过,反而那东西站在他床边一夜。坚决不同意。
那东西被捆成麻花带到了柳元清身边。
柳元清觉得那东西肯定与箫亦阑有大仇。
但问题是那东西没头,记忆是在脑子里的,要身体有什么用。
然后他看向了天花板上的那个人头,虽然只有个头但也可以感觉到那个头具有的紧张。
他们就获得了一个头不对身,身不对头的拼装人。
怎么说呢,那俩人看起来那个拼装人的头和身子毫无违和感,就是原身、原头,原身就是这样的。
柳元清的双手并拢,法力点在那个头的额心。
他们两位就瞬间被带入了另一个幻境之中。
但他们依然在这个酒店中,景和他们第一、二次进入时一样。
从外面进来一大批人,他们手中有的拿着刀,有的带着枪。
进入店中,并没有说话直接就开始杀人。
第一层的人是带枪的人杀的,带刀的人上了了二楼。
这样第二楼的镜中的人和天花板上的人头都说的清了。
不过,为什么头的在天花板上,身子在镜子中呢?
柳元清想着他身边那人轻敲了一下他的头说:
“别想了,往下看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