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经历了谈不上愉快的初次见面,但最后这个奇怪的宇智波护还是被斑以“真正的宇智波”的名义给留了下来。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宇智波护先是愣住了一瞬,然后垂眸,并没有对此发出任何意见。
既然斑都这样说了,其他人也不敢反对。可是此时某个脸皮厚的带土终究还是按耐不在自己的好奇心,他指了指自己的左眼,接着又看向宇智波护,问:“为什么他的左眼是紫色的啊?”
这一瞬间,他接收到了泉奈投来的莫名怜悯的目光,而斑只是哼了一声,丝毫没有要解释的趋势,与此同时,刚刚被他点名的宇智波护也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带土:“?”他完全被这种情况搞懵了。
距离带土最近的止水有点看不下去了,他凑过去,悄悄对他说:“虽然我们都很想知道,可是很明显,他们没有一个人想回答我们。所以你问了也是白问。”
带土感到有些生气,他转而质问斑:“凭什么不能告诉我们,我像是那种看上去很笨的人吗?”
不然呢?
在场的所有人心里都冒出了这几个字。
“其实我也是刚才才知道的。”泉奈忽然对着他们说道,“只是现在斑哥和护都没有解释的欲望,不过你们以后就会明白的。”
带土简直对他感激涕零,他暂且把这个当作了对自己的安慰,这一刻,他甚至在泉奈的头上看到了一圈圈神圣的天使光环。
而此时,突然对上带土视线的泉奈脑中只有一个想法:这孩子不会真有病吧?
由于宇智波护已经在这里暂居了,所以这就代表他在宇智波宅有相对独立的一切,但对佐助他们而言,最重要的是,他们的餐食就不得不分出一些,好吧,主要是佐助的。
在宇智波护与他们共享的第一顿晚餐时,因为大部分宇智波都是甜党的缘故,餐桌上自然多了比平时多了一倍的甜食。
宇智波护看着几乎占满三分之二桌子的糖醋排骨、糖醋鱼、蜜汁山药等一连串甜味菜品时,他低着头思考了几秒,然后拿起筷子,朝摆在佐助面前的、占地很小的咸味菜攻去,甚至完了后还顺了一个旁边的小番茄。
除了面对他笨蛋小叔叔外一直都很乖巧的佐助见此情形也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他下意识的向他身边的哥哥求助,可鼬还在想怎么安慰佐助的时候,对面的宇智波护便淡淡地开口说道:“不要总是依赖你的哥哥,还有,不喜欢甜品的宇智波又不止你一个。”
他的前半话无疑让鼬感到不快,不过鼬本身又是一个极会忍耐的人,所以他只是稍稍皱下眉,并没有反驳他。
宇智波护轻轻扫了一眼他,接着吃了几口饭后便放下碗筷,说:“我吃饱了。”然后起身离去,同时走的时候又拿了一个佐助面前的小番茄。
佐助:“!”
等这个断臂少年的身影刚消失在他们视野,带土便忍不住开口:“我去,好狂啊他。”
然而此刻,佐助盯着他面前已经所剩无几的食物,心里只想到:我的番茄……
很多小孩子都是记仇的,宇智波佐助也不例外。但他与别人有点不一样的是,他只是独自一个人生闷气,具体表现在他不苟言笑的面容与冷冰冰的话语上。
不过鉴于他在学校一直都是酷哥形象,所以在别人看来差别不大。在无视了周围女生投来的炽热的眼光和结束了在他眼里很无聊的上午课程后,休息时间,他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打开了哥哥为他准备的便当。
不知道鼬是不是真的被昨晚刺激到,便当里木鱼饭团的占比比以往都多,甚至他还贴心的给里面加了2个小番茄。
这也同时极大地取悦了佐助,消减了他心里的不悦。
云层逃窜到飞鸟的翅膀后面,斑驳的阳光落在他小小的身影上,在他炸毛的发稍上映出缕缕光晖。
然后,太阳的余蕴忽而消失了,阴影投了下来。
佐助抬头一看,金黄色的头发在蔚蓝与青绿中闪耀。
“什么事?”佐助对他身边的人的冷冷地说道。
“喂,宇智波佐助,本大爷在和你说话呢!”漩涡鸣人不满地说。
佐助:……他这是答非所问吧?
“有什么事吗?”他再次询问。
“那个,就是……”鸣人挠挠头,接着像是才突然想起一样,露出一个有点夸张的表情,“对了,你家里最近是不是住进了一个很奇怪的人的说?”
“你怎么知道?”佐助语气不善地问他。
“当然是因为我有超能力的说!”鸣人自信点头,可对上佐助一脸不相信的表情,他便只好如实招来,“好吧是别人告诉我的。”
“宇智波带土?”
“你怎么知道的说?”鸣人惊讶的看着他,丝毫没意识到自己已经把人完全招供出来了。
果然。
佐助想他家里唯一的奇葩也只有带土一个人怎么可能猜不出。不过带土认识鸣人?他一直都不知道。
佐助于是问:“你认识带土?”
“那是当然,”鸣人老实回答,“他是我爸爸的学生,经常来我家的说。”
佐助的确有点诧异,不过这也只有一瞬间,毕竟对于带土,他怀疑如果某一天他喝醉了在街上裸奔也是很合理的。
此时此刻,远在大学上课的带土打了一个喷嚏。
等下午放学钟声响起,佐助便立刻收拾好他的小书包。等他走到校门口后,他惊喜地发现,今天来接他的还是鼬而不是某个不靠谱的小叔叔。
在家人面前,佐助立马丢掉了在学校里维持的拽样,他跑向正在校门口等他的鼬,然后喊:“哥哥!”
闻言,鼬朝他温柔的一笑,走近他的弟弟:“走吧,佐助。”
黄昏时分,倾斜的霞光投到行走的轨车上,投到张扬的绿杨旁,投到来来往往的藏匿了时光的背影上,拉长他们的影子。
“哥哥,那个,就是,”佐助忽然说,“带土竟然把宇智波护的事告诉了其他人。”
“告诉了谁啊?“鼬问。
“我一个班的同学,漩涡鸣人。”
“漩涡鸣人?”鼬挑眉,他知道自家弟弟实际上是一个外冷内热的人,所以第一次在他口中听到一个陌生的名字,这让他不禁感到好奇。
“他是一个像带土那样的捣蛋鬼,”佐助想到最近几次考试他总是最后一名而被老师批评的场面,又添了句,“还是个吊车尾。”
“吊车尾?”
“嗯,”佐助点点头,然而,就在他刚准备讲话的时候,他的注意力忽然被某处吸引住了,他扯了扯鼬的衣袖,指向那个方向,“哥哥,那个人是不是宇智波护啊?”
鼬于是向那里望去,果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他们视野里。
在这个城市的喧哗中,自称为宇智波护的少年显得格格不入,他一个人行走在繁忙的街道中,俊美的面孔常引来旁人的注目,但他却像是根本没注意到一样,永远是那个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霞光拂于他炸毛的发稍,给他的冷淡添上了一丝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