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钥匙生锈的原因?她转了几回都打不开,于是她又转了几次,最后钥匙成功断了一半在锁孔里。
…坏事成双,今天真倒霉,难不成我的功德用完了?
蹲在化妆镜旁的徐雯柏长叹一口气,落鸢听到叹气声,挨着她蹲下询问道:
“怎么了徐姑娘?”
“我想打开这个锁,但是钥匙断在里面了。”
说完,徐雯柏苦笑着扶额,又叹了一口气。
“真是的,小小年纪叹什么气,你的人生有什么可叹的。”
落鸢抽出斧头,对准柜门哐哐几下砸出个窟窿,她把手伸进窟窿里摸出卖身契递在徐雯柏面前。
“你这孩子,什么巨力能把钥匙掰断,喏!柜子里空落落的,我只摸到一张纸,是你要的吧?”
徐雯柏愣愣地点了点头,她仔细看了一会儿,然后安心的收下卖身契。
“谢谢落姐。”
落鸢没说什么,她站起身朝徐雯柏宠溺地笑了笑。
拿到卖身契了,现在该切换场景。
其余三人还在搜索,徐雯柏没有主动提醒他们出口在哪儿,她先一步走到门前敲了敲
等到众人重新聚集在一起后再告诉他人。
推门而入,满天的纸钱从上空黑暗中纷撒下,地面粘腻腥臭,长廊两侧的花圈变成了低着头的纸人,远处的抽泣声比之前更加响亮,仿佛近在咫尺,每扇窗棂的空洞里都藏着一对眼睛,它们不怀好意的注视着四人。
“我们要去哪儿?”马浩鹏不解。
“回祁家大院。”徐雯柏释道,她依然头也不回地前进。
“我们走这条路能出去?”
“呵呵,我有说这祁家大院在外面?”
“什…?!”马浩鹏压下了震惊的声音说
“你怎么知道的?”
“你们和宁轩探索时没走过这个长廊吗?没有多次切换过房间吗?”
“长廊我们走过,只不过这个长廊和我们走的那个差别很大,并且我们走了很久才到那个书房并且与其他人会合。要说多次切换房间,那我们还真没有。”
“哈!我说你们那么多人怎么没被鬼袭击,原来一直在安全屋啊。”
“这个我不太明白,但我感觉徐小姐你所掌握的祁家信息比我们多。”
暴露信息差了,没关系,说谎三分假七分真,这样更能让被骗者信服。
“还好,我只是在第一轮比你们发现得更多。”
“哈哈,是嘛?”耳后马浩鹏的声音略显恭敬“所以徐小姐,祁家怎么灭亡的?”
“这个我还没弄清楚,但绝对不是勾结官员或者敛财,背后的事很蹊跷。”
“嗯…”马浩鹏短暂沉思了一会儿。
“徐小姐,你是用你手中的灯驱鬼的吗?”
“猜对了一半,我是用灯为媒介强化我所念的驱魔咒,让魔咒以另一种物质传播出来为我所用。”
开玩笑,徐雯柏怎么可能爆出她的装备信息,不过她脑子转的很快,一套玄幻的说法下来马浩鹏已经信了。
“那,徐小姐,你说的驱魔咒可以教教我吗?”
“你学不了的,这个必须得有一定道行在身上才行,比如我,我是出马弟子。”
什么媒介什么出马弟子把马浩鹏整得有点懵,但好在不一会就到了尽头,话题也点到为止。
推门而入,徐雯柏又回到了祁家大院。
所有人踏入院子后,房门应声关闭,伴随着回忆的出现,一道凄凉的哭声刺穿整个院落。
头戴白绫的阿么趴在大夫人的棺材上,漫天飞舞着纸钱,院子里站着很多人,大门口还有几人敲锣打鼓吹着唢呐。
院里的人很安静,阿么的哭声能轻易穿透所有敲锣打鼓的声音。
棺材前还有位身着白衣的中年男人跪在地上,低着头,一动不动。
这种局面伴随阿么的哭声短暂停顿而消失,她看着低着头的中年男人,仿佛回忆起什么突然暴起,张开两只手就朝男人扑去。
身后的家丁眼疾手快拉住她,阿么疯狂挣扎怒吼着。
“祁千奚你这混涨!夫人是你害死的!你这出生不如的东西!”
拦住她的老婆子欲要捂住阿么的嘴,但被阿么抓开了,她依然怒骂着。
“是你!是你故意说夫人得了癔症!症状全是你胡编乱造的!夫人才生了少爷不久你就让她与亲骨肉分离!最后到死也没能与少爷见最后一面…”
配乐声巧妙的暂停了。
阿么挣扎得有些累了,众人缓缓把她拖下去,但她依然用力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