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多多反省自己的同时,小天狼星追上了瓦莉丝。
“等等!瓦莉丝!你该去校医室!”小天狼星的叫喊声中充满了急切和担忧。
瓦莉丝听到小天狼星的声音,忍不住回头,尽管她因上一世那窒息的回忆而满眼泪水,“告诉他行吗?”她小声说。
四巨头知道她的意思,尽管萨拉查现在因为邓多多满心怒火,“呵,随你,只要他相信你,毕竟你还相信邓布利多呢不是吗?”他的话充满了讽刺。
“萨尔……”戈德里克皱眉制止,四人答应了,毕竟他们本来也没想瞒着谁,只是瓦莉丝一直不想让他们现身。
“小天狼星,”瓦莉丝的声音带着哭过的痕迹,“跟我走好吗?如果你愿意相信我。”
“我永远相信你。”小天狼星跟上她,轻轻搀扶着瓦莉丝,他不知道他哪来的信任,他就是觉得瓦莉丝不会害他。
瓦莉丝把一部分重量卸到了小天狼星身上,她必须尽快接受治疗了。
【八楼,有求必应屋】
“小天狼星,先别急着问问题,别有任何举动,要按照他们的话做,答应我。”瓦莉丝坐在了沙发椅上,浑身无力。
他们?小天狼星没懂,但他忍住了没问,因为瓦莉丝叫他别问问题。
下一秒,瓦莉丝身边出现四个人,小天狼星记得他们是瓦莉丝的老师。
“退后,孩子。”戈德里克温和地说,“没有我的口令不要有任何动作。”却是命令。
小天狼星反常地听话。
“别出声。”萨拉查看了他一眼,带着审视,“如果你不想让她死在这,从现在开始,就把自己当成一尊会呼吸的雕塑。”
小天狼星一动不动,一声不吭,萨拉查眯了眯眼睛。
四人各自画着法阵,使它们汇聚在瓦莉丝身上。
“会很疼。”赫尔加提醒道。
“不会,是非常疼,你可以叫出来,我不会笑你的,毕竟连我都……”
“戈迪!”罗伊娜叫停了他,眼里带着警告,“这时候就别开玩笑了!”
“可是她心情不好。”戈德里克和赫尔加总是比另两人容易发现别人的一些小情绪,“非常不好,她难过得快无法呼吸了!”
“你太夸张了,戈迪。”瓦莉丝苦笑,“不过那不是因为邓布利多教授。”她看了眼萨拉查黑得吓人的表情,补充道。
“少废话,开始了。”萨拉查仍然一脸黑线。
他的话音刚落,瓦莉丝就感受到钻心的疼,好像她的全身被不断撕碎又拼接起来。她狠狠咬住后槽牙,指甲把手心攥得出现血痕,那疼痛使她昏厥,又疼得她醒来。一次又一次,她数不清自己昏迷又苏醒的流程重复了几次了。
站着的五个人看得揪心,萨拉查虽然脸上没有表情,但是手心也跟瓦莉丝的一样,攥出了血痕。
这种煎熬持续了整整十分钟,瓦莉丝最后昏了过去,陷入深深的梦境,汗水浸湿了她的全身。
“你可以动了,也可以说话,但不要扑上去!”松了口气的戈德里克看着随时准备冲上去,却因为没有得到允许而把自己当成雕塑的男孩,有些好笑。他看着小天狼星迅速走到瓦莉丝身边,不敢碰她又不知所措,觉得小孩子只见的情谊真好。虽然他从一开始就在调侃瓦莉丝和小天狼星的关系,但他本身还真没那么认为,当时他只是想逗逗小徒弟,现在却觉得事情好像真没那么简单。
他遥想到小徒弟出嫁那天的样子,第一次觉得过于准确的开光嘴也不是什么好事。“戈德里克,别瞎想了,他们才十一岁而已!”他警告自己。
赫尔加给瓦莉丝灌了好几瓶魔药,她紧皱的眉头缓缓放松,看起来终于变得舒服些了。
“你们觉得是因为什么?”赫尔加问。
“什么?”罗伊娜第一次没理解伴侣的话。
“她的情绪可不是一般的差,绝对不止是为了那个什么多教授。”
“而且,就我所知,她出现这种情绪可不只这一次。”戈德里克补充道。
“她家出事那晚前,她的回忆都是很正常的,不过跟咱们见到的她相比,好像两个不同的人一样。”戈德里克仔细回忆着。
“那晚给她留下阴影了?”萨拉查这样假设,“巨大的创伤可以激起人内心深处最难过的回忆。”
“不知道,但是那晚一定是个转折点,而且能让她如此伤心的,一定另有原因!”戈德里克看了一眼萨拉查,两人别有深意地对视一眼。
“瓦莱醒了!”赫尔加高兴地说,“感觉怎么样?”
“没事了,还能活。”她开了个小玩笑,可难掩饰心底的苦涩。她那不堪的过去,的确令她窒息,但她不能说,因为那根本不是瓦莉丝·格林格拉斯的故事。
“那么,小天狼星,你有什么问题要问吗?”
“你还好吗?完全恢复了吗?”
瓦莉丝愣了一下,她以为他会问四巨头的事,却没想到他首先问的是自己,“我没事了,就是有点累,一会儿我自己吹吹风就好了。”吹冷风是瓦莉丝保留着的,上一世缓解压力的方法之一。
小天狼星点点头,不放心地看看瓦莉丝,又看了看四个人。
戈德里克看着他的表情,知道他的问题,非常善解人意:“正式介绍一下自己。”他微微倾了倾身体,“戈德里克·格兰芬多,瓦莉丝的老师。”
小天狼星一瞬间以为自己听错了,疑惑地眨着眼看着戈德里克:“先生?我似乎听错了?”
“嗯?戈德里克·格兰芬多。”戈德里克不解地重复一遍。
小天狼星犹如五雷轰顶,他看着瓦莉丝,希望她告诉自己这是一个玩笑,或者是重名。但是,她和他们一样认真,而且,还有谁会姓格兰芬多啊!
“罗伊娜·拉文克劳。”罗伊娜饶有兴趣地看着仿佛丢了魂的男孩。
小天狼星觉得他一定在梦里,不过他的想象力可真了得。
瓦莉丝有点看不下去了,轻轻碰了碰小天狼星的手。她的手冰凉,让小天狼星一下子回神,他反握住瓦莉丝的手,一方面想让她有些暖意,另一方面,希望这能给他面对疑似四巨头的人的勇气。
可另外两个人似乎都不打算介绍自己,赫尔加是不想给孩子幼小的心灵再来上狠狠一击,而萨拉查……
“如果他不是傻子,并且有一点点的历史常识,他就能在你们两个都介绍完自己的情况下明白我是谁。”他不客气地对戈德里克说,他对今天发生的一切都非常不满,他一直认为瓦莉丝是最像他的一个弟子,可是现在看来,这种无条件信任所有人的行为,真是和戈迪那头蠢狮子一样,无可救药!虽然但是,他也像喜欢戈迪一样,很喜欢自己这个小徒弟。
…………
当两个孩子和回到项链里的四个人一起出来想回公共休息室时,萨拉查突然发话:“去校医室。”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
瓦莉丝虽然不想去,但也不想找死。小天狼星看了她一眼,扶着她往校医室走去。(知道四巨头真实身份的人都能听到他们在项链里说话)
【校医室】
“哦!我的天呐!你来了,我就知道你自己一定没法处理!”庞弗雷夫人大惊小怪地赶到门口抓住瓦莉丝。
“我不是……”
“哦!可怜的孩子,别说话了,快躺下,我给你做检查,实在不行还要去圣芒戈,真不知道阿不思怎么想的,居然放任你自己去处理,耽误了这么长时间,一定更严重了……”庞弗雷夫人打断瓦莉丝,把她按在床上,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
“事实上……”
“好了,不要说话,省省力气吧!”
瓦莉丝放弃了插嘴。
庞弗雷夫人给瓦莉丝来了个全身大体检,然后得出了一个令她匪夷所思的结论:“哦,好吧,只是有些心力交瘁?好吧,看来你治好它了,不过,你仍然需要休息。”
“要多久?”
“直到你完全恢复。”
“可是我已经……”
“你需要住在这里!”庞弗雷夫人不容置疑地打断她。
深知庞弗雷夫人对病患的执着关心,瓦莉丝决定放弃抵抗:“那要麻烦你帮我请假了,小天狼星。”
“当然,好好休息,我们会常来看你。”
夜深人静,四巨头回了各自的住处,瓦莉丝决定躺平,给自己放个假。
可躺平没那么容易,噩梦深深萦绕,她这一夜算不得舒服——
“又不吱声了?平常扯没用的不是挺厉害的吗?一说学习就不说话了,哑巴了?说话!不说话今天别睡了!有什么好哭的!……”
“我打死你!你个倔驴,给我滚出去!”
梦中的女孩一头长长的黑发,泪眼朦胧,被一个女人往门外拉,她极力反抗,却一句屈从的话也不肯说,因为她觉得自己是对的。
果然,巨大的创伤能激起人心底最不堪的回忆。
那是上辈子的她和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