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年,一种被称为“Z-Virus”的神秘病毒席卷全球,它通过血液传播,感染速度极快。一旦感染,人体将迅速出现高烧、剧烈头痛、肌肉抽搐等症状,随后是意识丧失和行为异常。
最令人恐惧的是,感染者最终会彻底失去理智,变成所谓的"丧尸",他们失去了作为人类的基本特征,只剩下对血肉的渴望。
起初,人们还试图通过隔离、治疗来控制疫情,但很快发现,这种病毒的变异速度远远超出了科学家们的预期。
在这种病毒面前,任何医疗手段都束手无策。
随着感染者的增多,社会秩序开始崩溃,政府的应对措施显得力不从心,仅有少数地区快速建立防线与保护点,拯救幸存者。
城市变成了死寂的废墟,街道上空无一人,只剩下被遗弃的车辆和回荡在风中的呼救声。那些曾经熙熙攘攘的商场、学校和医院,现在都成了病毒的温床,人类文明的辉煌似乎在一夜之间被黑暗吞噬。
从这一年开始,后世的文明给予时代新的称呼——新世纪。
新世纪一年 病毒爆发三月后 地下车库。
“求求您!我不是故意偷您东西的,我们需要食物活命…求求您放过我吧!”
一个女人跪在青年面前不住地求饶,她脚边七零八散地落了着食物,背后躲着个年纪不大的小男孩。男孩身体在发抖,眼神却凶狠,仿佛要把妈妈面前站着的青年捅个窟窿出来。
“可是大姐,”青年开口道,他的声音淡然,身躯瘦弱,背上的登山包显得格外硕大。略带污渍的麻色风衣与他清秀的面容形成鲜明对比,透露出与他外表年纪不相称的漠然。这种气质与他手中的黑色手枪形成了一种奇特的和谐,“看你们可怜,我已经留了一些干粮和水,你们为什么还要偷呢?”
女人哭的梨花带雨,眼神却有几分闪躲。
青年皱起好看的眉头,厉声道:“我不是等在这儿看你装可怜,理由!”
女人被吓了一跳,呜咽了一声,含糊不清地说道:“…不…不够…”
这人看着年轻,身上怎么会有枪?
“你放屁。”
青年冷笑一声,他看着那些散落在女人脚边的食物,不由得心里有火。
“你以为我会相信吗?”青年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讥讽,“在这个世界,同情是奢侈品,我给过你们机会,是你们自己不懂得珍惜。”
青年无心与这个贪心的女人多费口舌,便随意从地上散落的物品中拾起几件便于携带的,不顾女人近乎疯狂的阻拦,转身离开了昏暗的地下车库。
入口处,一辆白色房车静静地等着主人。
季青临觉得自己真是闲得慌才跑去地下车库救什么人。原本他在地面上发现了人的活动迹象,心想或许能在地下车库找到需要帮助的人。
现在看来自己真是圣母心泛滥。
不远处就是个救济站,徒步不到一天就能到,他可以护送那对母子过去,他们听到这个消息却硬要留在车库里。
季青临怀疑其中有诈,对方更可能有什么同伙,用弱势群体让人卸下防备。
他轻步摸到房车旁边,发现右轮胎被刀子划开破了洞,已经瘪下去了,房车后面的锁似乎是有被撬开的痕迹。
身后有响动,季青临下意识转身,看见一个持刀男人从车身的另一侧冲出,距离不过两三米,面色凶恶,明显是冲着他来的。
果然。
季青临相当冷静地抬枪射击,正中男人脚背。那人吃痛摔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哀嚎。
“啊——”
刀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银白刀面映出姗姗来迟的女人和孩子惊恐的剑。
“叔叔!”
男孩不顾母亲拉扯,急忙跑到男人身边,一边询问伤势一边凶狠地盯着季青临。
“你打他干嘛!我们做了什么吗!”……男孩带了点哭腔责怪青年道,“我们只是想活下去!”
女人连滚带爬地赶到男人身边,一边把男孩往身后拉,一边用手护住受伤的男人,嘴里不停念叨着埃尔。
季青临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没有丝毫的波动,只是觉得有点好笑。
为什么打伤他?季青临觉得自己没下死手就已经是最大的仁慈了。
"只是想活下去?" 季青临冷冷地重复着男孩的话,他瞥了瞥嘴。在这个世界,同情和怜悯早已成为了奢侈品。
男孩可不这么想,他鲁莽地做了一个让母亲未曾预料的举动——他猛地挣脱了母亲的手,不顾一切地向面前的青年冲去,小拳头紧握,满是稚气的脸上写满了坚决,仿佛要用这一拳宣泄出所有的不满与愤怒。
季青临顺力像捉小鸡一样将男孩提起来。男孩的身体在空中挣扎,如同一只被束缚的幼兽。他的小脸涨得通红,眼中闪烁着愤怒和不甘。他的身体扭动着,试图找到挣脱的机会
面对两位脸色惨白的成年人,季青临佯装凶恶地威胁道:“我去车上拿东西,你们在这儿别动,不然我可不敢保证这孩子会出什么事。”
说罢,他拎着还在挣扎的男孩上了房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