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只是下午四点,天色却昏暗沉闷,风声滚滚,一辆汽车在从市区开往郊区的公路上越开越快。
雨,没有任何前兆的倾盆而下,噼里啪啦地拍打着车窗和车顶。
驾驶员迟钝地打开雨刷器,却没有减速的意思。
车还在越开越快。
这条路全是大货车,没什么小车从这里过,因为这个路段总是出车祸。
雨声太大,天色太暗,体感温度骤然下降,副驾驶终于清醒,睁开惺忪的睡眼,观察着现在的情形。
不该走这条路的。
车速太快。
他偏头看向驾驶员,驾驶员状态很不好。
他头还很晕。
“夏言,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他正发着低烧,声音喑哑。
夏言没有说话。
不说话吗,那他来猜猜好了。
夏言今天去找暗恋对象了,不用想,那女生一看就不喜欢他,肯定被拒了。
“被拒了?”他尾音上扬,听起来有十足的嘲讽意味。
瞄一眼时速表,已经过百了。要命,如果有拍照,他们可以去交警大队喝一壶了。
“怎么,你嘲讽我。”夏言似乎快哭了,嗓音沙哑。
“没有吧。”喻尽燃轻笑。“我们今天,还回得了家吗?”他看着前方,很经意地发问。
良久的沉默。
“你知道吗,她拒绝我了。她说,她拖到现在已经废了她很大的劲了。”夏言突然开口,很是不甘。
“嗯。然后呢?就因为被拒绝了,所以这么伤心,不惜让兄弟和你一起……”
“不是。”夏言快哭了。“不是这个原因……我都准备这么长时间了——从高考前一直到昨天通知书到手,我一直在想她会答应我的。”
“啧。人家让你等,又没说一定会同意。”喻尽燃感觉自己死期快到了。
“那她干嘛不早拒绝我!”夏言说的难过,又狠踩了一脚油门。
一股强烈的推背感。
“所以,你难过的是她钓了你这么久?”喻尽燃感到好笑,他头痛的厉害。
“就是!她为什么钓我这么久!她要是早说,我早找别人谈恋爱了!”夏少爷快喷火了。
“你纯傻逼吧。”喻尽燃很无语。“你他妈就单纯是想找个好看的谈恋爱是吧!”
“不是。”夏言快哭了,委屈的染上了哭腔。
喻尽燃在想一个问题,他不至于真要死这儿了吧,马上到路口了。
毕竟傻逼的心思是很难猜的,他得想个办法活下去。
那就说一些露骨的东西吧。
尽管他对这个傻逼本来就是这个心思,但让这个孩子感受一下成年人的恐怖也好。
“夏言,我跟你说个事儿。”喻尽燃扭捏开口。
“你说呗。”夏言眼神飘渺,疑似睡着了。
“我想睡你啊。”一想到自己说了什么,喻尽燃愉悦地靠在了椅背上。
……
?
夏言一下就精神了,腾一下坐直,一股凉意从尾椎窜上后背,激起一身鸡皮疙瘩。
眼也有神儿了,背也打直了,握方向盘的手都更有劲儿了,很好。
“你说什么?”貌似平静的嗓音中夹杂着深刻的恐惧和不确定。
喻尽燃把头歪向驾驶座那边,用力夹出性感暧昧的低音炮:“我说——兄弟,泥,好,香,兄弟,香草,泥。”
夏言的右脚貌似找回了控制权,正缓缓离开油门。
“兄弟,可以吗?”如果不是安全带的束缚,喻尽燃怕是已经咬过来了。
车速减慢,缓缓地停靠在路边。
“兄弟,我来按。”喻尽燃啪嗒按下危险报警闪光灯。
雨越下越大。
“喻尽燃,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夏言深吸一口气。
“知道啊,兄弟。”喻尽燃绽开一个巨大的笑脸。“我想睡你。”
意识到这话是真的,夏言彻底黑了脸。
“你给我下去。滚下去!”
“我发烧了啊,夏言,你要赶我下去吗。”气氛有些微妙。
“滚!”夏言闭上了眼,气得直哆嗦。
“下这么大的雨……你让我滚。”喻尽燃解开安全带,似乎想做些什么。
“好啊。我这就滚。”开门的一瞬间,雨声席卷了夏言的耳膜。
喻尽燃砸上门,迅速从车前绕过来,抢开车门,撞进驾驶座,砸上车门。
空间对于两个成年男人来说,过于逼仄了。
暴露在车外不到五秒,喻尽燃的上半身已经浇透了。
喻尽燃单腿着地,另一条腿曲起,膝盖用力分开夏言的两条腿,上身压上去,一只手扶住椅背,另一只手死死地掐住了夏言的脖子。
“咳,你想干什么!”这种姿势,夏言的下半身使不上劲,只能用力推开喻尽燃。
“我想干什么?这么大的雨,你舍得让你发烧的兄弟滚下去,还问我想干什么?”
手下力道收紧,喻尽燃把脸凑过去,与他眼神相接。
“我以为人家不答应你,你就该打消这些心思,可你呢,刚才开这么快,是想带兄弟去死吗?以为这样就能进入爱情的坟墓吗?人家根本没把你当回事好吧,爱情根本就没出生怎么就会有坟墓了呢?”喻尽燃一脸的不屑。
“怎么就能一次次无视我呢?背着我表白,被拒了又想让我和你一起死,是要和我殉情吗?那怎么就不能让我睡呢,让我睡一次我就跟你一起下地狱啊……是不是,兄弟?”喻尽燃把额头与夏言相抵,滚烫的额头让夏言有些心惊。
他突然想起来,他的兄弟是个傻逼。
“别掐死我了。”夏言终于想起来掰开喻尽燃的手。
也许这是一个玩笑?
“我当然不会掐死你,我会让你爽死。”
“兄弟,你呢,就不能看看我吗?”“没关系,我看上你了。”
喻尽燃很愤怒,稍一动手,就把驾驶座放了下去。
然后一手扣住夏言的头,吻了上去。
!
夏言用腿使劲蹬,用脚使劲踹,都动不了喻尽燃一点,甚至在他张嘴叫骂的时候,让他把舌头探了进来。
“呜呜——”他实在是不敢咬,他不能保证他兄弟会不会真的把他做掉,只能无力地推搡。
平心而论,喻尽燃不像新手。
从一开始,他就知道寻找他最为柔软的地方,一点点的□□,然后戳刺。
夏言只能被迫用舌头推开他,达成喻尽燃的目的,和他软舌相缠。
然后再次被抵住敏感的地带来回研磨。
要命。
夏言有些意识模糊,因为真的很舒服。
因此喻尽燃放开他的时候,他因为没反应过来导致拉丝情况差点出现。
他的嘴水艳艳的。
“好了兄弟,把我平安的送回去。”他俯视着夏言,勾了下他的下巴,翻身下车。
夏言在原地剧烈地喘气。
他要完蛋了。
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