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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结局二 飞鸟落回了他的巢穴

    两个月后的首都。

    总统就职典礼后的派对上,新总统赵甘与满头白发的越云烽碰了碰杯,“越云烽,我这把老骨头就只能再干五年,五年之后,不管你说什么,就算是把枪指着我的头,我都不会再干。”

    越云烽只与赵甘碰杯,然后滴酒不沾地把酒杯转交给后面站着的乌金,“五年时间太短,不够。”

    “我管你选谁,”最近才从部长荣升为总统的赵甘大有耍无赖之意,“就算下一届让鹰党上位,我也是没有意见的。”

    若不是越云烽孜孜不倦地半夜杀到他家去拜访,赵甘绝不会同意接手这一堆烂摊子。

    “总统大人,稳重些。”越云烽平淡地注视着赵甘,他就是有这种魔力,能让人无端生出心虚来。

    赵甘撇了撇嘴,自行闷干了一杯红酒,总统的日子远不如他清闲的部长之职好过,“那你自己上。”

    “别开玩笑。”越云烽回头示意乌金,“我还有事就先告退了,你多陪新总统大人喝几杯。”

    乌金礼貌地点头应是,恭敬地向赵甘提了一杯,“总统大人,恭喜!”

    赵甘无趣地叹了口气,这两月几乎每天都要跟乌金见面,代理总统被弹劾,鹰党叛乱,国会被堵,如果不是越云烽的SIA用铁血手腕支持,就算他赢得了选举,也没办法度过混乱的权利过渡期。

    这个曾经的乘龙快婿还是那么优秀,赵甘不免得又动了心思,“小乌啊,我因为前总统的事情确实对你有过误解,希望你别介意,我那都是气话……”

    赵甘话还没说完,就见穿着黑色小礼服的赵敏敏一路小跑过来。

    “乌哥!!!”赵敏敏激动地一把搂住乌金手臂,“你去哪里了?!我到处都找不到你!给你发消息打电话都打不通!”

    赵敏敏根本不给赵甘说话的机会,他只得让出空间,用眼神疯狂示意女儿多努努力,争取把乌金拿下。

    赵敏敏拉着乌金快步离开,停在一个小露台上见四下无人,这才长松了一口气,“我爸没有跟你说什么吧!”

    “敏敏,”乌金后退一步,与敏敏拉开距离,警惕道,“你不会还没有跟赵伯父说吧?”

    “刚才真的吓死我了,”赵敏敏心虚地别过眼去,“你知道我爸想干什么吗?!他听信陈有为的谗言,竟然想让我跟一个只见过一面的相亲对象结婚!”

    “我情急之下,就只能扯了个谎,”赵敏敏盯着自己的脚尖,“说我两还没断完,老头可能误解了,以为……我发誓,我今晚回去就跟他说清楚!”

    乌金听了半天,这里面竟然还有醋王陈有为的事,叹了口气,“敏敏,我希望你尽快跟伯父说清楚,因为,”乌金朝赵敏敏举起左手,一枚平平无奇的素圈镶在无名指上,“我有对象了。”

    乌金与赵敏敏一齐走下宴会厅的台阶,乌金将赵敏敏送进车里,对她挥手作别,然后穿过熙攘的公路,一辆宾利早停在这里,穿着一身黑色羊毛大衣的陈有为正靠在车门外等他。

    “哟,这是谁啊?”陈有为面露不悦,阴阳怪气道,“原来是新总统的驸马爷大驾光临,怎么不把总统女儿直接送回家?”

    自从乌金回了首都,搞政治斗争脚不沾地,而陈有为又忙着大埔的首批项目进场,在同一个城市的两人只匆匆隔着国会骚乱现场的警戒线远远对视一眼。

    总统宣誓仪式后才正式意味着政权的稳定,乌金得以从007的工作节奏中挤出片刻来见自己的对象,他有些心虚地拉住陈有为的手,“陈有为…… ”

    陈有为充满怨气地钻上后座,“赵敏敏那个婆娘是不是又跑去勾你了?!”

    “我跟她真的没有关系,”乌金扶额道,“我听说你跟赵甘说要她和只见过一次的相亲对象结婚?”

    “不说这个,”陈有为扯开话题掩饰过去,“老廖,我们快走!酒店水都放好了!再晚点回去水都凉了!”

    老廖正欲发动宾利,乌金阻止他,“等等!我只有半个小时,等会还有个会要开。”

    “半个小时?!”陈有为大声反问,“那岂不是连半发的时间都不够?!”

    “本来是两个小时的,”乌金有些愧疚地解释道,“但是首长那边临时有些新的工作安排,你知道新总统上台之后……”

    “你怎么不干脆找越云烽当你对象!”陈有为积累了数月的怨气终于爆发,再也没办法跟乌金维持表面和平,“我看他说话比我有用!”

    陈有为从兜里抽出手机,解锁打开和乌金的聊天界面,两个月以来,乌金主动发给他的消息只有两条。

    第一条是一个半月前的深夜,乌金时隔半个月终于发现了陈有为头像的变化,发消息问他头像怎么变黑了,是不是系统bug,陈有为秒回了生气小人的表情,乌金没有回。

    第二条今早发的,下午4点,国会山庄西侧停车场。

    “我受够了!”陈有为把手机贴到乌金脸上,“见面跟特务接头一样!”

    陈有为真的有些累了,“口口声声说爱我,实际上就是把我当作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对吧!”

    “反正我说什么,你都可以不听。”

    “不是这样的,我……”乌金想说一上飞机他的私人手机就被收走,那条没头没尾的消息是他刚拿到手机想给陈有为发消息,结果下一秒国会山就骚乱了。

    乌金想说些什么,陈有为却已经不想听他辩解,把无名指上的戒指一撸,沉默地抓住乌金的手掌,要把戒指塞回给他。

    “不……”乌金捏紧双拳,不让陈有为塞回给他。

    “别说了,”陈有为用食指按住乌金的嘴唇,失望道,“你知道我要什么,你一直都知道的,只是你从来不做罢了。”

    “我们分手吧,”陈有为摇下车窗,把那个价值十三万八千八的素圈随手扔了出去,“这次我是认真的。”

    两人不欢而散,乌金有些懊恼,期待了两个月的见面被自己毁掉。

    王天一和乌金同一辆车前往SIA基地,看着学弟一脸霜打茄子的表情,不禁有些幸灾乐祸,“怎么?失恋了?”

    “我早就跟你说过,做我们这行就别找对象了,迟早要分,”王天一语重心长,“就像你学长我吧,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也是春心萌动,跟个军医一见钟情,甚至为了多见面我专挑危险的任务干,就是为了受伤能进医院。”

    “那时候以为自己肯定能和她一辈子,结果出了几个任务,两年后回来人家都结婚了,一问才知道,人以为我早就光荣了。”

    “后来我就想通了,没有人会等你的,”王天一拍拍乌金的肩膀,“你那对象确实能看出来对你有几分真心,你要是真的想他好,就别耽误别人。”

    乌金死死盯着自己的戒指,想反驳王天一什么,又发现他的逻辑无可辩驳,沉默半晌下定了决心,“你说得对。”

    王天一以为自己劝分成功,沾沾自喜邀他开完会后去小酌一杯,开完会后遍寻他不得,一问才知道乌金去了越云烽办公室,不由得拍脑袋懊悔道,“我这张破嘴真是坏了事了!忘记学弟是个恋爱脑了!”

    “这就是你的决定?”越云烽坐在办公桌后审视着站得笔直的乌金。

    “是的,”乌金郑重地点点头,“是我三思后的决定。”

    “为了那个陈家的年轻人?”越云烽洞察一切的眼神让乌金无所躲藏,“你要放弃你的累累战功,放弃辛苦这么多年所应该得到的一切?”

    越云烽站起身来,面容带着薄怒,“放弃我对你的所有培养?!”

    “对不起,首长。”乌金对越云烽心怀愧疚,连声道歉。

    “你以为SIA是什么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越云烽厉声骂道,“乌金,你太令我失望了!”

    “为一个男人,值得吗?”

    “值得,”乌金坚定地点头,“我爱他。”

    “乌金,”越云烽在下属面前罕见地露出疲惫的表情,“我有意培养你成为SIA的下一代接班人。”

    “这就是我满怀希望的接班人?”越云烽摇头蹙眉,满脸都是失望,“是我看走了眼!”

    越云烽说话间身体晃了晃,乌金急忙上前一步扶他坐下,越云烽的身体果然如王天一所说很不好了,乌金愈发觉得亏欠,熟练地从抽屉里找出一板药片,拆开递给他,“您要注意身体,疗养要按时间去做。”

    “我看你们这些小崽子恨不得我早点死!”越云烽恨铁不成钢似的骂道,“孽障!都是孽障!”

    “走是不可能放你走的,”越云烽抓起桌上的一本文件拍进乌金怀里,“既然不想接我的班,那就去干点别的。”

    乌金打开那本文件夹快速扫了一眼,露出震惊的表情,“这…… ”

    “本来我还在犹豫人选,”越云烽的语气就像在谈论天气一样平常,“你的时间不多,我死之前,赵甘那老头还能顶两个任期。”

    “你战功倒是够了,政治资历还欠缺点,就先去下面从基层领导开始干吧!”越云烽摆摆手,“快滚吧!看见你就烦。”

    待乌金真的一步三回头地走到门口,越云烽甫又像一个外硬内柔的父亲一样叫住他,“有空的时候,记得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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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爷!”王德发冲进会议室,“首都军情十万火急!”

    陈有为眼皮一跳,噌地推开文件站起身,想不出来现在还有什么事情能十万火急,“乌金跟赵敏敏结婚给我发请帖了?!”

    他只是回港市几天处理点事情,乌金这个渣男前脚跟他分手,后脚就跟赵敏敏结婚了?!

    “您快回首都去看看吧!”王德发脸上闪着八卦的红光,对陈有为挤眉弄眼,“航线我已经给您申请好了!”

    这一切都还要归功于物业的保洁阿姨,这天她带着工具去一处被主人闲置的宅邸做维护清洁,刚一进门就发现好像有贼闯空门,窗台上印着几个脚印,一个男人从地下室里走出来,边走还边吐槽着:“都是什么恶趣味!”

    等不及那男人叫住她解释,保洁阿姨转身就跑,大喊,“抓贼啦!抓贼啦!”

    物业保安哗啦啦把这处围住,势必要守护业主财产安全,成功抓获束手就擒的‘飞贼’一名,电话拨给陈有为的秘书助理,又是一通向上汇报,消息终于到了陈有为这里,物业经理心惊胆战地把‘入室抢劫犯’请回房里奉茶。

    “他说什么,你再跟我说一遍。”陈有为上了飞机还是觉得不够真实,像在做梦一样。

    “乌处长说,你怎么还没回家?”王德发复述,“他已经等你很久了。”

    宾利几乎是四轮腾空地‘飞’到了郊区那处四角立着瞭望塔的‘监狱’,陈有为装修的时候倾泻了所有扭曲和阴暗的心思,打定主意要把乌金当作所有物永远锁在里面。

    就连陈有为本人再次审视这处房产的时候,都不禁感叹实在是有点过分,这里处处都充满了对居住者密不透风的监视、控制和剥夺,是一座极具侵略性的牢笼。

    但乌金是天上自由翱翔的飞鸟,是困不住的海浪和风,他怕极了那娇贵的灵魂会再次死在眼前,再不敢犯,只能徒劳地追着风跑。

    追逐是会累的,他短暂地感到疲惫,想要停一停。

    可是乌金不仅自投罗网,还称呼他精心编织的牢笼为家,那些可说和不可说的,陈有为只是想想就几欲发狂。

    他久久地站在‘家’门口,摩挲着那枚他蹲在草坪里打着手电筒足足找了三小时的戒指,乌金这样爱他,那就再给他一次机会吧!

    陈有为一步一步地踏上台阶,满怀期待地推开大门,却没有在空旷的客厅看见人。

    又是这样吗?又有什么危险的工作要紧急离开?陈有为觉得心凉了一半,抬眼看见地下室的楼梯间亮着灯,他屏住呼吸,轻手轻脚地走下楼梯。

    只见地下室的门半开着,一个疑惑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陈有为?你在门口站着做什么?!”

    陈有为呼吸一滞,快步走上前推开门,乌金靠在床头,睡袍敞开的脖子上戴着那只陈有为给他打造的金属颈环,打着哈欠,是已经等他很久的模样。

    “你终于回来了,”乌金半搭着眼皮,有些不舒服地把颈环上膈人的锁链甩开一点,十分平常地问他,“港市到首都要这么久吗?”

    极具象征和属性意味的颈环就那样轻易地被乌金戴在脖子上,陈有为觉得脑袋里面有根筋爆炸了,大脑一片轰鸣,什么都听不见。

    他看见乌金的嘴一张一合,知道那是在骂他混蛋还是禽兽之类的,那都无所谓了,都是他的,全部都是属于他陈有为的,他像一只发狂的野兽,完全丧失了人性,只知道撕咬、冲撞和标记。

    就连乌金即将离任特别调查处处长的消息陈有为都是第三天才知道,彼时乌金终于受不了地给了他一巴掌,让他从堕落的、糜烂的日夜里短暂地醒过神来,“滚去洗澡!”

    陈有为浑浑噩噩地走去浴室冲水,却好似走在云朵上一样不真实。

    飞鸟落回了他的巢穴,海浪和风都为他停留,这竟然不只是一场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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