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吗?

    柳长卿的上身没有穿衣服,二人的姿势让他们贴得特别近。

    “你,你要做什么?”花如烟的心跳极度加速,脸也微微泛红,舌头不知为何也像打结了一般。

    “我想做夫妻之间的事,可以吗?”柳长卿看着花如烟的眼睛,借着酒劲,他终于说出了自己憋了很久的话。

    “你!”花如烟没有做好任何心理准备,原以为柳长卿会昏睡一晚,没想到这么快就醒了。

    “你不是说这是我们俩的家,现在就不承认了吗?”柳长卿看上去十分沮丧,眼里的光也黯淡下来。

    “我......”花如烟百口莫辩。

    此时,她只觉得自己的脑袋一片空白,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不等她狡辩,柳长卿就将自己的唇贴到了她的嘴上。

    这吻来得太过激烈,直叫她喘不过气来。

    她伸出手拍打着柳长卿的胸脯,想让他停下来,可柳长卿一个翻身就将她压在身下。

    而后,吻又变得十分温柔。

    花如烟渐渐地闭上了眼睛,不自觉地沉沦了......

    二人的呼吸都变得凝重起来,柳长卿还是忍住了,强撑着最后一丝理智,凑到花如烟耳畔低声问道:“烟儿,可以吗?”

    花如烟没有说话,只点了点头。

    得到她的允许,柳长卿十分欣喜,也没有了顾虑,开始肆意地进行接下去的动作。

    那晚,狂风大作,将门窗都吹得呼呼直响。房内放着的花儿被门缝中进来的风儿,吹得花枝乱颤。

    紧接着,雷声振振,下起了磅礴大雨。

    雷雨持续了很久才停下来,经过雨水的冲洗,花儿也变得格外娇艳。

    空气中都散发着新鲜的气息。

    柳长卿和花如烟疲倦至极,相拥在一起,真正地变成了家人,成为了一个整体。

    第二天,知桃久久都不见花如烟出来,心中十分焦急,一直站在门外候着。

    “知桃!”息影站在云舒苑外,小声地喊着,向她挥手。

    知桃走到他面前,脸上似有一丝不耐烦的意味,她问道:“你有什么事吗?我们家小姐和大人到现在都没出来。”

    “哎,知桃啊知桃,你怎么不开窍呢?”息影吐槽着。

    “谁说我不开窍,我是怕大人欺负我家小姐!”知桃何尝不知柳长卿的心思,此时,她最怕的就是柳长卿强行让她家小姐履行职责。

    息影听完,忍不住笑了笑,“知桃,你真是多虑了!大人对大娘子痴心一片,天地可表,疼爱她都来不及呢,又怎会欺负她!”

    “哼,此事定是你从中作梗!”知桃见息影嬉皮笑脸的模样,忍不住重重地踩了他的脚。

    “哎呦喂!”息影疼得直叫唤,用手揉了揉那只被踩疼的脚,“知桃,你踩我干嘛!我说得都是实情,不信等大娘子出来你自己问她。”

    息影见知桃扭过头,气呼呼的样子,又道:“大人与大娘子成婚这么久了,也不能一直分房睡吧!昨晚,可是大娘子亲口对大人说他们俩是一家人的,既然是一家人能睡两张床嘛!”

    “我们小姐说她和大人是一家人?”知桃不知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她家小姐对柳长卿的情意来得太过突然。

    “知桃,你就别在这儿打扰他们了,该干嘛干嘛去吧!酒楼生意就指望你了,我估计大娘子今天是不会过去了,你就帮忙盯着些吧!”

    息影拉着知桃的衣袖,将她带走,免得她在门口打扰了柳长卿的好事。

    “哎,息影,你放手!我要等我家小姐醒来,问个清楚!”知桃哪里拗得过息影,就那样被牵着到了大门口,送进了马车。

    息影看见她坐上马车,才心满意足地去了锦衣卫衙门。

    柳长卿是习武之人,对声音极度敏感,早在息影和知桃在外说话时,他就醒了。

    看见躺在一旁熟睡的花如烟,他欣慰地笑了。

    兜兜转转这么多年,他们终于还是走到了一起。

    这一刻,他等了太久太久。

    花如烟似乎感觉到有人在看她,微微睁开眼睛,就看到柳长卿漆黑的眸子正注视着她。

    “看着我干嘛?”花如烟揉了揉眼睛问道。

    柳长卿伸出手,抚了抚她凌乱的发丝,柔声说:“好看。”

    “一大早的,就这么不正经!”花如烟忍不住捶了捶他的胸脯。

    柳长卿握住她的小手,一本正经地道:“我说的是真的!况且,现在可不是一大早了,早就日上三竿了。”

    花如烟看了看外边,强烈的光线告诉她,确实已经到了晌午。

    “那快起来吧,好饿!”花如烟揉了揉已经饿瘪的肚子。

    “好!”柳长卿翻起身子,很快就穿好了衣服。

    见花如烟还没穿好,又对她说:“我来帮你。”

    “女子的衣服,你也会穿?”花如烟审视一般望着他,想知道他如何能做这些,难道以前还给其他女子穿过?

    “这有何难,我曾查过一个案子,就是用衣服制作机关杀人的。所以,对服饰有过一番研究。”柳长卿一边说着,一边帮她系腰带。

    “没想到查案子还要学这个,真是有趣。看来柳大人还博文多学啊!”花如烟见他手脚娴熟,忍不住夸赞起来。

    “学无止境,我会的可多了,你慢慢瞧着吧!”柳长卿也一改往日的谦虚和沉闷,整个人似乎都变得明朗起来。

    梳洗过后,二人去饭厅用了午饭。

    午饭后,他们携手在柳府闲逛。

    成婚这么久了,花如烟还是第一次在白天与柳长卿一起看一看府中风景。

    柳府很大,风景也十分秀美。

    逛着逛着,花如烟就看出柳府的布置与花家很像。

    “你这宅子是照着花家的样子布置的?花花草草,还有那个湖心亭都一个模样。”

    “嗯,这样我就不觉得孤独了。”柳长卿扭头望着花如烟,微微笑着。

    “所以,现在时机成熟了吗?”花如烟虽然已经猜测到了七七八八,可有些事还是不太明白。

    她不知道柳长卿的真实身份究竟是谁,是冯家还是顾家的后人?还有,他又是如何换了个名门望族的身份?

    听到花如烟说这些,柳长卿将她带到湖心亭坐下。

    “大仇已报,我现在就将所有真相都告诉你。”

    “我的真实身份是大理寺少卿顾青连的儿子,顾文洲。那年冯叔叔遇难,我父亲手握证据,四处找人替他鸣冤。可最终,他们二人都被歹人陷害致死。”

    “父亲生怕我们留在京城会被牵连,便让母亲带我和弟弟妹妹去了老家的庄子上。那晚,我因思念父亲与母亲起了争执,而后赌气去了郊外的河边。”

    “等一个多时辰后,我再回到庄子上时,早已尸横遍野。几百口人无一幸免,年幼的弟弟妹妹被母亲紧紧护住,可还是没有逃过一劫。”

    “那一年,我九岁,将他们的尸首埋好后,我得知父亲和冯叔叔也于不久前被判了斩首。我混沌了很久,四处流浪,就那样过了两年,直到在淮扬遇见了你。”

    “你让我的人生又有了希望,让我觉得我还有家。”柳长卿眼中微红,紧紧握住了花如烟的手。

    “可是,后来你为何要不告而别?”花如烟疑惑地看着柳长卿。

    “花家很好,我很喜欢。可有一晚我梦见了父亲母亲、弟弟妹妹,他们全身是血地望着我,一句话都不说。我知道,他们的冤魂不得安宁,所以,我要报仇。”

    “那你大可将此事告诉我们,我们一定会帮你的。”花如烟依旧不明白柳长卿为何不告而别。

    “我害怕,庄子上几百口性命他们都不放过,我真的怕花家也被我牵连。”柳长卿的手不自觉地握紧,显然当年之事对他造成了很大的心理阴影。

    “那你离开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事?之前你说跌落悬崖才换了这张脸,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花如烟又问。

    “离开之后我碰到了真正的柳长卿。”

    “真正的柳长卿?”花如烟不禁瞪大了眼睛。

    “那时候,他被人追杀,正好碰到了我。为了救他,我与他一起跌落悬崖。可惜,他原本就身受重伤,最终还是没有挺住。”

    “临终前,他将真实身份告诉我,说是他的亲叔父派人追杀他,目的就是不让他活着回去继承祖业。所以,他将唯一证明自己身份的传家金锁交给我,希望我能替他报仇,看顾好祖业。”

    花如烟似乎明白了,原来,就是这样他才有了柳长卿这个身份。

    难怪他之前对叔父们都没有手软,也没有留在柳家打理产业,而是入京为官,掌握权势。

    世人都道柳长卿是个杀人不眨眼,冷酷无情的恶魔,可谁又能了解他心中到底藏了多少秘密,埋了多少痛苦。

    花如烟缓缓起身,抱住了柳长卿,哭着说:“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心里有这么多的委屈和痛苦,先前我还对你那样。都是我不好,我应该相信你的。”

    柳长卿也伸出双手,搂住花如烟,释怀地说:“该说对不起的是我,不是你。当年若不是我不告而别,你也不会经历那么多苦难,有那么一段痛苦的婚姻。”

    “不,这不是你的问题,都是我自己遇人不淑。”花如烟如今再回想那段不堪的婚姻,心中似乎已经毫无波澜。

    她知道,自己已经放下了。如今的她,很好,值得被爱和爱别人。

    “我们以后都不分开了,就这样相守一辈子,好不好?”柳长卿声音低沉,手也拥得更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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