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视

    雪片扑簌簌撞在车厢玻璃上,格蕾丝望着窗外苍白的天地。火车穿过山坳时,她不禁想起留下西弗勒斯,也不知道在忙什么,都不回她的信……

    "想什么呢?"莉莉的声音将格蕾丝拉回现实。她正把热可可推给格蕾丝,"要我说,你该好好休息一下了。"

    玛丽正要把蘸了果酱的面包塞进嘴里,突然被窗外掠过的黑影惊得松了手。沾着草莓酱的面包片啪嗒掉在《预言家日报》头版,恰好盖住"魔法部官员遇袭"的标题。

    "只是猫头鹰而已"索菲亚贴在车窗上的指尖结出白霜。雾气弥漫的站台外,她看见西弗勒斯矗立大雪中的身影不自觉的笑了。

    返校后的第一个清晨,格蕾丝敲响了西弗勒斯的宿舍门。当睡眼惺忪的少年打开门时,她直接了当地说:"从今天开始,你要跟我一起训练体能。"

    西弗勒斯揉了揉眼睛,声音还带着睡意:"你怎么上来的?什么体能训练?"

    "女生可没有限制,你太瘦弱了,"格蕾丝毫不客气地上下扫视西弗勒斯的身体说,"每次分开我都很不放心。这样不行。"

    西弗勒斯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我...我只是更喜欢使用智慧而已..."

    "那就证明给我看。"格蕾丝打断他,"每天早上五点,黑湖边见。如果你不来,"她露出狡黠的笑容,"我就告诉莉莉你偷偷收集她的头发做迷情剂。"

    西弗勒斯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格蕾丝!"

    "那就来训练。"格蕾丝转身离开,嘴角挂着得意的笑,很久没看到表情如此丰富的西弗了。

    清晨五点,黑湖边寒风刺骨。格蕾丝穿着运动服,已经做好了热身运动。西弗勒斯姗姗来迟,脸色苍白,显然还没完全清醒。

    "先热身,"格蕾丝示范着动作,"活动开关节,避免受伤。"

    西弗勒斯笨拙地模仿着她的动作,看起来有些滑稽。格蕾丝忍住笑意,上前帮他调整姿势:"肩膀放松,对,就是这样。"

    热身结束后,格蕾丝开始教授基础跑步技巧:"注意呼吸节奏,两步一吸,两步一呼。保持均匀的速度,不要一开始就跑太快。"

    西弗勒斯按照她的指导开始慢跑,但很快就气喘吁吁。格蕾丝放慢脚步,陪在他身边:"坚持住,慢慢来。"

    一周后,西弗勒斯已经能够跟上格蕾丝的节奏。他的脸色红润了许多,呼吸也变得平稳。格蕾丝注意到,他的手臂开始有了肌肉的轮廓,整个人看起来精神了许多。

    "今天我们来点不一样的。"格蕾丝神秘地说,"跟我来。"

    格蕾丝带着西弗勒斯来到八楼,在挂毯前来回走了三次。一扇古朴的木门悄然出现,西弗勒斯惊讶地挑眉。

    "这是...?"

    "有求必应室,"格蕾丝推开门,"一个可以变成任何我们需要的房间。"

    房间内是一个宽敞的训练场,四周墙壁上挂着各种防御咒语的图解,地上铺着柔软的垫子。

    房间东南角摆放着一个魔药操作台,魔药台对面放着一对懒人沙发,沙发边上的小茶几上甚至还准备了点心,这是格蕾丝给自己休息时准备的,毕竟劳逸结合嘛。

    "从今天开始,这里就是咱们的秘密基地了。"格蕾丝抽出魔杖,"我们需要学习一些课外的魔咒。"

    西弗勒斯环顾四周点点头:"我假期在图书馆有一些收货。"

    "很好,那我们各自学习感兴趣的咒语"格蕾丝说,"然后我们可以互相学习。"

    格蕾丝先展示了一个她最近学会的变形咒语。她挥动魔杖,将一块石头变成了一只栩栩如生的蝴蝶。蝴蝶在空中翩翩起舞,最后停在西弗勒斯的手心。

    "很漂亮,"西弗勒斯赞叹道,"但麦格教授说变形咒语的关键在于细节处理。你可以试着在施咒时想象蝴蝶翅膀上的纹路。"

    格蕾丝按照西弗勒斯的建议重新施咒,这次变出的蝴蝶翅膀上出现了精美的花纹。

    格蕾丝抚摸着蝴蝶翅膀,她的变形术是很好,可惜没什么攻击效果,她应该去图书馆找找实用的攻击咒语。

    轮到西弗勒斯时,他展示了一个防御性魔咒。魔杖一挥,一道半透明的屏障出现在两人面前。

    "这是我在一本古籍上找到的,"西弗勒斯解释道,"可以抵挡大部分基础攻击咒语。"

    格蕾丝仔细观察屏障的结构:"很实用,西弗你觉得它能不能加一些改动,防御的同时反弹攻击咒语?"

    西弗勒斯若有所思,这个想法太妙了!非常值得研究。

    西弗勒斯还在思考,格蕾丝心中一动,突然有了个主意:"我们来场真正的决斗吧。"

    西弗勒斯犹豫了一下,但看到格蕾丝期待的眼神,还是点了点头。

    格蕾丝心中一动,突然有了个主意:"我们来场真正的决斗吧。"

    西弗勒斯犹豫了一下,但看到格蕾丝期待的眼神,还是点了点头。

    两人站在训练场两端,互相鞠躬。格蕾丝率先出手除你武器,一道红光直射西弗勒斯。他敏捷地侧身躲过,反手一个缴械咒。

    格蕾丝早有防备,魔杖一挥,一道银色屏障挡住了咒语。两人你来我往,魔咒在空中交织成绚丽的图案。

    突然,西弗勒斯一个假动作,成功骗过了格蕾丝的防御。他的魔杖尖端亮起蓝光,格蕾丝感觉脚下一滑,整个人向后仰去。

    一只大手拖着她的后背接住了她。西弗勒斯的体温透过衬衫传到她背上,让格蕾丝感到莫名的踏实。

    "你赢了。"格蕾丝笑着说,顺着他手的力道站直身体。

    西弗勒斯刚要松开手,格蕾丝反身一个过肩摔把他按在地上,魔杖尖抵着他的喉咙。

    “兵不厌诈。”格蕾丝俏皮的对他眨眼。

    西弗勒斯抬手把她落下的发丝顺回耳后,眼神温柔,无奈的笑“是,我输了!”

    格蕾丝满意的移开魔杖,伸手拽起西弗勒斯。

    “今天不早啦,咱们去吃晚餐吧!我觉得我能吃掉一头牛!”

    “好。”西弗勒斯拍拍身上的灰,拿起两人的书包。

    扬言要吃一头牛的格蕾丝,没吃几口就吃不下了,撑着头看着西弗勒斯,最近他整个人都挺拔了不少,脸色也不再是蜡黄蜡黄的,运动完白皙中透着健康的红。

    “格蕾丝收收你赤裸的眼神,好像妈妈桑~”悠悠的声音从耳后传来,吓得格蕾丝差点没拖住下巴,磕在餐桌上。

    “索菲亚!”格蕾丝一拳打在索菲亚的肩膀,索菲亚夸张的趴到在桌子上,做了个吐血的假动作。

    “你个暴力女…”

    “说谁呢……嗯?”格蕾丝伸手在她身上痒她,索菲亚这次是真的没力气的趴在桌子上。

    “饶了我吧!”索菲亚举双手投降,格蕾丝满意的拉着西弗勒斯回地窖补作业。

    夜幕降临,格蕾丝和西弗勒斯借口说要回去休息,实际上回到宿舍披上隐形衣,隐形衣是波特友情赞助的,甚至都没问她借来干嘛,真是地主家的傻儿子。

    她蹑手蹑脚回到公共休息室,停在埃弗里和威尔克斯所在的沙发背后。两人不知道在密谋什么,格蕾丝跟着他们离开休息室。

    两人鬼鬼祟祟地穿过地窖走廊,最后停在一间废弃的教室前。

    透过门缝,两人正用魔杖尖戳着个不断抽搐的布偶,布偶胸口已经破了好几个洞棉絮像内脏一样翻出来。

    "明天就给那个泥巴种来个实战演练。"埃弗里把布偶抛向空中,魔杖射出红光将它钉在石墙上,"卢克伍德学长不是嫌咱们不作为嘛,正好用这几个泥巴种交差。"

    威尔克斯发出鸭子般的笑声:"上次那个麻种女生哭着跑出教室的样子太好笑了...但是...上次差点被麦格教授发现..."

    "怕什么?"埃弗里不耐烦地打断他,"有卢克伍德学长罩着,只要别被教授直接抓到就行!"

    格蕾丝悄悄退开,直到安全距离才放心。她捏着手里的记忆球,庆幸还好她提前准备了。

    连续几天的监视让格蕾丝疲惫不堪,但她依然不敢放松。

    这天晚上,她发现埃弗里和威尔克斯没有去往常的废弃教室,而是朝着禁林方向走去。

    格蕾丝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两人在禁林边缘停下,埃弗里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怀表,嫌弃的隔着手帕抓在手里。

    "这样事情会不会不好收拾?"威尔克斯的声音有些发抖。

    "你想多了,那个泥巴种有胆子来禁林?"埃弗里轻蔑笑着,

    就在这时,格蕾丝踩到了一根枯枝。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夜晚格外刺耳。

    "谁在那里?"埃弗里猛地转身,魔杖已经握在手中。

    格蕾丝屏住呼吸,一动不动。她能感觉到冷汗顺着后背流下,心跳声大得仿佛要暴露她的位置。

    "可能是动物。"威尔克斯松了口气,"我们快走吧,这里怪吓人的。"

    埃弗里把手里的怀表连同手帕一起抛进禁林里,嘲笑威尔克斯是胆小鬼。

    等两人走远,格蕾丝才敢移动。她快速返回城堡,心中充满了不安。他们扔了谁的东西?

    第二天清晨,当格蕾丝来到黑湖边时,发现西弗勒斯已经在那里等着了。他穿着简单的运动服,看起来精神了许多。

    "你看起来...不一样了。"格蕾丝惊讶地说。

    西弗勒斯耸耸肩:"你说得对,我需要增强体能。"他顿了顿,"而且...我不想你总挡在我前面。"

    格蕾丝心头一暖,正要说什么,突然感觉一阵眩晕。连续几天的监视让她疲惫不堪,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倾倒。

    她倒在了一个不算结实的怀抱里。西弗勒斯身上淡淡的魔药苦味混合着清新的皂角味环绕在她鼻尖,让格蕾丝安心的蹭了蹭。

    "你最近在做什么?"西弗勒斯皱眉问道,"看起来很累。"

    "没什么,只是...作业有点多。"格蕾丝送开环在他腰上的手,拍了拍他的腹肌挑眉坏笑。

    “还有进步空间哦。”西弗勒斯无语的推开这个女流氓,格蕾丝眼看西弗勒斯不买关注她,松了口气。

    西弗勒斯当然不相信这么蹩脚的借口,但他没有追问。他默默调整了训练强度,时不时在她看不见的角落用担忧的目光看向格蕾丝。

    训练结束后午休时,西弗勒斯拉住格蕾丝塞给她一个小瓶子:"这是我练习熬制的提神剂,不知道效果怎么样。"

    格蕾丝接过瓶子,看颜色就知道是完美品质,肯定是特意熬给她的,她指尖磨砂着瓶身。

    "谢谢。"格蕾丝轻声说,

    西弗勒斯点点头,转身快速爬上旋转楼梯。格蕾丝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意识到,他一直在用他的方式关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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