骚扰短信

    有人报了警,警察很快就来了,带着醉酒的那群人和季槐宁去了警察局。

    老婆婆也打算跟着一起去,季槐宁拒绝了,她拿起书包上车了。

    季槐宁低垂着头,表情有些惊恐,警察拍拍她的肩膀,安慰着季槐宁:“没事了,不要担心,做完笔录,回去好好睡一觉。”

    “……嗯嗯。”

    季槐宁点点头,肩头一耸一耸的,仿佛先前一打几的不是她。

    到了警察局,季槐宁如实说明了情况,那几个醉酒的人说自己只是喝醉了,但是喝醉不是犯罪的理由。

    警察调了监控,证明是这群人先动的手,不过季槐宁没受伤,那群人处7日拘留,500元罚款。

    “臭傻缺,看我出去怎么弄你。”

    这人眼神愤恨地看着季槐宁,说着狠话,被警察教育了,季槐宁找了个角度挑衅他们,心里冷笑:谁弄谁还不一定呢?

    这群人看到季槐宁的表情,突然暴起,他们还想在警察局动手,可惜被拦住了。

    警察局通知了辅导员,季槐宁走出去就看见辅导员在那里坐着,神情焦急,季槐宁对她略微有点愧疚,大晚上的把人喊起来到公安局,这打工人太命苦了,不过这又不是她的错,是那群傻缺的错,她简直是无妄之灾。

    辅导员安慰着她,害怕季槐宁从后有了阴影,现在这个社会这种案件太多了,季槐宁点点头让辅导员安心,这人直接送她回去了,行吧!白坐白不坐。

    回到了学校,张知洛和另外两个室友听说她遇到了一些事,一下围着她左看看右看看,发现没有受伤也就松了一口气。

    “没受伤,都休息吧!”

    “好。”

    “给我讲讲到底怎么回事?”张知洛面色担忧地询问,季槐宁做着作业,一心二用,给人讲清楚了。

    “真是太可恶了,这些人好讨厌!社会败类。”

    季槐宁还没什么表示,张知洛已经要气得爆炸了。

    “好啦,别生气了,快睡觉,明天还有早八。”

    季槐宁安慰着她,自己又在做作业,弄好了才去洗漱。

    她躺在床上,在备忘录上加了一项,就是惩戒那些人。

    第二天她醒的很早,6点就起来了。

    季槐宁洗漱后找个楼道开始背英语单词,上个学期四级过了,这个学期准备过六级。

    背了大概一小时,七点多了,她回到寝室,给人喊醒了。

    一个个睡眼惺忪,迷迷糊糊地刷牙洗脸。

    季槐宁打了招呼,先出去买早餐了。

    那三个不想吃,季槐宁一个人慢悠悠地去教室,她玩了会儿手机,等着上课。

    今天的课不是很多,上到中午就没课了,季槐宁先去吃了个饭,又继续去兼职。

    一直做到5点,季槐宁又老老实实地坐公交车去给小声补课。

    今天小声的妈妈在,她给季槐宁开得门,给两人切了水果,她吃了一两块,就继续教小声了。

    随后又是小声妈妈给她送到烧烤店,忙到了11点回去了。

    季槐宁拨弄着手机,走进宿舍楼,今天宿舍楼楼道灯光很暗,季槐宁之前走进来时也没有看见宿舍阿姨。

    这里也没有人声,一般来说,11点多大家还没有睡觉,宿舍也是开着灯,有进有出,还有这楼道的灯也没有这么破烂吧!

    季槐宁在内心吐槽:这灯光,昏昏暗暗的,感觉都要睡着了,还有安静的楼道,就只有她的脚步声,很有那种恐怖的氛围,这种情况依照小说来写的话,多半遇到什么鬼东西了。

    她应该不会这么倒霉吧!

    不是说破境捉鬼能够让运气变好吗?她没感觉到自己运气有什么变化,还感觉更烂了,难不成要多进几次,那也太费钱了吧!

    季槐宁心疼口袋里的钱,还没有捂热就没了。

    她一步步走上去,自己宿舍在3楼,按理很快就到了,季槐宁准备踏进去的时候,灯次啦一声闪了一下。

    季槐宁停下了,对这个很是无语。

    她明明看着楼道层的,之前这就是三楼,季槐宁收回脚,退后一步看了一眼,发现上面标着一个大大的四。

    四楼?

    当我是智障?不会数楼层?怎么可能是四楼!

    季槐宁没有走进三楼,因为灯又次啦一声。

    她还没打算做什么呢!楼道传来了脚步声,是高跟鞋的声音,一声一声踏到了季槐宁的心里。

    季槐宁低眸望了一眼,抬脚就跑。

    那是一个女鬼,她穿着黑色西装,趴在栏杆处盯着自己,女鬼的脸上全是腐肉,爬满了蟑螂,嘴唇干裂,空洞的眼眶中闪着绿色的光芒。

    女鬼看见季槐宁很兴奋,嘴里说着:“别跑,别跑……”

    她不是傻缺,不跑等着被嘎吗?

    季槐宁还没有活够,自然要跑。

    她上去之后,悲催的发现五楼也下来了一只鬼!他的嘴巴张得大大的,嘴角有一道裂口,一直蜿蜒到颧骨。

    能不能放过她?

    她的肉不香,干瘪没营养。

    季槐宁现在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了,就是进四楼,她看见两个鬼,爬上栏杆,跳了下去。

    她直接滑到了二楼,开玩笑,这两只鬼一看就是引她进四楼,她才没有那么蠢,怎么可能要进去!

    那里面肯定有什么东西,要是进去了出不来怎么办?

    季槐宁自信踏进二楼,突然又退出来了。

    里面是一只红色的眼睛,仍然闭着,季槐宁的心快要爆炸了,她同那眼睛对视着,感觉自己有些耳鸣,又眨了下眼睛,喧闹的声音出现在楼道,季槐宁看着零零散散的人走在楼道,一下感觉自己与她们格格不入,季槐宁站在自己宿舍门前,一时没动。

    张知洛突然开门,嘴里嘟囔着季槐宁怎么还不回来,结果当事人就站在面前。

    “宁宝,你已经回来了,傻站在这里干什么?没带钥匙吗?”

    她一口气说完很多话,季槐宁愣着没反应,张知洛伸手在她面前挥了挥问:“怎么啦?”

    “没事,可能是太累了。”

    季槐宁敛了敛神色,她走进宿舍,张知洛点点头,看着季槐宁出去刷牙,季槐宁略微有些没回过神来,她揉了揉眉心,如同行尸走肉。

    刚挤好牙膏,厕所门打开了,一股热浪扑面而来,木婉婉出来了,她抱着季槐宁的腰说:“宁宝,终于回来了,香香。”

    季槐宁很无奈,刚刚沉浸的情绪被打破,她没有转头,吐掉泡沫抵开木婉婉言:“臭臭。”

    “不臭,不臭。”

    木婉婉放开手,就进去了,季槐宁拿起衣服洗了个澡,她的水开得很小,谁叫学校水费有些贵!她不敢开很大,该省省该花花。

    季槐宁洗得很快,出去发现她的桌子上放了一个苹果。

    “宁宝,桌上苹果记得吃哦。”

    木婉婉关掉吹风机,笑嘻嘻地说着,季槐宁拿起来放到旁边回:“好。”

    “这个苹果红彤彤的,宁宝像白雪公主,我像给她毒苹果的后妈。”

    木婉婉说完,林殷偏头看过来,赞同地点点头道:“确实。”

    “那我是肯定是唤醒宁宝的王子。”张知洛嘿嘿笑着,季槐宁扶额,这种治好了也是要流口水的。

    张知洛凑过来想要亲季槐宁,她伸手抵住人的额头。

    “宁宝,快晕,让我来唤醒你。”

    季槐宁拒绝道:“我还没吃呢!”

    “那你快吃!”

    “不要。”

    “好吧!”

    张知洛眼巴巴地看着季槐宁,还有点恋恋不舍,林殷好心提醒:“你和你男朋友今天刚亲过。”

    张知洛挠挠头说:“也是,我不干净了,明天就把他踹了。”

    季槐宁没当回事,张知洛一向嘴里没个把门的,说出来的自己都记不住,每次都会口出狂言,这下也是开玩笑的。

    今天没什么作业,季槐宁收拾好书,整理了一下,就上床躺着玩开心消消乐。

    才过了一两分钟,就熄灯了。

    季槐宁打算玩完这局就睡觉,没想到突然收到了一条消息——周五晚上12点整,在濯春路坐上末班公交车。

    周五,也就是明天晚上。

    她没有回应什么,发短信要钱,她发不起。

    什么诈骗短信,季槐宁手指滑动信息,打算删掉,那人看见她没回应,威胁道:“我知道你是A大的,你要是不照做就等着身败名裂吧!”

    季槐宁嗤笑一声,真当她是被吓大的啊!

    她面无表情地删除信息,那个人又发过来了,季槐宁快速地浏览完内容——罢了,你不回应也没事,反正不管怎么样,你都回来的,你逃不掉的。

    神经病啊!

    季槐面色冷漠地删除,手机的冷光反射到季槐宁脸上,她玩完一盘开心消消乐,就关掉手机睡觉了。

    季槐宁的睡眠质量一向很好,她很快就睡着了,她做梦的几率微乎其微,但是今天却做梦了。

    她站在一条路边,周围全是杂草,旁边就有一块公交车牌,天空没挂月亮,仅有微弱的路灯照亮那一小块地方,季槐宁她一个人低垂着头,玩着手机里的游戏。

    她的手机开着声音,时不时传出:“good,unbelievable?……”

    周遭很安静,除了游戏的声音,没有其他声响了。

    ……这确实是她能做出来的事情。

    手机上方显示着时间,季槐宁玩游戏的时候注意到了,现在是晚上十一点五十九。

    “叮。”

    一个很小的声音响了,季槐宁不仔细听还注意不到。

    前方一辆公交车照着灯,快速地朝这边来了,它稳稳当当地停在了季槐宁面前。

    季槐宁看见这辆公交车标的是404,这是载她命的公交车啊!

    看起来就阴森森的,终点是阴曹地府吧!

    司机没有说话,季槐宁也没有听到车上任何乘客说话,但她感受到了许多阴冷的目光,那些目光隔着窗户投向她,还有一道不怀好意的目光是直射过来了的,季槐宁辨别出来这是司机的恶意。

    似乎只要是她不上车,就会被什么东西拖走。

    当然,上车了也不一定落得什么好。

    她顶着目光上去了,还投了两块钱,季槐宁余光瞟了一眼,发现手里拿的是冥币。

    她的后背一下子冒出些许冷汗,丝丝寒意爬上心头,季槐宁赶紧放进去,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不过转念一想,这样似乎没花钱,也是极好的,季槐宁心头情绪散开了不少。

    她觉得有些闷,打开窗吹风,司机就提醒了:“别开窗,后果自负。”

    季槐宁听话地拉好窗户,倏忽间听见“咚”的一声,貌似有什么东西撞上了窗户,她啥也没看见。

    她向后望,发现泛着暗黄灯光的公交车牌下站着一个她,还给车上的自己微笑招手。

    这似乎也是她!

    一个十分诡异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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