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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雕刻

    “本王知道了,你先下去,这几日,给若微将身体调养好,生祠的事情,本王还要思虑一二。”

    还要考虑……

    不能当场便做出决定也在司寒的意料之中。

    最后看了一眼装昏迷的若微姨娘,司寒行礼之后和宋归年一起退了出去。

    院子里的下人们个个噤若寒蝉,对今日发生的事情,是一句话也不敢多说,可想而知摄政王此前有多生气。

    “他怎么还在这里?”宋归年蹙眉看向站在树下阴影里的人。

    司寒顺着看过去,便见那一袭白袍的道士正站在那,虽说有面具挡着,司寒什么也看不见,可莫名还是有一种被注视的感觉,而那感觉的来源,正是树下的那个人。

    给人一种……他好像就是在等自己出来一样的感觉。

    “方才他出去之前,对我说了一句话。”宋归年淡淡开口。

    “什么?”司寒一时间有些怔愣,这大师怎么还会和宋归年搭话,“他说什么了?”

    “说……”说我活不过二十五岁。

    不知那大师知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司寒医治痊愈的事情。

    应当是知道的……毕竟从小到大,这位大师对他们摄政王府里的事情,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方才开口,也是先入为主地以为大师不知道自己已经痊愈的事情,可如果他知道,还是这样说了……

    宋归年忽然不想告诉司寒这话了。

    左不过自己已经好了,这话听起来就像是一句含恨的诅咒。

    还是不说的好。

    “说的什么啊?”见着宋归年话说一半就不说了,司寒心里就像被猫抓一样难受。

    “他说你……一看就是装的,假的很,也难为摄政王能信你。”宋归年一边笑着,一边编瞎话。

    司寒对此不屑一顾,“我就不信他不是装的了,都是骗人,能骗到想骗的人,不就行了吗。”

    宋归年眼眸带笑,“夫人说的是。”

    “那人站在树下做什么,看起来好像专门在等人?”

    司寒犹豫着要不要过去。

    “过去做什么。”宋归年先一步调转方向,往另一边走去。

    “等等!”司寒目光一滞,隔着树下斑斑点点的光影,瞥见那人腰间的一枚玉佩。

    瞧着……与刘元的那一块,外形差不多。

    会是刻着莲花纹样的吗?

    隔得太远了,看不见啊……

    司寒朝树下走去,若这大师也有这样一枚玉佩,那这线索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不过想也知道这人没这么容易开口就是了。

    树下,司寒柔声道:“大师可是专门在此处等我?”

    “不错。”大师微微颔首。

    司寒等着那人接着往下说,但是这人说完这两个字后就完全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这算是怎么回事,叫我过来总不能只是为了近距离看一眼我吧。

    这人不说话,司寒只好接着问道:“不知大师等我,是有何指教?”

    “指教?”大师笑了一声。

    那声音难听得司寒几乎要抓狂。

    到底能不能好好说话了,谈事情就要言简意赅地谈,少说几句话吧。

    “谈不上指教,只是想给你送一份礼物。”

    说完,司寒眼睁睁看着他将腰间的玉佩解了下来。

    “初次见面,你我既然同效命于王爷,这算是见面礼。”

    司寒踌躇了一会儿,还是接下了那块玉佩。

    刘元的那块玉佩很特别,摸上去的手感和普通的玉石不一样。

    所以当司寒拿到大师的那块玉佩的时候,那一瞬间的触感告诉他。

    这玉佩所用的料子,与刘元的那一块,完全一样。

    等不及回去再看,司寒将手中的玉佩翻转过来。

    如愿以偿地看到了玉佩背面的莲花纹样。

    心中一紧,司寒忙问道:“不知大师这玉佩是从何而来。”

    此言一出,司寒才发觉自己问的实在有些冒昧。

    这大师明摆着看自己不顺眼,居然还会给自己这玉佩。

    “国师。”大师说这话的尾调略微上扬,听起来心情似乎很是不错。

    他……他居然就这么回答了?

    司寒本已经做好要和他周旋一番的准备,哪知道这么顺利……

    而且这人,提到国师的时候,为什么看起来心情都愉悦了不少。

    难道说他和国师之间还有什么关系……

    “这位……巫医,我清楚今日的事情,是你布的一个局。”

    “只是你我如今也算是同僚,这东西,说是见面礼,便不会有其他的含义,安心收下便是。”

    似乎是刚刚提到国师,让这大师的心情愉悦了不少,连带着说话也变得连贯,不是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了。

    司寒握紧手里的玉佩。

    难得见人这么大方,价值连城的玉说送就送。

    而且这东西难道不是国师给他的东西吗,怎么好随便转送给别人……

    “那看起来,大师与国师的关系,非同寻常了。”

    “这玉一看便价值不菲。”

    司寒也只是试探一下,毕竟这位大师怎么看怎么像一个嘴巴不怎么严实的。

    根本不需要自己说话,自己就能倒豆子一般把事情抖得一干二净。

    而大师也没有辜负司寒的期望,如愿解答了她话里隐晦的疑问。

    “国师大人,可是我的师兄呢。这玉也是他给我的。”

    “不过这样的玉佩,他给我刻了不少。”

    师兄?

    国师曾与母亲师出同门,那这大师也是医者出身?

    那也能说得通了,毕竟宋归年小时候吃的那些汤药,据说都出自于这位大师之手。

    都说医者是最不信鬼神之人,也不知为何,与母亲同门的这些人一个二个都做上这种神神叨叨的事情。

    “既然如此,那我就收下了。”司寒也不再客气,将那玉佩揣进怀里。

    “那大师,我还要给若微姨娘煎药,先告辞了。”

    和宋归年往回走的时候,司寒回头看了一眼,那人还站在树下。

    整个人笼罩在阴影里,正午的阳光下,给人一种阴冷的感觉。

    “他和你说什么了?”宋归年瞧着司寒面色如常,应当没有听那大师胡诌自己活不过二十五岁的胡话。

    司寒掏出那玉佩递给他,“你瞧瞧这个。”

    宋归年用拇指捻过那玉佩上的莲花纹样。

    “又一块玉佩?”

    “没错。”司寒道:“不止是玉佩,还有国师。”

    “这大师的玉佩也是国师给的。”

    “而且他说这玉佩上的莲花纹样还是国师亲手刻的。”

    司寒特意重读了亲手二字。

    也不知这国师到底想做什么。

    正事是一点不干,不是谋划着谋害陛下,便是刻这些东西。

    难不成他一个国师,还想谋权篡位?

    宋归年将玉佩还给司寒,“那这么说,这国师的通天台,还得走一趟了。”

    “先不急,我想回去再看看大理寺卿给我们的那块玉石。”

    这国师未免也太偏心了,给自己属下和同门,就是一小块玉佩,却给了大理寺卿如此大一块玉石。

    啧啧啧,不知那两人知道了,会不会心里难受。

    “那玉石晚上会发光。是因为有荧粉。”宋归年摩挲了一下指尖,荧粉的触感,似乎还残留在指腹。

    “荧粉的分布,是有纹理的。我觉得,这玉石其实是碎了之后粘起来的,又在外头裹了一层荧粉掩住碎裂的地方。”

    司寒听得云里雾里,“可是……若是沾上荧粉,线条更明显,不就更容易被人发现它曾经碎过吗?”

    “大理寺卿说这东西是个宝贝,晚上能发亮光。”

    “你猜,一个把这东西当宝贝,觉得它发光有意思的人,会往那方面想吗?”

    “那还真不会。不过在国师眼里,大理寺卿的脑子就这么不好使?一点都不会往另一边想?”司寒还是觉得这东西圆不上。

    宋归年推开院门,先一步踏进去,“如果……是国师在交给他的时候,便告诉他了呢?”

    “对啊!”司寒眸光一闪,“是国师提前告诉他了,那他自然不会多想。”

    “想到什么了?”宋归年笑着问她。

    “我猜,那个玉石里面,一定藏了东西。”司寒信誓旦旦,“等我们回去,我就把那玉石砸了!”

    “我陪你回去?”宋归年作势就要往密道里走。

    司寒连忙拉住他,“等一下,你不能走。”

    “府内现在形势不明,你得在这里看着,万一若微姨娘那边有什么事情,也能照应着些。”

    “还有,记得告诉若微姨娘,让她在摄政王那里添把火,最好能让摄政王一口答应下来。”

    “还有……”

    司寒一件一件细数着宋归年在这里需要做的事情,掰着手指头越数越多。

    宋归年一把按下她的手。

    “那你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难道不需要给我一点补偿?”

    补偿?

    让宋归年住在自己家里,还要给补偿,这算是哪门子的补偿,简直就是闻所未闻。

    司寒现在急着回去看那玉石里头有什么东西,哪里有心思给宋归年准备什么补偿。

    只是眼前这人大有一副她不给补偿,就不放她离开的架势。

    司寒眼睛一闭,踮起脚在他嘴角印下一个轻飘飘的吻。

    只是蜻蜓点水一样,司寒立时退开,往密道那边跑。

    边跑边忍着笑。

    这要是不赶紧跑,被宋归年抓住了,估计又要磨蹭好一会儿自己才能回去了。

    将摄政王府里那一堆的烂摊子留给宋归年。

    司寒回到宅子里,将拿到的那玉石搬出来,摆在桌子上。

    透过外面根本看不见里面有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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