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山,一个集体力和耐力为一身的运动项目,一般山顶没有电梯的话,谢小雨这个懒鬼是不会去的。
当然,山顶也压根不会有电梯,不然也就失去了爬山的意义,所以说,谢小雨从来没有爬过山。
但没有爬过山的她却一路兢兢业业的跟上了主角团的脚步,一点也没有拖后腿,而且从那么高的山坡爬上来好像也不怎么累的样子。
但还是挺费劲的,要是能变成狐狸被人抱着就好了,这样连走路都省了。
哎!谢小雨一个抬脚蹬上了一个类似台阶的岩石后在心里默默的感慨道:所以说动物修炼成人形有什么用呢,人那么累,每天繁琐至极,在她看来还是做动物更好些。
谢小雨一打眼扫上了东方月白,他正偏头安静的听着明决讲话,然后笑着做出回应。
谢小雨忍不住侧头去看他,他那样一张温润干净的脸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让人忍不住的心生喜欢。
要是她是女主角就好了,谢小雨突然的想。
要是红娇娘没有嫁给东方月白的爹就好了,这样没准他俩还有戏,嘻。
想到这里,谢小雨又很悲哀的移开目光,结果一抬眼,撞上了鬼魅般的名明明,她赶忙又别开视线,心道:晦气。
约莫到正午的时候,几人走进一片茂密的丛林,东方月白说,穿过这片丛林就到真言谷了。
踏进丛林,潮湿的空气扑面而来。树木们挺拔而高耸,它们的枝干相互交织,同时交织在枝干上的,还有数不清的藤蔓。
藤蔓从高大的乔木上垂落,像一道道绿色的帘幕,在微风中轻轻摇晃。
阳光穿过层层叠叠的树冠,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仿佛无数碎金洒落在厚厚的落叶上。
耳边传来此起彼伏的虫鸣,夹杂着不知名鸟类的啼叫。
不知何时,东方月白那一袭墨绿色衣衫走在了她前面,提她拨开挡在面前的藤蔓,谢小雨跟在他后面,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去。
脚下的泥土松软潮湿,每一步都会陷进去几分。空气中弥漫着腐烂的树叶和潮湿的木头气息,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花香。
这片丛林好古老,像极了人迹罕至的古老墓园。
越往里走,光线越发昏暗。粗壮的树干上爬满了青苔,摸上去冰凉滑腻。四周的植物越来越密集,有的叶子大得像伞,有的则细长如剑。藤蔓缠绕在树干上,有的粗如手臂,有的细若发丝,编织成一张巨大的网。
“大家都小心一点,这片林子似乎有点不太正常。”东方月白一手持剑,一手拉过了那个近在咫尺的手腕。
谢小雨本来还有点小紧张,她正四下张望呢,生怕被什么东西给突然袭击了,突然,手腕被一双大手给握住了,她抬眼看向东方月白。
东方月白却并没有看向她,只是拉着她径直的走着。
又一个突然,明决一步窜了上来,她在另一侧紧紧拉住东方月白的胳膊,面露不悦:“月白哥哥你别和别的女子亲近好不好,我喜欢你呀。”
稀碎的阳光打在明决有些婴儿肥的脸上,她红着脸,一双大眼睛巴巴的看着东方月白,微张的嘴唇无形的催促着那个会另她心动的答案。
然而她话刚出口先给谢小雨干懵了:“啊,这就开始了?。”
啊,她怎么说出来了。
估计东方月白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告白干蒙了,他愣了一秒才答道:“傻丫头,你是我的妹妹呀。”
“我不要,我不要做你的妹妹。”明决眉头紧皱,她撇开脸去,很不开心。
东方月白敛了笑,神情严肃道:“好了,你已经开始受真言谷的影响了,回去再说好吗?”
见月白哥哥生气了,纵然她也憋了一肚子气,便也没在说什么,放开了他的胳膊,低头无声的走着,只是那模样,很是委屈。
谢小雨有心想上去安慰,可她的脑子不这么想,她脑子一抽筋,突然觉得这里的风景挺美的,要是再来点蜘蛛网和陈旧的木棺的话就更完美了。
于是她望向四周,不禁叹道:“这里好美啊,好想在这里穿上嫁衣。”
谢小雨的手主动脱离了东方月白,她边走边望向四周,有些激动。
“这林子阴郁神秘的风格,太适合举办一场草木横生枯败错乱的婚礼了。一定超美。
“好啊,那我们的婚礼就在这儿办好了,我想真言谷主是不会介意他的谷中多一桩美事的。”东方月白立在那里,他墨绿色的衣衫连同这里的树木一起变得古旧,他温文尔雅的含笑点头,也跟着赞同道,那眼神里迸发出的温柔能包容一切。
听到身后的东方月白这么说,谢小雨激动的转身准备给他一个爱的拥抱。
谁知她刚迈开腿胳膊就被拉住了。
谢小雨顺着手臂向上看去,是一张与这座丛林一样阴郁危险的脸,她唯一的敌人——名明明。
他那一身灰衣灰的与谢小雨身上的灰色着实十分接近,远远看去,还以为是什么情侣衫。
偏偏那男子还十分霸气的握住了女子的胳膊,挑眉笑道:“别激动了,我可是你们成婚路上的绊脚石。”
说话的语气不紧不慢,那似笑非笑的样子让谢小雨眉头紧皱:“在这儿刷什么存在感呢大哥。”
名明明微微低头,目光沉沉地看着面前的谢小雨,声音低沉而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意味:“娇娘,我来做你的夫君可好。”
谢小雨望向他,脑子一时有些秀逗,张着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呃…什么剧情,原书上有这出吗?
远处传来嘎嘎几声虫鸣,那尖锐声试图敲醒谁的一场好戏。
随着阳光斑斑点点撒下来的,还有那危险的腐朽。
有人挡道,自有人出来制止。
“明明兄弟这是何意,她是我的未婚妻。”一向温和的东方月白突然烦躁起来,他上前一把将谢小雨拉到身后,冷眼与名明明对峙。
也是,未婚妻被人光明正大的觊觎,谁能忍?
谢小雨被他猛的一拉,险些摔倒,她在背后慌忙拽住东方月白的衣衫才将将站稳。
只有看似是局外人的明决依靠在树干上,脸上的泪珠还未干,红着一双眼睛看着眼前的闹剧,默不作声。
被这么一拉,谢小雨也觉得场面似乎有些失控了,看着眼前的局面,心中警铃大作。
可又有什么用呢,她已然身在局中,身不由己,只能戏剧般的陪着上演,直至演无可演……
下一刻的谢小雨见东方月白这么维护自己,谢小雨感动之余告诉了他一个天大的秘密:“我之前嫁给过你爹。“
我去,话一出口她就后悔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心道:不能吧,怎么就给说出来了呢,这以后还怎么面对他。
谁知东方月白却只是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带着几分无奈与惆怅。
他转过身看向她:“我知道的,我一直都知道,看来你还是没想起我来,等回去我与你细讲好吗。”
自他身上传来的青草香令谢小雨混乱的脑子有一些明目,但她还是因着东方月初的回答瞪大了眼睛。
他……一直都知道?
谢小雨在震惊中道了句:“好啊。”
名明明还在近前,风吹动他的头发,他眉毛也跟着动了一下,他又拉过谢小雨的胳膊让其面对着他,
手掌的力气之大扯得谢小雨的胳臂生疼:“娇娘,与我成婚吧。”
依然是那个十分重要的话题,他要做新郎!
他的那双眼睛深邃如深渊,眸色幽暗,像是无尽的夜色中隐藏着无数危险的低语。眼尾微微上挑,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邪气。
那样一双眼睛微微眯起,像看到手的猎物一般难得诚挚,它诉说着爱意。
谢小雨被迫看向名明明,声音颤抖着说道:“我也嫁给过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