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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出征三年带回来一个男子

    卫阑的公爹在一旁哭天喊地,直呼命运不公,手里的鞭子一下下抽在卫阑血肉模糊的双腿上

    淳哥儿快步上前掐住了卫阑的脖子:「你现在就算是想死,我也不会让你痛快死的」卫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死死咬住淳哥儿的胳膊

    箭矢的破空声传来时,卫阑只看见一团飞奔而来的红色身影

    01

    那天你离开后不久,就遇到了一直寻找你踪迹的副将,思索过后还是决定回去一趟,把卫阑带到城里安置

    因为这一念之差,才让你救下仅剩一口气的卫阑

    卫阑恢复意识,已经是半个月之后,大军已经启程回京

    摇晃的马车里,卫阑柔若无骨般靠在你怀中,伤势还未好全,以至于他说两句就要轻轻喘气

    「回京之后,将军把我安置在外宅就好了,给我置办个小小的院子,将军闲暇时来看看我就好了」

    你拿出御赐的金疮药,涂抹在卫阑将将结疤的伤口上,略微的痒意让他忍不住轻蹭你的小腿

    「怎么,是我的将军府容不下你吗,还要单独辟一个院子」

    卫阑轻轻咬住你作乱的手,像挠人的小猫一样恶狠狠地说:「要我进将军府,可就要给我一个名分,现在不是风流将军俏寡夫的话本,我要当名正言顺的将军侧夫」

    他早就知道你已经有正夫,但是没关系,从他将月事带刻意呈现在公爹面前的时候,赌局就已经开始了

    祠堂那次,他赌赢了;进了你的后宅,他也一定会赢

    02

    裴清是家中早早为你选定的正夫,从小恪守男德男训,吃饭喝水都按照贵男的标准培养,甚至坐下的姿势也要全部按照规矩

    这样一个被框死在世俗教养里的人,就算容貌再俊美,于你而言不过是迂腐刻板的古籍,是不值得你去翻阅的

    成亲前寥寥几次见面,也都是众人簇拥、隔着屏风的环境下,只能依稀瞧见裴清流畅的面部轮廓

    洞房花烛夜,你挑开他的盖头,男人面若桃花眼角含波,鼻尖上两点红痣在烛光下若隐若现

    「妻主,该喝合卺酒了」

    红浪翻滚,一朝旖旎

    成亲后裴清执掌后宅,府中的收支进项和奴仆都管教得极好

    唯一的变故发生在新买进府里的男仆司琴身上,你虽是武将却也爱好风雅,身边的男仆名字或多或少带了些诗情画意

    司琴是拿了二两银子卖身进来的,本来做的是杂扫的活计,闲来无事收集花瓣做了些熏香,偶然间被你闻见,就让他进了内院伺候

    与端庄的裴清不同,司琴身上仿佛自带一种活力,每每看见他穿着一身嫩黄的衣衫,在院子里和其他男仆嬉笑,不仅不觉得吵闹反而增添了生机

    在一个寻常的夜晚,司琴点燃了干桂花制成的熏香,跪在你脚边细细按摩着你奔波了一天而疲累的双腿,昏暗的夜里,只有腿上的触感越来越清晰,撩起一片火热

    「主子……」

    听见男人的呢喃,你睁开眼后,只看见黄色衣衫下露出的莹白圆滑的肩头

    「司琴愿为主子解乏……」

    你没有拒绝司琴凑上来的唇

    第二日清晨你醒来,床榻边早已没了温度,你唤人梳洗,鱼贯而入的男仆中却没有司琴的身影,他们紧张又肃穆的表情也让你察觉到有些不对

    细密的秋雨中,散发着桂花幽香的树下有一团鹅黄色的身影,男人脸上混满泥土,双腿以不正常的姿势跪趴在满地金黄的桂花之上,早已没了呼吸

    「他在熏香里混入了催 qing 的药物,损害妻主贵体」

    你看向了一旁回廊上站着的裴清,还是那张俊美的脸,那样平静无波的表情,可是你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变了

    女子三夫四侍本就是正常的,他既然恪守男德男戒,为什么独独容不下一个通房

    自此,你和裴清陷入了冷战,就算是回夫家省亲时,你也只是淡淡地坐在一旁,看着裴清为你布菜,全然没有新婚妻夫之间的亲昵感

    酒过三巡,你被侍从扶到裴清还未出赘时的房间休息

    榻上端坐着人影,借着月光你看清了那是穿着鹅黄色衣裳的裴清,色泽、款式都和司琴死的那日一模一样

    你还没出口讥讽,榻上的人耳根到脸颊早已红了一片,下意识摸了摸鼻子,嗫嚅着说:「姐姐……」

    纵使眉眼有九分相似,但是他的鼻尖并没有红痣,他不是裴清

    03

    祠堂内,裴清跪坐在蒲团上,看着香线一点点缩短,燃烧的噼啪声成了空荡房间里唯一的声响

    门陡然被打开,灌进来的风吹熄了火苗,没有燃料供给的香烛轰然倒塌,裴清也被你按倒在地

    「你们裴家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正夫赘进来不说,还想把小儿子裴宣也塞进来做侧夫,怎么,觉得裴宣跟你长得相似我就认不出、分不清了吗?」

    裴清睫毛颤了颤,伸出手替你整理凌乱的衣襟:「宣郎性子活泼,从小养在府里礼仪教养也得体,比起司琴,宣郎更适合做妻主的侧夫」

    你在心中冷笑,赘谁做通房、赘谁做侧夫、留谁在身边,什么时候轮得到他裴清做你的主了?

    「好啊,想要裴宣进来,那你就自请下堂,把正夫的位置让给他 」

    在裴清从小接受的教育中,所有的一切都是按照妻主培养的,他人生的全部意义就只有你

    但是你的榻上却出现了其他人,一个卑劣的男仆,一个下药的贱人

    没事的,没事的,既然你喜欢活泼的,那就让与他又九分相似,性格却全然不同的裴宣进门

    他太爱你了,如果他不能独占你的人生,那起码在后宅、在榻上,让你只记得他的脸……

    如今“自请下堂”这四个字,像是对他人生的全盘否定,裴清镇定的面具一点点被你撕碎,他恐慌了

    毫无章法的吻落在你脸上,他抛下了所有的教养和尊严,用尽最卑微的语气恳求你:「妻主……妻主我错了……求您,求您不要休夫」

    平日里的端庄和矜贵荡然无存,现在的他不是高门贵夫裴清,只是在祖祠里用身体来赎罪的男人而已

    04

    和裴清关系还未缓和,一封加急军报就将你带离京城三年

    如今卫阑的加入,也不知道会掀起什么样的风雨

    但是等你受过封赏、回到将军府之后,却发现府里的氛围十分平静,仆役只是恭敬地向你行礼,管家嬷嬷细细向你说着这三年里府中的变化

    这太不对劲了,从你回府,见过了所有人,唯独没有见到过裴清

    见你表情不悦,嬷嬷解释道:「主郎带着一干仆役去采买赘侧夫的物件了,还吩咐了这卫氏是他的远房表亲,好生招待着」

    直到黄昏时刻,裴清才回府,他并没有急着去见你,只是让膳房端来了一直用暖炉煨着的药膳,带着采买好的东西去了卫阑所在的西厢房

    各种精美的物件和摆设如流水一般抬进了小小的房间里,卫阑站在中央,一时间竟然忘记了行礼

    裴清让仆人递上药膳:「听闻弟弟伤势还未好全,这是我陪赘的人参,快趁热喝了吧」

    卫阑接过药膳,羞涩地笑了笑:「让哥哥见笑了,阑儿本意是想先住在外头,但是将军说她习惯了阑儿的照顾,这才让我进府」

    黝黑的汤汁就这样被卫阑小口啜饮进嘴里,直到盯着他喝完一整碗药膳,裴清才略微扬起微笑,转身离开去了书房

    看着人影消失在月洞门后面,卫阑才俯身剧烈咳嗽起来,试图将刚才喝进去的药膳呕吐出来

    身旁的侽仆阿秋是当初昏迷时你花银子买来照顾卫阑的,呆呆傻傻,好在人比较老实,此时看见卫阑的行为忍不住惊呼:「郎君,你这是干什么呀?!」

    看着满地的狼藉,卫阑双腿渐渐失去了力气,跌坐在地上,看着门外的眼神逐渐变得冰冷:「阿秋,你明天拿着我给你写的方子,去城里的药铺……」

    05

    穿过月洞门,一墙之隔就是你的书房,蜡烛早已被点亮,你端坐在书案前整理着这些天的军机情报

    裴清推开房门后,径直跪在了书房中央,白日里繁复华丽的装饰全部卸去,他只穿着一身月牙色的寝衣,将最真实、脆弱的那面展示在他妻主的面前

    三年时间里,这是你和他重逢的第一面

    裴清的眉眼还是那样艳丽,与卫阑的大胆、俊美不同,裴清的骨子里透出的久经人事的风韵,高门贵夫又如何,现在的他只能慢慢膝行到书案旁,将你的脚放在他胸口处抱住,用体温为你取暖

    「我找人算过了,下月初三是赘人的好日子,我会与公家人说明,对外就称卫氏是我的表亲,这样他的身份也不会惹人炙脍……西厢房对侧夫来说还是小了些,我已经让人修整东边的竹玉轩,还让嬷嬷明天去市上买几个牙口好能干活的侽仆,按照规矩,总是要两个二等侽仆、四个三等侽仆,还有……」

    烛光给他露出的皮肤铺上一层暖色,像裹了一层蜜色的糖衣,你抚摸上他的侧脸:「这三年里你辛苦了」

    裴清只是眼神愣了愣,随后顺从地将脸靠近你的手心,暧昧的氛围里,裴清已经被你推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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