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救我,”
情急之下,我猛地喊去。
这公寓一梯两户,自打我住进来就没见过对门有过动静,我一度以为没有人住的,没想到今天还有人,真是上天待我不薄。
大哥一看,一个激灵,就跑了出来,连鞋都没穿,伸出光脚一个侧踢就将那货踢得踉跄了几步,框的我差点摔倒。
“你特么谁,”那货怒气地骂道。
估计他也没想到这大哥来真的,猛的把我朝边一推,冲上来要和大哥干起来。大概是被刺激到了或是酒后壮胆,那货如被激怒的攻击嗷一下冲上来就将大哥死死地搂住绊倒,疯了般地狂锤乱打。大哥可是吃素的,或许没想到这货这般拼命,有了一两秒的发愣,很快两人便撕扯起来,突然那货尽然一个翻身将大哥压在了身底,大哥的浴袍瞬间被撕扯开,竟露出白花花的一片,啥都没穿,“啊,”我吓的赶紧捂住眼睛转身。
王翔那货却得意忘形地发出“哈哈哈”地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还狂喊:“你特么闲事管得很彻底啊,光着就来管了,”大哥趁他狂笑之时,猛地一拳捣在了那货的眼睛上,“啊,”一声惨叫传来,大哥猛地翻身又将那货压在了身底,一边狂锤一边裹住浴袍还不忘扭头对我喊:“快报警。”
我这才反应过来,“喔,报警,报警,”可慌忙中,我拿起电话按下的却是楼下保安室的电话。
保安很快上来,那货躺在地上还在哼唧哼唧地乱喊乱叫,一股恻隐之心涌来,我没让保安继续报警,撒了谎让保安带他下去了。当我准备去和那大哥说声感谢时,才发觉大哥不知道啥时候溜回了家。
估计他也不好意思了吧。
那声感谢我想既然是邻居,总归会遇到了,倒时再说吧。
可我没想到,那么快。
一大早进公司,迎接我的是炸了锅的消息。
当我冲到办公室就开始研究项目方案进度时,屁股还没坐热电话就如热线的响了起来。
“晨晨,怎么回事?”
“你疯了吗?那么作践自己,”
“丫头啊,你晚上给我回来解释清楚,”
,,,
我被一阵电话轰炸得懵逼了半天,云里雾里莫名其妙。
但很快我就睁大了眼睛。
小夏急匆匆地敲门进来,躲躲闪闪地望着我,然后小声地说:“张总,是不是有人搞破坏啊,公司股价今天估计会连续下跌,一会集团里的人会来找你,”
我一听都炸毛了。
这一大早到底出了什么事,怎么集团公司股价下跌还跟我这子公司刚上任没几天的副总有关系。
接着小夏将公司群里的消息发给了我看,同时将市新闻,首条新闻,大众新闻,娱乐新闻等数十家媒体发布的内容截屏给我看。
我一下不炸毛了,眼睛却瞪得要飞出来。
“华远公司报私仇,瞒天过海去中标”
“华远中标有猫腻,”
“华远新当家夜会神秘老头,宝贝宝贝不离口”
“华远老东家被动挨一刀,无辜奈何要起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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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特么都啥跟啥呀。
可瞬间我便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除了那两货还能是谁呢?真是狗急跳墙了,啥招都使出来了。
那有本事朝我身上使呀,跟公司扯什么?
句句带着公司,集团公司股价前两天刚因为中标事情蹭蹭往上涨,这下好了,这会可不得火箭下滑。
集团的公关部可能已经乱作一锅粥了,这不飞来横祸吗?
很快电话就打来了。
“张总,请问这到底怎么回事?”对方气势汹汹的脱口而出。
“我不知道,你去问总经理。”我也生气着呢。
“因为你闹这么大的事情,你不知道?问陈总,陈总知道你夜会什么老头吗?”对方毫不示弱地说。
“我特么夜会什么老头了,你哪只眼看到了,”
“我哪只眼看到不要紧,现在整个江市的人都看到了,那老头拉着你手的背影,喊宝贝的画面,”对方咄咄逼人地说。
“我要去起诉这些媒体,扑风捉影,歪曲事实,栽赃陷害,”我气疯了。
“那么麻烦你将你的私事控制在你个人范围内,不要牵扯到公司。至于中标的事情,我们会跟陈总再次却认,将舆论影响降到最低并且做出必要的说明。请你配合。”
我狠狠地“啪”地一声挂断了电话。
电话铃声又“滴滴滴滴”地响起来。
那声音清脆刺耳。
我抓起电话便吼了过去,“没完没了是吧,我说过我不知道,”
电话那头,缓慢地传来了“哈哈哈,,,”地大笑声。
“是吗?你不知道没关系,全市人民知道就可以了,”是王丽那厮。
“我特么跟你到底结了什么仇,让你处心积虑这么多年,”
“你我的仇不共戴天,”她冷笑道。
“不共戴天?我是杀你妈了,还是杀你爸了,还是杀你全家了,”我狂怒地喊。
“你杀了我一生,想想怎么享受家破人亡的滋味吧,我给过你机会了,你不要,哈哈哈,”说着啪地挂断了我的电话。
王丽,你这孙子,你特么吓唬我呢,就这我就家破人亡了。
我一没男人,二没孩子,就一光杆司令,我能怕你甚?
正当我满心的怒气和仇恨没处发泄时,我二叔打电话来了,“晨晨啊,王丽是你同学啊,都特么什么同学啊,处处拉仇恨呢,看来不宣布不行了,”
“宣布什么?二叔,”
“宣布那老头是你二叔啊,难道你让人这么误解啊,不要未来的男神了啊,”
“喔,好的,那你宣布吧,”
怎么说我也是个姑娘,姑娘家的清白可是随便人拿来侮辱的。
更何况还牵扯到二叔,牵扯到公司呢?
再怎么说二叔也要找我未来的二妈的呀。
可接下来的操作我彻底傻眼了。
这边还没来得及宣布,新的新闻又如雨后春笋般唰唰般地上了各家新闻头条。“华远原东家已起诉,法院受理”,“几亿标的到底属谁?”,“辰美集团该不该分得一杯羹”,,,,,
前台小夏拿着这些报道,纸质版的,电子版的走进办公室,气得嗷嗷叫:“张总,他们怎么能那么不要脸,”“张总,难道就她们会买桶这些小报小平台吗?咱们就不能买通吗?”“来场大骂,看谁骂过谁,”
更糟糕的是法院送来了传票。
我们将面对面地对薄公堂。
谁对谁错,谁赢谁输,一个华远公司,一个张星晨将全市人民的好奇心都吊了起来,那些爱八卦的市民们似乎走哪都能找到共同话题。
“员工在公司的工作成果,即便被扔进垃圾桶,那也属于公司的,别的公司无权使用,就算扔掉了被你捡到了,你用了那你也要付出一定的代价。所以华远必胜,更何况这分中标的设计稿,并非设计师张星晨一人所为,还有着其他同事的参与和智慧。”王丽总裁信誓旦旦地接受媒体采访说。
似乎很快胜利的天平就已倾向在了华远总裁王丽这一边。
“我们就不能回应吗?我们公司,我们集团都不能出来人回应一下吗?”小夏急得在我办公室里嗷嗷叫,还有那些在办工位上坐着地那些个同事,似乎都在等着公司甚至集团来个有力的回击。
可始终没有,对方越张狂,这边越沉默。
就是记者千方百计地去采访,也丝毫没有人出来针对这件事说什么。
就在大家心急如焚时,我连进出办公室都要躲着点时,我的顶头上司和集团的人终于录面了。
当小夏通知我和公司各部门负责人,总经理要求3点准时到会议室开会时,我的心才有了一丝丝地落地,那份落地只是因为这件事公司终于有了正面回应措施了。
可我没想到,3点一到坐在会议室的我的顶头上司总经理陈双竟然是,竟然是那个前一晚救我的大哥。
我的眼睛瞬间睁的瞪圆。虽然他今天穿着笔挺的西装衬衫,天蓝色的领带,不苟言笑且威风凛凛,可再怎么变换着装,那国字型轮廓,冷峻的表情和粗黑眉毛下的大大眼睛是不会变的呀。
我的脑海就不受控制地想到了前一晚厮打时出现的白花花的画面,忍不住地想笑。
我在心里使劲地警告自己:“张星晨,都到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能笑出来,事情很严重,很严重。”
尽管我一遍遍地警告自己,只要我一抬头,我的嘴角就忍不住地浮起了笑容。我只好低下头,再低下头,艰难地将思绪控制在回想中。
可,突然听到有人叫我,“张星辰你给大家说一下你这边的情况,”
天哪,叫我吗,我,我,只能低着头说了声:“对不起”赶紧离开就跑了,我怕我真的像个傻瓜似的一句话没说就直接笑起来。
只好直接冲到了洗手间将憋了很久的笑彻底地释放出来。
我以为应该没事了吧,谁知到小夏急匆匆地跟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