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是下注。”
回陌辞看向璟王。
他继续道:“我赌她,将成大器,所以想领她学习从政。”
“璟王此举,圣上知否?”
“圣上钦定。”
乐舞又起,聒噪极了,这对话也不再继续了,将军走出了宫殿,去湖边静静,其实也算是有私心,想去碰碰运气。
好巧,刚刚在台上风光一现的袅袅下场后更是被人奚落了,单人坐在秋千上,自言自语着,她在胡思乱想着昨晚梦到的人,突然想点正经的便说出来了:
“昨天说今天宴后去参报作工,可我连那府邸在哪都不知道,上哪找啊?”
苏绾卿捂脸阴郁,感觉周围有人,以为是衿朝来找她,刚站起,竟看到一个海拔比自己高一头的人站在湖旁,离自己很近。她抬眼看去,又顺着这人的脸往下看,目光停在了回陌辞腰问一块符牌上
“将令”!!这厮的,遇见大官了
女孩立刻弯腰行礼。
“小女拜见,……”哽住了,斗着胆子,结巴说,“嗯,怎么称呼?"不见回答,她想跑,被拽住了。
回陌辞一开口就说“袅…,对不住,失礼了。”他松开手,“唤我陌辞便可。”
苏绾卿疑惑,抬头看了回陌辞一眼,见他柔光乍现,快速变为肃穆。他说方才听见她要去璟王府,可需帮助。
女孩还在纠结,高内侍竞“晃”了过来,内侍扬了一眼,吓了一跳,吱唔开口:
“回将军…,见过 。"
“既然高内侍来了,便领苏姑娘去吧。”他威言。
“啊一”苏绾卿语塞。“姑娘,这边请。”内侍引路,袅袅回头看陌辞。这公子长得好生的俊,还亲…切…?
走在路上,她忍不住打听“高内侍”,
没有回音“内侍?”“诶。”高内侍缓过神来,绾卿问他为何这般神情,
“阎王将军,果然,名不虚传。”内侍缓缓摇头,停步“到了,苏姑娘,请吧。”
进了璟王府,看到的是有别于皇宫的另一番风光。虽然宫璟并不生于帝王家而身为贵胄,在朝廷上只手遮天,钱财只是次论。
那男人此时正坐在正殿中,权当从未相识,挂着笑盈盈的面庞,他开口:“苏姑娘,坐吧。",等苏绾卿坐下后,他便不再说话。
“不知璟王殿下唤小女所为何?”
宫璟依旧笑脸相觑,不答。
“容小女猜测,今日来会谈是有试题的吧.”无声。
“貌似,并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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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案。”
这尊佛的金口可算是开了,但还不如不开,先不论面前的小姑娘年仅十入,她也不过是一个国破家亡,来邻国为质的小公主罢了。总会是要胆小和敏感的。
不一样的是,苏绾卿只是严肃地询问是宫中事务还是宫外奇闻。
袅袅说起话来是一种特别的风格,活泼?但有分寸,冷静?可是又生动几许。
宫璟依旧谈笑自若,起身,扔去一个香囊,袅袅着手接过,往鼻尖近去。
“莫要近嗅。”
“不就是裳印慢性毒嘛.”
宫璟扬起眼眸,回答并不完全正确。
苏绾卿轻触,是冷的,“恐是掺了嗔冰的毒素。”
“是小瞧了你这丫头。”
当朝瘟疫四起,庸医遍地,称是以毒克毒,尽是寻的奇方异药,所以很多味药材中都会有配印药随挂衣裳上,久而久之就形成了一种慢性毒素。
至于这嗔冰,乃本国禁药。
一面其毒性狠,一旦中毒体温会达到极低,呼吸不畅,直至窒息而亡,还有概率会瘾于其药。
另一面,袅袅听说多年前离末国病逝的嫡长公主也是因中了嗔冰的毒而身亡,所以皇家及其忌惮痛恨这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