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永璨被陈容扫地出门后，漫无目的的在城里头乱晃。

    平城位处江南，雨奇多。天隐隐的蕴了，她没带伞，就静静的感受雨丝落在身上的轻盈。

    众所周知束永璨是个不能再羸弱药罐子，可性格又出了奇的像男人。束永璨没出生时，有年轻气盛的公子哥拿老爷子开玩笑，说老爷子这辈子就和儿子粘边了，和女儿大抵没什么缘分，老爷子本来恼了好一阵，暗地里求神拜佛连送子观音都拉着夫人见了不少，所以等到束永璨出生后，束老爷很是扬眉吐气的庆祝了一番，只有调侃束老爷的那位公子哥，被明里暗里嘲笑了许久，也许老天为了慰藉那少爷，束永璨十分有八分像男人。所以束老爷逼束永灿留长发，学礼仪、留学甚至于绘画只为了她有点女人的韵味，可惜没什么成效。

    束永璨依旧在街上闲逛，她偶然瞥到一处胡同，吹着口哨饶有兴趣的缓步蹭过去，却意外撞上群殴。束永璨前头站着零星几个人，爪牙舞爪的骂人。几乎是油腻的汗挂在他肥硕的脸上，泛起一层恶心的油光。就像设定好的狗血故事，束永璨顿觉老套，抬脚欲走，却听到了男人的笑声。笑声低低的穿过点着青苔的砖瓦，穿进束永璨的耳蜗，像恶鬼临终最后的索取。束永璨睁大一双凤眼仔细打量：他身材比例很完美，即使是廉价的衣服也被衬的精致不少，既不精瘦也没有大块的肌肉组织影响美感，身体流畅的曲线和眼角正下只要能培一朵花就不妨做会朽的腐草”这句话作为广大无产阶级革命者和教育家们最显而易见的座右铭在电视剧《觉醒年代》中昙花一现般的出现闪耀了无数生命的光辉。而在中国百年屈辱史中，这些无私奉献、舍己为人的英雄们，用自己的鲜血当做净水浇灌新生的花，用自己的躯干当做肥料滋养颤颤巍巍的芽只要能培一朵花就不妨做会朽的腐草”这句话作为广大无产阶级革命者和教育家们最显而易见的座右铭在电视剧《觉醒年代》中昙花一现般的出现闪耀了无数生命的光辉。而在中国百年屈辱史中，这些无私奉献、舍己为人的英雄们，用自己的鲜血当做净水浇灌新生的花，用自己的躯干当做肥料滋养颤颤巍巍的芽只要能培一朵花就不妨做会朽的腐草”这句话作为广大无产阶级革命者和教育家们最显而易见的座右铭在电视剧《觉醒年代》中昙花一现般的出现闪耀了无数生命的光辉。而在中国百年屈辱史中，这些无私奉献、舍己为人的英雄们，用自己的鲜血当做净水浇灌新生的花，用自己的躯干当做肥料滋养颤颤巍巍的芽的泪痣，以及养尊处优的气质都明示着他是三年前被赵先生扫地出门的假公子——赵俨。

    束永璨看向赵俨，他勾起嘴角，微微抬高眉毛。他喜欢刺激的快感，甚至是嗜痛。十几年的自残竟然在此刻没有一场群架让人痛快，赵俨揪起对方的衣领抡起拳头疾速砸上去，溅出的鲜血洒在他的衬衫上，他的眼底染上猩红。（不是红眼病感谢）

    混混们落荒而逃，赵俨冷冷的盯着狼狈离去的众人，哑声到：“束小姐，出来吧。”

    束永璨鼓着掌信步走到赵俨身前，调笑到：“从前倒是不知道赵公子有这功夫。”束永璨真是活久见这么稀奇的人，毕竟整个中国也找不出几个嗜痛的。赵俨抿着嘴不说话，无声的痛包裹着他，他怕嘴里的血流出来。束永璨见他不说话，眯着眼睛，总上前，用手掰他的嘴：“赵公子，舌头打架的时候断了吗？怎么不回话？”赵俨惊的退后一步，几滴血顺着白皙的皮肤滑落，他哑然道：“束小姐，请你自重。”束永璨不搭茬儿，幽幽冒出一句：“我对你挺感兴趣的”这不是问句，也不夹杂其他情感。她没给赵俨思考的时间，径直向前走去，似乎笃定赵俨会跟来。赵俨抚着伤口慢慢跟上去，他没有工作，因为赵矩的胁迫，平城没有一家店敢录用他，只能打黑工的他当然会选择接受有极大风险的避难所。刹那间，仿佛被蟒蛇缠绕班的窒息感环绕着他，他皱了下眉，似乎扯到了伤口。

    车上，赵俨百无聊赖的盯着窗外，他稀里糊涂的跟上了车，一时有些后悔。束永璨围上面纱，斜倪了他一眼，扶着额便沉沉睡去。她精力有限如果不及时休息也许会低血糖。

    一旁的管家看见小姐睡着，这才慢悠悠的从公文包里拿出文件：“赵公子，小姐请你来府上小住自然有原因，这份合约你看看。”赵俨接过合约，细看才发现这根本就是卖身契。赵俨抬起头，冷声道：“你家小姐知道人是不能当狗养吗？让我签这个，和养一条好狗没什么区别！”管家讪笑着收起，又拿出另外一张纸：“小姐早就猜到你不会同意，特地让我给你看看这个。”赵俨夺过那张纸，一字一句的读道：“平城柳江街旁，雅宝巷，群众斗殴致多人受伤，两人死亡死者黄码、赵俨…”黄码是那天和他群架的头儿，他猛的抬起头，眼眶里盛满了不可思议：“他…死了？”尾音在颤抖。管家眯着眼睛，活像一只狐狸：“赵公子，他确实死了，你虽然活着，却和他也没什么分别，除了束府能容纳你，天底下怕是没有你的去处了。”赵俨暴怒，他揪起管家的衣领，怒声质问：“你他妈再说一遍试试！你们这是犯法！”管家依然笑眯眯的，他伸手扶了下眼睛，从容道：“赵公子，动静小点儿，待会束小姐问责了，你我都不好交代，况且且，赵公子，在平成，束家就是法啊，有些道理你要懂，不要离了赵府，就好像没在圈里混过。”赵俨像泄了气般瘫倒在皮质座椅上，他把那张“卖身契”撕碎，泪水从脸颊滑落滴在他已经沾满灰尘的衬衫上。束永璨悠悠睁开眼，抬手示意管家闭嘴，而后问道：“哭什么？”赵俨转过头执拗的咬着嘴唇，束永璨伸出手擦拭他的眼泪，讥讽道：“哭也没用了，无论你签不签这份协议，你都只能是束家的、是我的一个人的狗。你要庆幸，我对你兴趣很足，有时间慢慢陪你玩。”赵俨垂下头，颤抖的拼着碎纸片，泪水滴在手背上，是内心的泣血的痕。

    束永璨微笑着拿出一沓纸，在车厢里挥洒。霎时间，车内都是白花花A4纸。她似乎总是很自负：“你要知道，我了解平城每一户达官显贵，包括你这种半道被丢出来的落魄流浪狗。”

    赵俨瞳孔缩小，瞳仁里写满了警惕。束永璨笑着抚过他的发旋，手上发狠将一管医用安眠药注入赵俨脖颈。赵俨瞪大眼睛，发出一声细小的呜咽，泪水顺着白皙的脸颊滑落到束永璨的手背。

    束永璨取出怀表，冷声道：“丛管家，我该吃药了。”管家眯着眼睛取出药箱恭敬的退出去。

    一路颠簸，傍晚时分袅袅，到达束府。

    赵俨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四肢被束缚，嘴里被塞了口球，呜咽着说不出话。口水顺着脸颊留下，空气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味，几个医用手术推车横在床前。赵俨隐约看到束永璨在和某人交谈，他想坐起来，却发现身体不受自己摆布。

    束永璨走过来，取下他的口球，语气一如既往的贱：“起来啦，赵公子。给我当狗的事情考虑的怎么样了？”赵俨怒瞪他，不愿开口。束永璨也不恼，手掐着他的脸讥笑：“不想承认那我也没办法，毕竟我暂时还没找到催眠的法子，但是□□上我可以先留下点特殊的痕迹。”赵俨疑惑的看着她，当他看到外科医生和护士进房间时，他顿悟了。束永璨微笑着对外科医生说：“。One leg is fine, he's my bodyguard, can't be in a wheelchair”

    赵俨惊恐的拉着束永璨的衣袖不可置信的问：“什么意思？！你要干什么？！”束永璨抚摸他的发旋笑着回应：“父亲说，不听话的狗，只有断了腿才能保证不乱跑。”赵俨红着眼眶想逃离，眼角的痣似乎被泪水染红，赵俨有些崩溃：“我愿意！我当…我当你的…狗。”声音逐渐弱下去。

    束永璨好像没听清：“什么？”赵俨哭着拉她的手：“我说…我…我愿意…当你的狗。”束永璨笑的更恶劣：“你虽然是狗，可是不会叫啊。这让我怎么认？”赵俨无措了一瞬，嗫嚅着“汪”了一声。束永璨摆摆手，让那群大夫出去。她笑着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项圈，给赵俨戴上。项圈是定制的，里圈有一层绒毛，外圈刻着束永璨的大名，还挂着一个银制的铃铛。赵俨梗着脖子，不敢动。束永璨解开了赵俨手脚的束缚，却不料赵俨直接暴起！他扑向束永璨想拧断她的脖子，人格的扭曲让他接受不了事实的变更，束永璨似乎早就料到，被赵俨压倒后冷静的拿出一把匕首刺向赵俨的大腿。鲜血顺着大腿留下浸湿了布料，一片黏腻。赵俨本就昏迷了两三天天，又不曾进食现在更撑不下去，瘫倒在地。束永璨提起刀又刺上去，匍匐在赵俨耳边低语：“我看那天打架爽的很啊，我现在拿匕首刺你，你最好也爽给我看。”赵俨震惊于束永璨观察的细致也刺痛于腿上的伤口，束永璨扭曲的让他呻吟，让他不得不面对自己嗜痛的癖好。束永璨把匕首钉在红木地板上俯身道：“puppy，看着我的眼睛。”赵俨疼的颤抖，细长而柔顺的睫毛盖在眼皮上不敢动，缩成一团。束永璨又拔起匕首，贴在赵俨身上缓缓滑动：“聋了？”赵俨瑟缩着抬起头盯着束永璨的眼睛畏畏缩缩，他突然有些后悔刚刚的冲动，眼前似乎是个极羸弱的女人，但那一刻他突然没有了反抗的想法，即便房间流了一地的血即便她嘴唇颤抖着发白，他想示弱又狠狠掐断这种想法，他想，他恨她。

    第一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