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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的开端

    “投7号,我用人格担保。一周内我已经看见她五次了,次次都是狼。”

    “对,她是个铁狼。”屏幕里传出来自联机玩家的声音。

    欲张的嘴无奈地又闭上了,平静地看着电脑上出现“您已出局,平民胜利”的字眼。

    “Vocal,能不能只凭技术玩啊!”我实在是忍不住,平静的假象一秒破功,“老娘技术就是好,不玩狼多浪费。“

    我把耳机向键盘上一扔,键盘吃痛般,发出“哐”的一声,屏幕突然弹出各种颜色的乱码,“不会砸坏了吧。”我自言自语,开始心疼起银行卡里的马内来。

    于是尝试敲击键盘让它恢复正常。

    当手指点下回车键的那一刻,我两眼一黑,准确来说,是我进入了一个没有光线的空间。

    时间仿佛静止了那么秒钟,我正要开骂,有光亮猛然间出现,刺得我睁不开眼,“欢迎编号 D-150玩家银狼 进入游戏“一行悬浮在空中的巨型蓝光标语显露在眼前。

    我试探着将手伸向蓝字,想触及它的形状,却直接穿字而过,好吧,它们是无实体的。又企图通过挥动与臂来消除这些字符,但这对它们不起作用,只是光稍暗了暗,随着生成几串代码又恢复如初。

    “这什么破地方?“我开始愈发不耐烦,对着空中挥拳,并无注意那行字下面出现了一个“正在加载”的图标。

    “咚。”

    我感受到拳头打到了实处,这时四周的黑暗仿若落幕,带有色彩的世界随之生成。

    挺新奇的,我觉得。

    当然,也包括地上躺着的那个人。

    “大哥,对不住啊。”我把他扶起来,他呆愣着不语,像是被我一拳打傻了,“第一次来,没经验,误伤误伤。”我边陪笑边帮他掸身上的灰。

    他只是轻微地点了点头,示意我此事无关紧要。

    本想问他被我打到哪了,结果被广播声搅乱:“游戏将在不久后开始,请各位玩家做好准备。”

    “现在播报游戏须知:

    一、禁止自暴身份。

    二、狼人自刀无效。

    三、请在十二点之前回到房间,否则自动出局。

    四、所有在游戏中出局的玩家,将在现实世界中死亡。

    五、最终胜利玩家可回到现实世界,并获得奖励。失败玩家无法离开游戏,进入下一轮继续游戏。”

    这特马是穿进狼人杀游戏了?!我听着耳边一遍一遍想过的广播声,一时竟有些重回高考考场的错觉。“胜利条件如下:

    一、狼人全部出局,则平民胜利。

    二、神职少于3人,则狼人胜利。

    三、狼人人数大于等于平民与神职人数的总和,则狼人胜利。

    四、平民独自完成所有支线任务,即可胜利。

    五、第三方用投票和其他方式淘汰所有人,即可胜利。”

    广播声终于停止了,蓝字再一次出现,“请输入你的ID: 银狼 ”,我大脑简单运转了几下,并未修改昵称。

    我的指间刚触及确认键,四周的空间瞬息万变。当我反应过来时,我周围安置了一张小床,橙  红的微弱灯光铺了满床,不温馨,真的,几乎多了几分恐怖。

    不过作为一个知名的游戏主播,这点场面与我玩过的国外恐怖游戏比,只能算是一张普普通通的背景板。

    “D-150号玩家银狼 ,请抽取你的身份牌。”我随意翻动了下出现在眼前的屏幕,还是挑了第一张牌。

    不瞒你说,我这个人有个小癖好,遇到选择题就喜欢选第一个。

    “恭喜玩家。”

    “你的身份是”

    “狼人。”

    我唇角微微勾起,铁狼的称号,果是不虚传的。

    “请玩家走出房间,进入广场。”

    随之“咔嚓”一声响,密不透风的房间开了一扇门,光线从门框的边缘缓缓渗进屋内。

    我到达的时候,广场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了。不过,没有一张是熟悉的面孔,唯一见过的,便是受了我一拳的那位先生。

    他站在原地,没有左右张望,显得很平静,很稳重。纵是在人群中,那张令人一眼万年的俊脸和充满荷尔蒙气息的身材仍旧分外突出。白衬衫,黑西装,红色暗纹领带,仿佛上一秒还在办公室内签合同。

    反观我自己,无印花居家白T加一件星之卡比的大花裤衩,一股淡淡的死宅气息从周身溢散开来。

    早知如此,我一定穿的正儿八经、整整齐齐、板板正正、西装革履、衣冠楚楚……(白眼)

    广场的氛围其实并不好,未知的恐惧和死亡的威胁像悬在头顶的刀,摧残着玩家们的心理防线,几乎没有人能与别人平静正常地交谈。吸引我注意的是,每个人头上都悬浮着一块金色的卡牌,写着他们的昵称。

    最后一个人踏入广场的一霎那,原本白昼般明亮的天突然彻暗。在数秒后,街道边的路灯光影闪烁,“哈哈哈哈——”一阵疯魔般的笑声从广场中央大楼中传来,“嘀——”,楼亮起,绚彩的灯光播散而来。

    四面熄灭的大屏上出现雪花,从报扭曲的画面中,我可以隐约看见一张带着小丑面具的脸。

    “亲爱的朋友们——”屏幕清晰起来,他的声音却依旧被“滋嗞”的电流声环绕。他声线偏低,与先前的系统女音不同。

    “欢迎来到游戏,我是大法官king,最公正的存在。”

    我打量着他奇异的打扮,与面具相匹配的着装,也许他是世界上仅有的一位彩色哭泣小丑。

    大家都在等待他下面的发言,广场上鸦雀无声。

    这却迎来了他的暴怒,“我是大法官king,第三任法官king。最公正的存在!所有人都要为我的到来喝彩。”他的语气透露出胁迫的意味。

    人群中不知是谁带了头,振臂高呼大法官万岁,才惊醒了深陷恐惧之中的人们。

    “无礼的新人们,上一局的老玩家也不带头吗?”

    “噢,”他的食指和中指并拢,放在面具上唇部的位置,“我忘了,上一局,没有人存活。”他语气轻松极了,像在说一个不错的好消息。

    人群开始不安地燥动,我也感到头皮一阵发麻,似乎细胞也感受到了小丑身上蔓延的杀戮气息。

    “好了,”他正了正面具,“本轮游戏共有玩家150人,狼人30人,平民85人,神职30人,第三方5人。

    “现在,游戏开始——”屏幕极速跳转,变成一个电子时钟,从23:50:01开始跳动。

    “天黑——请闭眼。”

    我回到房间门前,门却无法打开,只看见门把上刻着一行小字“插卡进入”。

    卡?我愣了,什么卡?

    Vocal,忘拿什么道具了吗?

    大脑宕机了几秒,下意识挠了挠头,举手时兀的碰到了一块带有金属冰冷感的东西。我扯了扯,才想起好像是姓名牌。

    原来它可以变成有形的!

    我第一次摸的时候,手指还是能从中穿过的。

    倒计时还在继续,街道上的人也陆续步入了独属自己的黑暗中。

    我果断将身份牌取下,插入门口的卡槽中。

    “嘀”门开了,室内依旧是那有几分诡异的橙红,我抬脚,没有一丝胆怯。然后,这条街道的最后一间房也锁紧了门,而门牌上的编号“D-150”以一种古怪且离奇的方式扭曲。

    我在床边坐下,那个系统女音又出现在我身边,“你好,D-150 银狼 。我是系统System小姐,你可以叫我S。”

    “好的,S。”

    “当你呼唤我时,我就会出现。现在是午夜十二点,你需要出门与其它狼人会合,并选择你们今晚要杀的对象。”

    门又又又开了,我服了!能不能不要这么烦,进进出出很好玩吗?

    S还在喋喋不休,“白天只有5个小时噢,其中1个半小时在开投票大会,剩下的时间你可以到广场东侧的任务中心进入支线游戏。支线内的时间与主游戏的时间不在同一个维度上,互不冲突。完成支线可以获得奖励——关于神营成员的线索,线索的重要程度与支线的难度和恐怖系数有关。”

    “好。”我不耐烦地走入街道,街上已经聚集了不少玩家,与刚才不同,他们头顶的身份牌统一变成了红色,仿佛死神亲手涂抹的鲜血。我下意识去找我的身份牌,却发现它已经回到了我头顶上方,无实体地悬浮着。

    他们注意到了我,招手让我过去。“S,”我不放心地问道,“如果我们太大声,会不会被房间里的人听到?”

    “放心吧,不会的。”她给予了我最想要的答案。"好啊,"我脸庞染上淡淡的笑意,属于我的好戏

    ———开场喽。

    这时,人群中有人认出了我,一个粉发女孩很激动地抱我,她水蓝色的眸子亮闪闪的,可爱得像块草莓奶糖,“哇哇哇,见到活的老婆啦——”

    我的?粉丝?

    我的手轻拍她时后背,想让她冷静下来。

    她勒了我好一会,才松开手解释道,“我叫小熊,是你的女友粉。”说话的时候,脸颊还是粉粉的。

    可爱,好想捏一把。

    小熊有点咋咋呼呼的,我还没出声回话,就被她拽走了。“这是银锒,她超——厉害的!”她像只小雀叽叽喳喳不停的向其他人介绍我,“她玩狼就几乎没输过,我们赢定了。”

    经过她些许夸张的推荐,最终我成为了狼人的领袖。

    在“万事择一”的习惯支配下,我决定今晚杀1号,“S”我正要呼唤System,却透过我黑发的缝隙间看见有人在不远处的房间后探出脑袋。我视力极佳的眼睛里,倒影着她未变红的金色名牌。

    “我在,请选择你们今晚要杀的对象。”

    我的视线偏转,直到能够对上她的眼睛,像发现猎物一般,冲她扬了扬嘴角,她吓得缩回头,躲在墙后。

    她发怵的身体在墙后颤抖。

    我想,她一定在祈祷我没有看见她。

    可是……我将遮住眼睛的发丝拨到一边,金色的眸子闪了闪,“可是,我发现*小女孩了。”

    *小女孩:在狼人杀人时可偷看,一旦被发现立即死亡,并且无人能救。

    “好的,狼人请闭眼。”

    我再次回到房间,躺在床上,一觉睡到天明。

    房间外是白天,敞亮,却没有太阳,仿佛暗示着世界的虚假。

    “投票大会即将开始,请玩家进入广场中央大楼。”昨夜无尽恐怖弥漫的中央大楼,此时也在青天白日的衬托下,变成了充斥光明的正义之所。

    楼内就是一个巨大的会议厅,却拥有奇异的构造,四方的外观,圆环的内里,观众席自内而外的降低高度,一圈一圈地围绕着中间的高台,倒是有几分像婚礼上洁白无瑕的多层蛋糕。

    我的座位在次高的位置,和高台离得极近。人接续进入大楼坐定,我注意到还空了几个座位,大抵是昨夜死了人。

    那位法官来的时候仍是一身小丑服,不免有些滑稽,但无人敢出声嗤笑。他凭空而现,骤然而出,开场即是疯狂的笑声。

    “crazy。”他扶正自己的小丑帽,语气中是浓浓的诙谐感,“昨天晚上死了5个人。”话音刚落,那空无的位置立即消失,而我的位置编号也从D-150变为D-145。

    死了5个人这种事情,在这一群新人里就如同投入湖中的石子,不大,但足以掀起水花,引发莫大的恐慌。

    “不过他们有4个都是因为不听话呢。”看来有4个小可怜,没有找到房卡,死在了午夜12点。

    “现在从1号开始发言吧。”

    我瞄了一眼,发现这位险被我们杀掉的1号玩家,就是当时被我误伤的那位先生。

    邸冤?我的眼盯着他金色的名牌,像是打量颇为有趣的玩物。

    邸这个姓不常见,我唯一知晓的便是那位府神科技的首席总监,一位天赋非人的极“智”生物。

    这等人物在现实中就不多见,何况是目前观察下至少有一半人是废物的新手之中。强者总是相惜的,我与他不妨做一做朋友。

    “在这种形势下,女巫是80%不会救命人的,因为她要保证自己安全,防止将解药用完后自己被杀。经过我昨天的观察,我认为真正被刀的是75号,因为她的房间就在我对面,我是看见她进房间的,绝不可能是因为不遵循规则出局。”

    他说得没错,我们刀的的确是75号,在昨夜我说完那句话后,S就播报了她的死亡。

    他许是注意到了我的目光,竟仰头对上我的眼,那双灰瞳像是大雾四起的深林,令人沉溺。

    虽然世界上的人们已经拥有了更加丰富的发色和瞳色,但一直有一个预言“灰瞳者,无冕之王。”

    这可能亦是他名字的由来。

    我不回避他的目光,一双犀利的金色眸子们望着他。

    霎时间,一个近乎成熟的想法涌入我的心间。

    后面的人多是说几句废话,毕竟第一夜晚上,实在没有太多线索。

    最终,一位面相稍有猥琐的大叔被投出局。他out前还在为自己辩解,说自己是好人,天大的好人。

    我当然知道他是好人啦,可我又不会投我自己。

    整场会议的气氛古怪,我无聊地对着法官的那张脸(准确说是面具)发呆,而他,也正对着我站立。

    宽松的衣服罩在他身上,我不仅无法知晓他面具后的面容,更看不出他的身形如何,只能从他被微处理过的声音中判断其性别。

    终于熬到狗屁破会结束,我的脚尖刚触碰任务中心的地毯,就远远地瞥见一表人才的邸总监站在大厅里。

    我几步上前,向他礼貌致歉并介绍了自己,“邸先生,组队吗?”我主动发出了邀请。

    他没有立刻回答,目光却在我身上来回扫视。他不语,我却略懂他的意思,我这个陌生人是否可信,实在是他的顾虑。

    邸冕犹豫之时,小熊找到了我。

    她瞧见我身边的人,反应极为剧烈。眯着杏眼,试探地问:“堂哥?”

    “邸大壮?”

    邸冕看着自己探头探脑的堂妹,顿时一阵头大。

    大壮?邸冕这小名有点……潮呵。

    “咳,我不叫……”他张口欲为自己解释,我忙摆了摆手,“我耳朵不太好,刚才什么也没听见。”  他止住了话,眼睛却仍向我转了转,阴沉沉的脸上并不好看。

    沉默是一个成熟男人的主旋律,良久之后,他叹了口气,说道:“走吧。”

    邸冕迈着步子向前,我和小熊在后面窃窃私语:“大壮?谁给他起的?哈哈哈。”

    “不是名字啦,外号而已,就是……”

    听了的“大壮”的前世今生后,我表示:谁会因为考了个全国状元就被叫作“状状”啊?结果“状状”还一度进化成“大壮”。

    “哈哈哈,不好玩吗?”小熊的笑声捂都捂不住,就肆无忌惮地飘入了邸冕的耳朵里。

    他神色淡淡地向后瞟,便足矣堵住小熊的嘴。

    “哈哈…呵…哥…我没有…”小熊识相且卖力地狡辩着。

    “选什么?”他指着出现的悬浮屏幕。“支线1,先探探难度。”我先他一步按下了确认键。

    “支线1:难度×,恐怖系数2。”

    “任务:还原实践原貌,并找到主人公。”

    “加载支线中……”

    “匹配队友中……”

    “生成地图中……”(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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