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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了方向

    “不停歇地追寻人生方向,终点又是什么?”

    叶嘉语埋头吃着饭,她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家里总可以因为鸡毛蒜皮的事而吵的不可开交。

    父亲将手里捧着的碗没有预兆般,狠狠往地下一摔,米饭四散。甚至一度想把桌子摆放的盘子里的菜都倒掉。“哐当”的声音回荡着室内。

    瓷碗碎了一地,父亲没了平时的和蔼“我一天到晚辛辛苦苦地工作,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你们?!”

    父亲额上青筋凸起,恶狠狠地从口中吐出刺耳的言语。

    母亲不语,摇摇头。

    这是叶嘉语早已见过无数遍的场景。她父亲很喜欢喝酒,喝完还得“发酒疯”。从一开始挤在中间当“和事佬”,泪水糊了满面,劝着父母不要再吵架,到垂眸沉默不语。

    结果总是不如意的。

    后来叶嘉语什么也不说,就站在旁边,打扫着“残局”。叶嘉语活像一个局外人。

    叶嘉语并不喜欢这样的自己。懦弱无能,什么也做不了。有的只是垂着脸,抹着眼泪。邻居曾怒气冲冲地敲响家门道,大晚上的还让不让人休息。毕竟隔音蛮差的。

    叶嘉语回到学校,跟她离得近的同学得知这些事,会悄悄告诉全班。

    几个男生会捂嘴偷笑,走到她面前,指着她额头上的青春痘,唤叶嘉语为“麻子姐”。她被看的浑身不自在。

    她把这些事一一记入日记本里,不管是家庭亦是学校。后来,在一个夜晚。叶嘉语完成了当天的功课,写下属于今日的日记。

    大抵是太累,她才会把作业本跟日记本的叠放在一块。等到清早,一股劲的将这些本子塞到书包。

    等她发现后,已经迟了。

    叶嘉语那没有边界感的同桌。瞧见她敞开的书包里竖放着个厚厚的笔记本。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鬼鬼祟祟地望向叶嘉语空荡荡的座位。又看看周围的同学各做各事,丝毫没有注意到这边。

    他悄悄地伸出手,以最快的速度抽出本子。

    翻开。窥见叶嘉语的埋藏在斑驳处的话,几张页面有泪水遗留的痕迹。看到这,他笑叶嘉语那不值钱的眼泪和一股“中二病”。

    等瞧见叶嘉语在日记本写下的好几行字。

    都是痛斥他的恶作剧般的行为。

    他眉头皱了皱,不满:

    “锐哥,过来看看,我发现了什么。”

    ……

    叶嘉语承认,在发现的那一刻,她觉得整个世界都塌陷了。所有什么理想、信心都跌落墙角。

    恣意的夏风在窗外言语着旧日的秘密。

    她的眼眸倒映着这几个眼熟的“小偷”。几人识趣的散开。留下翻开过的日记本。

    叶嘉语发誓,绝对不再做这种粗心的蠢事。

    ……

    那些被风追逐过的声音,渐渐遗忘。蝉总喜欢把尾音拉的很长,肆意的叫唤夏天。

    这年的暑假,叶嘉语被送到她外婆那。一个小县城,很温馨,叶嘉语很喜欢。

    叶嘉语躺着长青的草地,眺望远处沿河的芦苇醉酒,轻扫着湖面。仰头看淡蓝色的颜料被推翻在天空。阳光洋洋洒洒地氤氲的她脸颊。

    她感觉今天的世界很舒服,那“中二病”燃燃升起。

    她开始幻想自己是正义的小魔仙。

    人嘛,或多或少都经历些事情。尽管如此,但她认为平平淡淡的面对每一天,就是精彩的。

    与不同的情感同行,人生才会变得与众不同。

    叶嘉语在故乡的小道上散步,踏着轻快的步子,路灯将身影拉得格外长,蟋蟀声与呱呱声交杂。

    爬山虎不知何时满了整座墙,蘸着夏天的味道。

    “小语,天都黑下来了,不要这么晚回家,知道没?”外婆絮絮叨叨说着,一脸严肃。

    叶嘉语含糊了。

    “我出去跟老姐妹跳一下广场舞,你不要乱跑啊。”外婆带上了门,留下最后一句话。

    叶嘉语独自嘀咕着好饿,探头探脑的走进厨房,掀开锅盖,什么也没有。几乎找遍了,才发现在角落里堆放着一个个又大又圆乎的番薯,还沾染着深浅不一的泥土痕迹。

    叶嘉语摇摇头,径直走向院子里的那片花生地。

    她将拔出来的花生细细的冲洗干净,装到一块儿。便盘起腿,捧着,吹着发出哎呀咿呀响的风扇,拂来满脸灰尘。看着电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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