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员恶人*群像*微血腥*
?*CP向*OOC严重*含自相残杀
?*知识储备低内容出错踢我
?上升?
Ⅰ罗裙
“姓名。”
“苏新皓。”
“年龄。”
“23。”
审讯室的灯泛着微黄的光,两个身穿警服的人坐在桌子的一侧,苏新皓微微抬手挡住头顶的光,他不喜欢太亮的环境,有一种赤身裸体把自己剖开展现给别人的不适感。哪怕他所从事的工作就是必须生活在聚光下。
“今天下午5点23分你去干什么?为什么会出现在案发现场?”
“今天我和我们公司的另一个艺人被私生追车了,因为我们的车被人提前做了手脚,我们就下车分头跑开,然后就发现了那具男尸。” 苏新皓眼里有着未散的惶恐,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不安。他一贯会表演,绝不会让自己露出一丝一点的破绽。“那个警察叔叔,我是社会五好青年,从没做过什么违法犯罪的事儿啊,祖上三代都是良民啊,我就业期间定时交税,从未偷税漏税过,作息良好,粉丝也特别友善,没在网上说过什么影响青少年身心健康的话……”
“停停停,打住!”范再节终是出声打断苏新皓唠家常般的独白,“你们那个艺人是谁?”
“朱志鑫。”
“你们分开后他去哪儿了?”
“警察先生,我真不知道呀,我只记得我们跑的方向是相反的,我到那个小巷子后就给你们打电话了,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儿。”
范再节张口还想再问,高传岳从外面进来对着范再节耳语几句,范再节转过头来冲苏新皓露出一个笑,“好的,苏先生,您现在只需要在这张单子上签字后就能离开了,不过需要留下您和那位艺人的手机号,如果案子有什么细节问题,还需要您配合我们工作。”
“应该的,应该的。”
苏新皓跟范再节道完再见后就从警局门口打车离开了。
“他的证词没什么问题,可我总觉得怪怪的。”高传岳翻着手里的卷宗,他现在脑子就是一团浆糊。“确实有问题?”高传岳的眼睛唰一下就亮了。“他隐瞒了什么事情。应该是事关凶手的,他可能认识凶手,或者说他和凶手的亲人互相认识。那个人会是突破口!”范再节往回跑,高传岳跟了上去,“那个人是谁?”“一个死人。记得把事情报告给张极。”“死人”高传岳念叨着这两个字,一个死人能告诉他们什么呢?
一个人或许他的存在毫无意义,但也许在死后会成为命案的突破口。
故事的情节已经告诉你们了,那我亲爱的人民警察,你们能还给她和他们一个清白与真相吗?
“为什么要是他?!”这句话张极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手指的方向是一个头发花白的男人,他不明白为什么她都已经死了,她的家人仍要面对这些?
“这是老大敲定的,您要不去找他?”姚昱辰有些心累,为毛这档子破事儿要落在他身上?吃力不讨好。还有张极这尊有躁郁症的大佛,他们不能伤害组织内成员,但是张极行啊!他还是个神经病。讲实话,他明明可以直接去找左航,干嘛要先来找他这个倒霉蛋撒顿气,无语。
“张极,他已经患了精神病,每天都活在失去女儿的煎熬中。他做梦都想杀了这几个人渣,而我们帮他实现了愿望,替他报了仇,是我们帮助了他。就算没有姚昱辰,他也早晚会杀了他们。这是那些人罪有应得,也是她的报应。”左航说的话句句在理,他是站在全局的角度考虑整个问题,而张极无法跨越这道带领他走向犯罪的坎。他还是觉得他对不起她。如果真要说他和左航最大的区别就是左航太过理性,理性过头了,像是一具没有感情的机器在按部就班的做着准确无误的事。或许左航这辈子都不会失去理智。张极的语气软了下来,“对,我们是在帮他。”
听到了吗?底层卑微的蝼蚁啊。高尚神圣的神明在帮助你解决仇恨,你该为神明服务,这是荣耀,你该感到荣幸。
天色渐晚,夕阳染红了半边天,学生早已放学,只有一栋废弃教学楼还充斥着笑声。
“老大说要怎么折磨他呢?”
“没明确说,就一个要求,别弄死就行。”
冰凉的瓷砖上,少年赤身裸体的跪在地上爬行,他在扮演一只狗,一条经过驯化后无比听话的乖犬。少年微微仰起头听着他们的对话,他知道他们口中的老大是谁,跟他异父异母的弟弟——张泽禹。亦或是来自深渊的恶魔。
“穆祉丞,你他妈看什么啊?!噢,我忘了,你妈早死了,你爸也不要你了,你现在就是条丧家之犬。”
耳边说嘈杂的笑声,穆祉丞脑袋里一直绷着一根弦,穆祉丞就感受着它越来越紧,但他还未完全丧失理智。曾经他动手打了这些人回去后是更恶劣的惩罚,他知道这些人想看什么,无非就是他听话的样子,受尽屈辱仍旧一声不吭默默忍受的懦弱感。哪怕拿着他父母开玩笑他也不在意,毕竟本就没感受到爱,自然也不必为他们说话。
穆祉丞在心里默默盘算着时间,在那人又一次提出要求的时候他没有照做,那人还没有什么动作,门就开了。门口的少年校服披在肩上嘴里叼着根棒棒糖,手中提了个棒球棍,脸上的笑肆意且张扬,“现在,他,该归我了。”那人脸色不太好看却也不敢多说什么,就带着人走了。
穆祉丞慢吞吞的穿着衣服,身上的伤痕被完全遮盖。“哥哥,我们该回家啦。”声音带着笑意听起来富有活力,配上这样一张人畜无害的脸,任谁看都只会觉得这个男孩很善良。可事实偏偏就是相反的,没有人会知道这样一个看起来光风霁月的人在无数个夜晚把烟头摁在他的皮肤上,然后听他一遍又一遍的说着爱张极的话。说了,他不高兴,不说,惩罚只会更狠。所以说,张泽禹从一开始就没想让他好过。
“哥哥,今天穿衣服的速度有些慢了呢。”笑意不达眼底,透着冷冽。穆祉丞不自觉打了个冷颤赶忙替张泽禹接过校服,跟在张泽禹身后,做他的狗。从前,不是这样的,他虽然不爱说话但也有朋友,直到张泽禹的到来一切都变了。还有,那个男人……
“今天上学开心吗?”张极把张泽禹搂进怀里,声音暧昧。
“开心啊!哥哥今天表现得特别棒,都没有反抗呢!”张泽禹的声音太过单纯,换个人听都不一定能听出张泽禹话里的另一层意思。
穆祉丞只是垂着头,此刻出头可不好,他能做的只是当好背景板,顺便祈求张极不会把目光放到自己身上。
“小宝是不是特别喜欢哥哥啊?”怕什么来什么。张泽禹用力点了点头,“我喜欢看哥哥跪在地上求饶的样子,像,一条任人宰割的牲畜。”穆祉丞清晰的感知到张泽禹情绪的变化,张泽禹怎么可能不喜欢张极,他只是无法接受张极偏执的行为,可他偏偏又离不开张极,张泽禹他该承认的,他爱张极,他早就爱上了张极对他偏执的爱,他早在不知不觉中深陷其中。
张极吻了吻张泽禹的脸颊,柔声哄着张泽禹,“宝宝,那我们今天把哥哥跟你养的那些牲畜放在一起好不好?看看同类之间的相处会不会更融洽?谁让哥哥在学校和同学关系不好呢?对吧?”
张极开腔的那一刻穆祉丞就知道自己今天肯定要完,就凭张极喜欢张泽禹,他能为了张泽禹杀了全世界。更何况他这么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
张泽禹养了一堆大型猛兽,让他去跟那些东西待一晚无非是要他的命,可张泽禹还同意了,也对,他早该想到的。穆祉丞认命的去领罚,余光瞥见了张泽禹对张极一闪而过的厌恶。事实上,张极提出这个想法就是想让张泽禹消气,他知道张泽禹在气什么,无非是张极把话题放到了自己身上。张极清楚的知道这是张泽禹的雷区却还是几次三番的去犯,等他受过惩罚后两个人还是如胶似漆,只有他带着满身伤痕……
张泽禹对张极应该是厌恶大于爱。可他的潜意识告诉他,他是喜欢张极的。所以他划分了一个圈子,他把张极归属于自己的所有品不许任何人染指。而穆祉丞作为他和张极之间感情的媒介,是必须和张极有所接触的,只是张泽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张泽禹又因为不想要被别人发现自己早就爱上张极的事实,就只能一遍遍的让穆祉丞重复着喜欢张极的话,穆祉丞照做了他会觉得穆祉丞需要和他抢张极,这也就是张泽禹找人霸凌穆祉丞的原因。
偏执的爱促进了生长在血肉中枝丫的疯长。
少年借助口是心非掩藏爱意,于是,另一个少年死于他们疯狂的爱恋。
他讨厌所有人,如果张泽禹是给他带来实质性伤害的人,那张极则是在心理上击垮自己的人。他是比张泽禹小的,只因为他来的比张泽禹早,张极就让张泽禹喊他哥哥,以此来光明正大的进行道德绑架。因为他是哥哥,所以他要让着张泽禹,张泽禹不开心了他要想方设法逗张泽禹开心,其中不乏凑到正在发情期的猛兽身边……张泽禹做错了事,张极嘴上说着连坐到最后受罚的不还是只有他一个人?毕竟,张极怎么会舍得自己废了这么大劲才得到的人受伤呢?没关系,他手里可握着让张极多年心血功亏一篑的东西,到那时你们的感情,可就不只是表面那么简单了……
我会一直是掌控全局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