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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很落魄的落魄

    刚夸完自家亲爹年轻力壮,安枫就接到了他秘书的电话,说是他爸要见他。

    “听说你包养了个唱歌的?”安德辉直接开门见山。

    “不……算吧?”安枫一边微笑着一边看着安德辉的反应,他知道他爸不可能同意他交男朋友,男炮/友估计也不行。

    安枫是有前科的人,懒得说别的,安德辉直接道:“你要是继续做这种事,那一分钱也别再想问家里拿。”

    回家路上,安枫一直在想是谁走漏了风声,想来想去,只有司机。

    毕竟是自己不想叫代驾,这就是代价吧。

    他一向不服管,为了挑衅他爸甚至提高了叫贺耀的频率。

    于是有一天,他发现自己银行卡被冻结了。

    麻烦。

    他还发现自己住的房子被出租了。

    更麻烦。

    一众所谓的好兄弟都表示自己心有余而力不足,被他爸威胁着不让帮。

    好好好,无所谓。

    他寻遍通讯录,那么多别墅商品房,居然都没有自己的容身之所。

    走投无路之下,认命般找到了贺耀。

    或许安德辉也没想到,他做的这些居然还让自己儿子和小情人走得更近了。

    “进来吧,房子有点乱,房间有点小,你委屈一下,我也没钱租个多好的。”

    “没事,我要求很低的,有张床就行。”

    楼道很宽敞,甚至他们对话时还有回音。

    说乱,其实里头很干净,十分符合一般人对男同性恋的刻板印象。

    并且房间也不小,三室一厅,主卧还有独立卫生间。

    满墙都是各大音乐家的画像,音乐节的海报图,还有小音符,小乐器的贴纸。

    看似杂乱但色调却统一,有一种独特的美感。

    客厅沙发旁放置的黑胶唱片机正在播放舒缓的纯音乐。

    来到这间屋子,安枫觉得没人会认为主人会穷到去酒吧彻夜给人唱歌。

    也许是发现了安枫的疑惑,贺耀只好解释。

    “不是我租的,是一个亲戚家的房子,空着也是空着,就借我住了。”

    听完这句,安枫微微笑了:“那他还能让你带人回家吗?”

    男人抿了抿唇:“你不想住其实也可以走的。”

    安枫脸上笑意更浓。

    “住住住,不住就得露宿街头了。”

    贺耀指了指客房,还没说话,安枫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坐在行李箱上,滑行到房门口,自觉打开房门,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

    看他聪明得很,贺耀也回了主卧写歌。

    客卧和客厅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景象,实木的地板,雪白的墙壁、床单、被子、枕头,写字台上放了纸笔,台灯,抽屉里有空调开关和房间钥匙,就好像刚装修完一样。

    房间隔音很好,完全阻隔了外面的纯音乐,让客卧里只剩下他整理东西的窸窸窣窣声,和拿起里面物品又放下的叮叮咣咣声。

    东西还没整完,就来了电话。

    是剧本杀店的前台。

    说有车客人临时来想打个情感城限本,非要安枫带,说是时间很多能等老板过来。

    138一个人的七人本,至少对现在的安枫来说,还蛮有诱惑力的。

    幸运的是他爸没把事情做绝,车没找人开走,不过可能只因为没钥匙而已。

    不管怎么样,他放下了手里正在叠的衣服,拿起车钥匙出门。

    “我晚饭不回来吃。”

    敲开主卧的门,与贺耀说了一声,没等人回复,他就径自走了。

    殊不知隔音效果很好的除了房子的墙,还有贺耀头上的耳机。

    实际上贺耀也没打算准备他的饭,既然金主落魄了就不能算金主了,只能算借宿的,他们应该在这个屋子里各顾各的,他做歌,安枫琢磨他的组织者手册和继承家业的那点事。

    因此不管安枫说了什么,即便他听见了也不会怎么搭理。

    但他还是从桌上拿起了手机,给刚才出了门的人发消息。

    店里禁烟,但架不住有人就是爱抽。

    比如这车很刁钻的“客人”。

    他们唯一的素质就是选择在一条没什么用的走廊尽头的窗边抽。

    当然,烟头被他们随意按在窗框里。

    这让安枫想起,贺耀压力太大的时候也会抽烟,不过后来都因为安枫不喜欢而避着他抽。

    嗅觉一向灵敏的安枫总能闻出来贺耀身上的烟味,无论多淡。

    于是再后来,贺耀就不避着安枫了。

    因为他发现,安枫说的烟味过敏是骗人的。

    没有烟味过敏的人会喜欢在别人刚抽完烟的时候和他接吻。

    眼前的一帮人看着就不是来打本的,倒像是砸店的。

    安枫对这场面并不惊讶,这一行在本市竞争一直很激烈,就是从没见过如此阵仗。

    先掏出手机给问话的贺耀发了个“在店里”,他才把目光转移回面前的一伙人。

    秋天,快入冬的季节,一个个的露着大花臂,穿着短袖。

    看着都好冷。

    “要不哥几个进去坐,我给大家开个房,你们先暖暖。”

    其实是安枫自己想暖暖,而开个房的意思只是开间没人的主题房间,让他们进去吹空调。

    “前台那小妹妹说这儿不能抽烟,那房间里更不能了。”

    “抽抽抽,随便抽,您们别和她一般见识,她不懂事。”

    “安老板,我们也是收钱办事的,我们老板的意思是,”他打开一张小纸条,清了清嗓子,开始念,“贵店的价格可以提上来一点,别做慈善,你要一直这样,得饿死一帮同行的。”

    没想到事情是这个走向,安枫愣愣地点点头:“我在考虑了,这段时间我确实手头也有点紧,这价确实得提,我改!来都来了,哥几个要不打个本?”

    反应过来后,他迅速转移了话题,心里暗暗感慨新时代□□就是不一样。

    几个小弟看看他们的光头大哥,眼神里倒是带了点光。

    安枫知道这事有戏,说了句:“我们这有欢乐本,里面能小赌一下,dm之前在外国赌场当过荷官,绝对专业,很有意思的。”

    那大光头问了句:“赌真钱吗?”

    “都行,看各位心情。”

    “那行吧。”

    于是是个大汉在剧本杀店,用店里的玩具筹码赌了一个下午。

    “不是58一个人吗?”一个小弟问,“怎么收78了。”

    前台小妹露出了甜美的微笑,很有耐心地回答:“老板说从你们这车开始,要开始提价了。”

    坐在一旁玩手机的安枫从屏幕后面探出头来,也对他们微笑。

    为首的大哥当然不缺钱,很平静地付了款,离开时还不忘让小弟把窗框上的烟灰烟头弄干净。

    看见他都一声不吭,小弟们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毕竟一开始确实是他们让提价的。

    在店里没事干,安枫想回家,就与大堂的dm和前台打了招呼,就离开了。

    安枫下午没让贺耀准备给他的晚饭,所以他到路边打包了一份炒面。

    等回家时,灯已经全被关上了,他打了个电话问贺耀去哪了,贺耀说在酒吧。

    本来计划一会儿去酒吧听贺耀唱歌,但想到自己现在这身份,已经达不到卡座的低消了。

    算了,等安德辉消气了,他把钱和房子拿回来之后再去吧。

    然而并没有。

    散座没有低消,他这个平时总一个人坐卡座的大老板,今天只点了杯牛奶,说是最近失眠。

    两首歌的间隙有两分钟,贺耀一般都会拿来喝水润嗓子,或者玩手机,但这次安枫他在轻哼一个旋律,从没听过的,很好听的旋律。

    安枫穿了很低调的黑色外套,在角落里听他唱歌。

    一直到半夜两点。

    那个位置过于隐蔽,甚至贺耀哑着嗓子下台时都没认出安枫。

    安枫也没打招呼,只是在被忽略之后,自己慢吞吞地离开了酒吧。在外面的街头散步。

    夜里风不大,但冷,他出门时只披了薄外套,觉得自己身体好,现在倒是抱着手臂轻搓着。

    于是一件大衣兜头罩了下来。

    上面有酒吧里的环境香水味。

    “你来听歌了?”贺耀问。

    “嗯。”安枫把盖住脑袋的大衣安置到肩膀,上面还有贺耀的体温,暖和得很。

    “听了多久。”听着不像个问句,更像是陈述什么事实。

    “两三个小时吧,记不清了。”安枫不想说实话,随便糊弄了一下。

    沉默了一会儿,贺耀才又开口:“哦,那你应该没听到《after》”

    “这是什么,你们的新歌吗?”

    “嗯,算我的新歌吧,不过只随便哼哼了两句,或许那个时候在酒吧的人也不会听到。”

    安枫没由来地想到了那个时候听见的旋律,没说什么。

    两人漫无目的地走了很久,安枫才转身打算回去,而没发现全程跟在他身后的贺耀,目光一直粘在他身上。

    被他看得一愣,安枫随便起了个话题:“你跟着我多久了。”

    “我去便利店里买烟回来的时候,打算开车回去了,结果发现马路对面有个人影和你特别像,就跟上来看了一下,然后就发现真的是你。”一向寡言的贺耀突然一次性说了很多话。

    “嗯,那你为什么想跟着我呢?”安枫脸上没有笑,很认真地看着他。

    “你家里不缺钱,光这件衣服都要小一万,你住的房子是你自己的,那小区的房十万一平。”

    “吉他十万一把,钢琴二十万一台。”

    被戳穿了的贺耀露出了今晚第一个笑,反问:“我要是说因为喜欢,你会信吗?”

    “以前是很有钱,不过正好在遇到你之前出了点事,除了房子车子,什么都没了。”贺耀说的很轻松,让人觉得是在讲故事,而不是他的真实经历。

    “现在好点了,毕竟前段时间每次都收你很多钱。”

    安枫看着他,点点头,自动忽略那句开玩笑似的喜欢:“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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