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文已经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上海的三月的傍晚,苗文正站在办公室的窗前,看着外面汽车的川流不息,他最喜欢在思考问题的时候凝视窗外了。
“还不回家吗?”
一个清脆的声音,打断了苗文的思绪。
“你不也没回家吗?”
“我,我不着急回去,回去也没什么可做的。”说着,沐卉走到了苗文身边。
“嗯,那,一起看看外面的车流吧。”
“你啊,真的是……怪不得你一直没对象,你这里,有什么喝的吗?”沐卉走到苗文办公室的酒柜前,自顾自地翻找起来,“让我来看看你都有什么,单一麦芽18年,不错嘛,有品位,这个呢,嗯,还有朗姆酒……”
“我给你调杯酒吧,你要喝什么,莫希托,自由古巴,还是马天尼。”苗文边说着,边从冰箱里拿出来一些冰块,有从柜子了找出了两个杯子。
“自由古巴好了,上头快一点。”
“只剩下蓝罐了。”苗文先给自己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纯饮,又往另一个杯里倒了一点朗姆酒,“学长总来我办公室,他只喝红罐,前天,红罐都被他喝光了。”何宇来到公司这两年,尽管别人都叫他何总,但是沐卉和苗文一直称他为学长。
“都一样的,并不是所有人都只喝一种可乐。”沐卉走到冰箱前,自己拿出一瓶可乐,倒在了装有朗姆酒的杯中。然后坐到苗文的对面。
“昨天学长说的那种脑机,你以前听过吗?”苗文喝了一口酒,问沐卉道。
“我在美国的时候,听过一个讲座,一个教授,讲过这东西,只要把机器和大脑相连,就可以让人进入一种梦境,在梦境中,我们可以去现实中我们不能去的地方,见到现实中我们见不到的人。这个东西很好,脑机接口的使用者,根本区分不出来现实和虚拟。但是……”沐卉欲言又止。
“但是什么”苗文问。
“还是不要过度使用为好。脑机对大脑的伤害还没有探明,当然,目前也没有人做出来过。”
苗文站起身,重新走到窗前,此时暮光已经散尽,但是城市中的灯光让街道上如同白昼。他盯着窗外看了一会,转过头对沐卉说:“你说,我们现在,会不会正处在虚拟之中。”
“谁知道呢,不过,是又如何,不是有如何。”说着,沐卉也站了起来,关上了办公室的灯,然后走到了苗文的身边,窗外的灯光照在苗文英俊的脸庞上,这一刻格外得好看,尽管穿着衬衣,但是长期训练所雕琢出的肌肉仍在衬衣下若隐若现,“苗,我认识你很多年了,今天我想和你说,我一直很喜欢你,只要有你在,无论在哪里,我都无所谓。”
“我……”苗文看着沐卉,那个像雄狮一样高大的男人看着沐卉,此刻的他不再是一头雄狮,而是变成了一头小猫,尽管黑暗掩盖了他通红的面庞,但沐卉仍然从苗文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羞涩
“我也喜欢你。”苗文说。
上海的夜晚,霓虹灯把城市映得通红。游人乘船,跟随着苏州河汇入了黄浦江。这晚,有属于很多人的故事,苗文和沐卉的故事,也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