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滴滴答答的往下落,雨中躲雨的鸟儿叽叽喳喳的说话,墨尘箫躺在狐族禁地,旁边只有树和动物。
墨尘箫似感受到了威胁,却不愿醒。
他想:本就是天命而为,为何我还要挣扎。
森林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穿来俩只狐狸的声音,似在跟别人讨论。
墨尘箫用手捏碎一片树叶,对于人界的人来说基本上听不见,但对于修仙者、妖、仙和魔都十分清楚。
也不是两只狐狸吧,是一只狐狸和一只狼吧。她俩对话道。
狐狸道:“我们为什么要来这?真的好脏这,我的毛都弄脏了。”把尾巴给狼看。
狼道:“你别说太大声,待会被发现了就完了,这里是禁地。”
她们两个一起道:“咦,这里怎么有个人?”
墨尘箫有点无奈,哑着声音,一口气掉不下去:“你们眼瞎呀!我都要死了,那么大个血腥味,你们是鼻子不好……”
“诶,怎么晕了?赶紧带回去。”
“你们为什么去禁地,知不知道那里是与各地的交界处。万一被抓出就会被抽筋扒皮,不得好死。”卿白训斥着她们俩。
房内飘来香薰的味道,屏风里的人起身,墨尘箫把碎发往后撩。
墨尘箫想:怎么了?我的命数不是已经没了吗?谁把我续命了。
他们看见捡来的人醒了,卿白示意她们俩个闭嘴,他自己去到屏风后,瞬间有变回了清冷如谪仙样。
“你是从哪来的,来我青丘有何贵干?”
墨尘箫还是没怎么好,变示意卿白拿来纸和笔,上面写到:
“君为墨初,来青丘无贵干,因暗杀而意外跌入,如打扰与您,把我杀了就好。毕竟我命数如此。”
墨尘箫苦笑一声,眼神空洞,用一只手抵着脸,一只手拿着毛笔指向卿白,点头示意。
“我们不会把你赶走,把你伤养好就走。”
议事厅中
一颗姻缘树上
两条红线悄悄连在一起,然而别人却看不见,也许是他们玩忽职守,根本不看着巨大的树和密密麻麻的红线。
“你们怎敢乱捡人,待会连上被因果,你们谁解决。”长老忍着怒气道。
卿白站在长老面前,听着训斥,冷脸道:“我们见死不救,难道好吗?而且我有种感觉,他也是妖。”
“那你能确定吗?现在除了妖界其他都觊觎我们这些狐妖。”
“最后的结局我来扛了,长老你不用关注。”
长老把眼睛都气红了,用手拍了拍姻缘树,怒道:“竟然你这样,那后面的因果你自己承担。”
“好。”卿白下定决心。
一滴心头血滴入姻缘树的土中,他的命便和因人(也就是开启的这段故事的人)相连,这因人一死和这人有关的人或妖都死。
“这下可以了吗?我可以把他留下吗?”
长老看了卿白他的决绝,无奈的点头。
卿白出去了议事厅,在那阶梯那扶着柱子,吐了一口黑血,气血也消了一大半。
原来就滴一滴心口血也这么痛啊。
卿白慢慢从柱子上滑下,坐在地上,又吐了几口血。
卿离从不知哪处跑来,惊讶到嘴巴张开:“哥,你……你怎么了?你不会……不会妖力全没了吧。”
卿白看着他妹妹那要哭的脸,强撑欢笑:“你别哭啊,你可是我们青丘最厉害的狐狸。赶紧将我带回去,不然你哥我真的要死了。”
长老看见卿白吐的血,眼神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复杂感情,应该有怜悯、冷漠、不屑……就是不出手相助。
霞光满天不一会儿就变成了乌云密布,隐隐约约的要下雨打雷。
墨尘箫看着天气好像是天道要劈他。
“卿离,你在不。我要跟你切磋!”一只毛茸茸的狼窜了进来,“诶,你是谁,怎么在卿离家。”
墨尘箫靠着窗子并没回头,微风轻轻拂过他的头发,从后面看起来孤寂,墨尘箫轻声说:“咳……我名初,姓墨……是被捡来的,不必在乎我是谁。问此妖名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