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晴带着一身疲惫回到家,偌大的房子除了保姆和沈晴再无一人,实在是冷清的很。“太太,您回来了。”“嗯,你先忙吧,我去洗个澡。”
沈晴走出浴室,看向镜中的自己,五官精致而立体,皮肤白皙,一双漂亮的狐狸眼,似乎隐匿着一种无法言喻的情绪,鼻翼微微扬起,唇红齿白,像只小狐狸。
她的头发柔顺而光泽,宛如黑色的瀑布,散在脖颈间,发丝间隐隐暗藏的吻痕密密麻麻在胸口。
沸腾的血液仍在叫嚣着提醒着沈晴不要忘了昨晚的荒唐。
一阵手机铃声打破了她的思绪,“今晚有个宴会需要你,沈重也会参加,离故事结局更进一步了想想就.....让人兴奋。”男人言简意赅的说道,声音散漫,听着不太正经。
沈晴换了身简约的纯黑色礼服,裙摆柔软散开,仿佛漫天的星河落在她的脚下。腰间别着一朵暗红色的玫瑰,让她看起来更加明媚动人。
司机已经等在外面了,傅恒背对着她,只能隐隐看见一截昏昧光线下隐没的线条凌厉的侧脸,和他夹着烟的一只骨节分明的手。
沈晴快步走向后座,沈晴和傅恒结婚是因为家里的一纸婚约,两个人双双被束缚住,傅恒有个心心念念的白月光,可惜被傅家那几位搞得至今昏迷不醒。
繁华热闹的宴会大厅里,灯光辉煌,觥筹交错,酒香从碰撞的玻璃杯中溢出,飘散在喧哗的人群之间。
“傅总好久不见啊,你这大忙人怎么还来参加这种小宴会了?”“陪我太太。”傅恒在空中举了举酒杯,示意地抿了一口。
过来与傅恒交谈的人越来越多,沈晴只好往旁边撤一撤。
沈晴随手拿了杯香槟走向阳台,暗处的少年似是察觉到有人靠近,蓦然抬起头,视线交错,晦明晦暗。两人闭口不谈那晚的事。
“那是你老公?”喻言举起酒杯隔空点了点,淡淡开口道。沈晴并未多说什么,只是抿了一口酒,留下一句耐人寻味的话,“很快就不是了。”说罢就转身离去。
傅恒用极小的声音问她“你跟那个人很熟?”“你觉得是就是喽。”沈晴还是那副神态,可能是喝了点酒的缘故,女人脸上浮现出淡淡的浮红,就连眼尾处都带了些潮红。“我去下洗手间。”沈晴越过他说了句。
傅恒没再回话,因为他看到那个人了,现在也顾不得他这个名义上的老婆了。
沈晴没管他,从刚进宴会时,她就看到那个人了,时间刚刚好,看来游戏该结束了。
与傅恒结婚的这两年,沈晴借着傅恒的手将沈氏的不少散股买了回来,收购了不少企业,而他傅恒也借着这沈氏成功当上傅家的当家人。
一切都刚刚好,是时候让沈重着急一下了。
沈晴拨通了号码,那是爷爷离世前告诉她可以信赖的人。
“沈小姐,需要我做什么。”“这两天我会和傅恒离婚,想请你帮我拟一份离婚协议。”谈话间,沈晴好似听到洗手间门口有人。
“嗯,就这样,有时候事我们再联系。”电话挂断,沈晴捏紧手机走出洗手间,“是你?”
喻言慵懒的靠在墙面,单手拿着烟,穿着裁剪合体的西装,在宴厅时看不清他,现在灯光明亮,眼前的少年个子很高应该有一米八五以上,身形欣长挺拔,剑眉星目,一双丹凤眼自带贵气,鼻梁高挺,唇形完美。
“姐姐你打算怎么补偿我,毕竟我出人又出力了,也不能太吃亏吧。”沈晴听到这愣了一下。
“那是个意外。”她从包里拿出一张支票,拿出笔签好字递给他,见他不收,转而将支票塞进他西装前襟的口袋中。“自己填。”说完沈晴便踩着高跟鞋离去。
他看着她的背影,并未说话,只是闭上了眼,似是无奈般的叹了口气,是沉默,也是纵容。
喻言嗤笑了一声,拿着支票,看着支票上的名字勾了勾唇角,低语道“很快你就会来找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