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双被抓

    “臭小子,原来你在这儿!偷了老娘的钱就想跑!被我逮着了吧?”

    陆宁说着就要把暴暴拖走,押着暴暴的紫微署官差连忙拦住她:“紫微署办案,不得妨碍公务!”

    “那好啊,你把他偷我的钱还给我啊!”陆宁毫不示弱地瞪着那人。

    年轻的小官差没有经验,一时间语塞:“我……”

    陆宁趁他发愣,拽起暴暴就要走,却有一把剑突然拦在了她的面前。只见一个服色和其他人不一样的年轻男子手持着剑,冷冷说道:“把她也拿下,一并带走!”

    就这样,陆宁和暴暴一起被关进了紫微署开阳司的牢房里,大眼瞪小眼。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我本来就很菜啊,否则怎么会被你这个小鬼头缠上?”

    暴暴觉得陆宁说得也对,于是无奈地叹了口气,把头扭了回去。

    陆宁犹豫片刻,开口问暴暴:“暴暴,他们为什么抓你?我听路人说……有很多小孩子被妖怪害死了。他们……是把你当成杀小孩的凶手了么?”

    当陆宁说出这句话时,她观察到暴暴的脸色突然变了。他眼神中充满了恐惧,身子蜷缩成了一团,不住地发抖。陆宁见状眉心一沉,暴暴这种表现,不是做了坏事的心虚,而是发自内心的恐惧。她料想暴暴不会是杀死小孩的怪物,但一定与这件事有关系。但她从路人嘴里听到的关于这件事的消息并不详细,而暴暴又不能开口说话,根本无从辩解。

    陆宁抱住正在发抖的暴暴,柔声道:“好了,别怕,我会想办法带你出去的。”

    暴暴颤抖的身体微微一僵,转过脸来,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陆宁,仿佛在说:“你相信我?”

    陆宁轻轻拍了拍他的头,然后起身走到牢门边,冲外面喊道:“来人啊,我要见你们的头儿!”

    看守的狱卒不耐烦地叫道:“吵什么吵?闭嘴!”

    陆宁没好气道:“怎么,你们不想破案了?我要招供!”

    不一会儿,在大街上提剑拦下陆宁的那名年轻官差过来了,他上下打量着陆宁,说道:“听说你要招供?”

    陆宁瞥了他一眼,道:“你是什么人啊?我只和你们这儿的大官交待!”

    “放肆!”男子身旁的小官差大声斥道,“这是开阳司卫指挥使!”

    “指挥使是什么?官很大吗?”陆宁是真的不知道紫微署这些官吏的设置。

    “紫微署下设七个司,每个司设一名司尉、两名指挥使,你说指挥使大不大?”

    卫扬瞥了旁边的小官差一眼:“跟她说那么多干嘛?”

    小官差脸一红,立马低下头去:“是。”

    “哦,那跟你说也行吧。”陆宁淡淡说道。

    “你有何事要招供,快说!”卫扬道。

    陆宁眼珠一转,开口道:“我要见溪涧月!”

    公主府。

    溪涧月从母亲丹阳长公主的房间内退出,他轻轻阖上门,转身之际叹出一口长长的气来。抬头忽见溪涧深站在不远处,方要呼唤出声,溪涧深朝他摇了摇头,朝他后方看了看,然后示意他跟自己走。

    溪涧月跟上溪涧深来到后院,那里有早已备好的清茶。两兄弟在茶案前坐好,相视一笑。

    “前日回来的?”溪涧深给溪涧月倒上一杯茶。

    “是。”溪涧月双手接过溪涧深递来的杯子,“听闻这几日兄长一直在查一件新案子,故未去打扰。”

    “也不是脱不得身,只是不想回来听母亲唠叨罢了。”溪涧深看了一眼弟弟,意味深长地一笑,“母亲又给你安排哪家的小姐了?”

    溪涧月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母亲又以身体不适为由诓我回来,虽知她多半是诓我,但又宁愿她确实是诓我。”

    “其实,你若不想再被她念叨此事,倒是有一个一劳永勉的办法。”溪涧深说道。

    溪涧月一愣:“兄长有何办法?”

    “成亲。”

    溪涧月:“……”

    “兄长以前从不会开这种玩笑。”溪涧月苦笑着。

    “人都是会变的吧?阿月从前一心修道,也不曾想过要去体验人间疾苦,如今一去游历山川就是大半年,人也不似从前那般遗世独立,更有人间烟火味了。”溪涧深目光温和地看着弟弟。

    “以前总觉得苍云是最好的修行之地,可有人对我说了一番话,让我意识到,不去看清这个世界本来的样子,修行便无从谈起。从小到大,父母、师父、兄长……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对我爱护有加,你们保护着我,不让一些东西污染我的世界,可世界本就有污浊,若根本看不到这世间的污浊,或对其视而不见,又怎能激浊扬清?怎能透过污浊看到那些纯净之物的珍贵?”

    溪涧深听完溪涧月说的这番话,看到他目光中的清澈和坚定,内心不由得有些震动。他的嘴角慢慢出现了一个上扬的弧度:“所以,为了感谢那个提醒你的人,你就把这个送给她了?”

    溪涧深说着将一块玉佩放到了茶案上。

    溪涧月见到那玉佩,眼中顿时绽放出惊喜的光芒。他连忙拾起玉佩,声音中透露出喜悦:“是她回来了?她在哪儿?”

    溪涧深将弟弟的神情看在眼里,嘴角一勾,不答反问:“她是谁?”

    溪涧月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脸有些微微发烫,开口道:“她是我一年前认识的一个朋友。”

    “只是朋友,你就把这传家之物送给了人家?”溪涧深挑眉看着他。

    溪涧月道:“兄长,咱家的传家之物还少吗?”

    溪涧深:“……也是。”

    “兄长,阿宁此刻究竟在何处?”溪涧月忍不住再次开口询问。

    “她在开阳司狱中。”溪涧深说道。

    溪涧月闻言一怔,一下子站起身来:“什么?!”

    溪涧深看了眼溪涧月,说道:“她或与鬼童案有关,暂被开阳司羁押。今日她为求自保,拿出了你给她的玉佩。”

    “兄长,阿宁本性纯良,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你快带我去见她!”

    男人侧卧于一张黄金榻上,华美精致的面具衬得他肌肤雪白透亮,优美的下颚线透着一丝高傲。衣衫不整的妖媚女子趴在男子身上不停扭动着光滑的身躯,然而男子却没有一点反应,仿佛当女子不存在一般。

    黑媚儿迁怒于跪在下方的男子,认为是他搅了顾今朝的兴致,于是转过头来狠狠瞪着那人:“废物!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坏了公子的事!”

    男子低着头,瑟瑟发抖:“公子饶命啊,我们也不知道那口炉子为什么突然间就炸了,我们明明看守得很严,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那人的声音越说越小,明显心虚了。

    “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难道那炉子是自己炸的吗?”黑媚儿目光犀利地看着他。

    “这……这……”男子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头上冷汗直冒。

    顾今朝一把将黑媚儿从身上推开,走下台阶,来到跪着的男子身边,一只脚踩在男子的手上,男子疼得“哇哇”直叫。

    “公子饶命,公子饶命啊!”

    顾今朝俯下身来,将男子的下巴抬起来,令他与自己对视。男子看到眼前那双美丽而充满魅惑的眼睛,只觉头皮发麻,惊骇不已。

    “我是不是告诉过你,不要把手伸到天都。你急功近利,引起了紫微署的注意,给我惹出这么大的祸端,还想要我饶你一命?”

    “公子,不是我不听您的话,实在是那几个村都因为丢小孩的事起了戒备心,家家户户把自己的孩子看得紧得很,无从下手啊!您这边又催得紧,我这才……”

    “你的意思,这是公子的错咯?”黑媚儿在一旁煽风点火。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男子的脸色突然大变,只因顾今朝的手按在了他的头上。男子的脸因痛苦而变得扭曲,从惊慌失措地苦苦哀求到痛苦尖叫,再到变成一具再也不能发出声音的骷髅,只发生在顷刻之间。

    黑媚儿把玩着自己的头发,好似见怪不怪,娇嗔道:“公子对他也太仁慈了,让他死得这么快。”

    门外突然冲进来一个人,看到眼前的一幕先是一惊,随即重重地叹了口气:“我还是来迟了。”

    黑媚儿看了那人一眼,说道:“吕戍,你也太放肆了,不经公子允许就闯了进来。”

    吕戍不理黑媚儿,他朝顾今朝行了一个礼,说道:“情急之下冒失了,望公子恕罪。”

    顾今朝转头看向吕戍:“你有何情急之事?”

    吕戍看了眼地上已化成枯骨的男人,叹道:“公子,这个人还有用,可惜我来迟一步,未能阻止你。”

    “哦?他还有何用处?”顾今朝问。

    吕戍道:“鬼市噬魂炉爆炸,有一个小鬼趁机逃跑了,至今未被捉回。”

    顾今朝闻言看向地上的一摊枯骨:“竟还对我隐瞒了此事!”

    “刚才我得到消息,开阳司的人捉住了一个疑似逃跑小鬼的人,正关在开阳司的大牢里。”吕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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