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座,两人开始用餐。
晴羽安安静静用着餐,默知却时不时看向晴羽。
默知发现晴羽怎么看怎么好看,还有点上瘾。
“看够了吗?看够了就好好吃饭。”晴羽手上的切肉动作不停。
“怎么办,看不够呢。”默知欠揍道。
“哦。”
“晴羽,你说我们都在一起三个月了,都没接过吻……”
“你想接吻?”话被晴羽打断。
一双好看的桃花眼看向默知。
默知被晴羽的直白整害羞了,腼腆的点头。
“那你就接啊,想就做呗。”说完又低头用餐。
对面传出椅子移动的声响。
不一会儿一股熟悉的气息靠近晴羽。
磁性的嗓音贴着晴羽的耳朵:“这可是你说的。”
一个吻直接缠上晴羽的唇。
刀叉掉在地上,发出悦耳的叮当声。
默知吻着吻着,然后舌头撬开晴羽的齿,挑逗起晴羽的舌。
一手揽着晴羽的腰,一手按着晴羽的颈。
晴羽也不拒绝,环住默知的脖子,一同陷入这意乱的吻里。
在晴羽快断气时,默知松了口。
见晴羽愈发红艳的唇上晶莹着,以及眼角的那抹红。
默知越来越忍不住。
晴羽还在喘气,意识还沉浸在那吻的余温里。
当缓过神时,人已经被扑倒在床上。
“阿羽……”默知喃喃地欺身吻向晴羽。
晴羽被默知的吻带着,慢慢陷进去。
默知手不安分地抚着晴羽的背,然后慢慢往下。
情欲侵蚀着他们的理性,他们开始着火。
火势愈发的大,燃烧了每个感官。
喘息声,低语声,水声,构成了这个夜晚,构成了这个难以忘怀又暧昧的夜晚……
晴羽睁眼,眉间被默知吧唧一口。
“早安,阿羽。”
“早安。”晴羽淡淡的笑了。
默知的心被那一笑扰乱了,对着晴羽的嘴开始啃食。
一日之计在于晨,早晨,真是活力四射。
两人纠缠了三天,第四天终于出了门。
出门是因为第三轮游戏的消息发出,他们需要去各自的组织进行方案布置。
晴羽刚和队员们谈论完事,就被默知带走。
“走,我带你去吃烛光晚餐。”
天台上挂满了灯串,在漆黑的夜里发光,像一颗颗小星星。
白布盖着桌子,一丛花摆在餐桌中央,一根蜡烛带着一个微小的火苗,立在花丛中央。
餐桌上的食物,是再普通不过的罐头。
“不好意思啊,我队里只有罐头可以吃了……”默知困窘地拉开晴羽的椅子。
“没事,准备的很好,我很喜欢。”晴羽坐下。
默知听了晴羽的话只觉欢喜,便乐呵呵地开始聊天。
“你说成为了‘获胜者’能回到原本的世界吗?”
晴羽咽下嘴里的午餐肉,答:“应该可以。”
“到时候我一定要去找你!”
“好。”
“你家在哪啊?”
“XX省XX市XX区东路五巷。”
“好,我记住了!”
两人饮了些酒。
默知拿着酒杯,慢慢靠近晴羽,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眼里满是悲哀和怜惜。
“你说万一我们走不到最后……”
晴羽起身吻住默知。
“那就不要以后,只要现在。”
默知笑了,将晴羽压到桌子上。
“好。”
……
第三轮游戏将在五日后开启。
SURVIVOR和WARRIOR依旧以结盟的形式进行游戏。
这次游戏时间持续了五个月。
幸存者也从两万变成六千。
默知和晴羽预测,还有两场游戏就会结束。
在第五轮游戏结束后,人数只剩下了可怜的五百人。
晴羽本以为留下的人将直接判定为“获胜者”。
却不想还有第六轮比赛。
而这次比赛,将取消队伍形式,以个人为单位进行竞争。
而要求留下的人,只有一百个。
晴羽开始了单独行动。
在无数次的暗算和埋伏里,晴羽还是着了道。
他捂住自己腹部的伤口,冷漠地睨着面前的人。
他是晴羽游戏里第一个救的人,也是陪晴羽最久,晴羽最信任的人之一。
“晴羽,对不起,游戏到最后肯定留不到一百个人,我不能保证下次会不会被你干掉,所以……我要先动手。对不起,我也是为了活命……”枪口指向晴羽。
晴羽依旧淡漠,他曾经无数次被人用枪指着,但他总有办法逃脱。
但这次,逃不掉了吧。
晴羽闭上眼,等待死神宣布判决。
脑海里却浮现出默知的脸。
于是,他勾起了嘴角。
一声抢响。
死神下了判决书。
男人倒在地上,瞪大的眼像在控诉死神的不公。
“男朋友,你是在想我吗?”默知冲过来,一把抱紧晴羽。
“是啊。”轻轻一声,却让默知心疼不已。
默知和晴羽结了盟,只有两个人,却在厮杀中脱颖而出。
在幸存的第一百零一个人被后,广播宣布比赛结束。
他们回到了休息区。
一切都和往常一样。
没有结束。
是的,游戏没有结束。
不少幸存者被求生欲折磨发疯。
他们在一次又一次希望的破灭中堕落。
他们杀了一个又一个人,陌生的,亲近的。
以活着为旗号,但却没见到一丝活着的曙光。
累了,活着也只是负担,一个扼住自己人性的负担。
当第七轮游戏开始,参与人数只有六十人。
哀叹声四起。
这次游戏并没有明确幸存人数,于是所有人都只能努力杀掉其他人。
晴羽和默知也被分开。
到最后,游戏里空荡荡,只有废墟残骸。
大雨在电闪雷鸣里倾盆而下。
默知一步一步走向晴羽。
“男朋友……好久不见。”默知笑着张开双臂。
“我想你了。”晴羽冲进默知的怀抱。
大雨打在两人身上,洗下一地的血。
狼狈的两人在雨里热吻。
是啊,好久啊,这次副本持续了一年。
一年里,晴羽和默知受了无数个伤。
大到默知的后背有一条从肩膀延长到左髋骨的疤,小到晴羽眼角下的划痕。
到最后,他们已经不知道这场杀戮的意义是什么。
他们只希望对方还活着,只希望自己和对方能是最后的“获胜者”。
但在途径的路上,在过分安静的路上,他们又不希望遇到对方。
是的,游戏没有结束。
是的,游戏进行到现在只剩下了他们两个。
默知牵起晴羽的手,“阿羽,我们散散步,聊聊天吧。”
“好。”
他们走在雨里,透过朦胧,环视这片废墟。
他们走着,不知疲倦地走着。
走着走着,默知拉着晴羽走进一栋建筑。
雨声被建筑阻隔在外。
默知牵着晴羽的手,走上台。
“晴羽先生,请问你愿意成为默知的丈夫,无论富贵或是贫穷,健康或是残疾,一辈子对他不离不弃?”默知真挚地看着晴羽。
“我愿意,”晴羽笑着,眼里像有无数星光,璀璨夺目。
“默知先生,你是否愿意成为晴羽的丈夫,无论他变成什么样,无论他是否在你身边,你愿意永远爱着他?”
“我愿意。”
他们笑着亲吻对方,像一对新婚夫夫,青涩又有着对爱情的忠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