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中,纪秋一直拿着月落剑,在院子中比划,沈云歌也乐得教他几招,他坐在石凳上,静静的看着自家徒弟,没事就和系统聊聊天。
“你说的真传是什么?”
“走的时候,李浮若会因为舍不得,把自己门派真传给他。”
沈云歌惊奇的看着那个虚影。
“门派?”
“芦苇荡如今叫秋云道,以前却叫青山观。”
听到青山,那可是以前和长清宗并排的宗门。
“师尊!”
纪秋练完了沈云歌教他的封禁决,兴致勃勃的跑到他的面前。
“练完了?这么快。”
“是师尊教的好。”
沈云歌欣慰的看着他。
“封禁决是为师自创的,百米之内,你可以控制所有你想困住的事物。”
“……所有?”
“用来逃跑很不错嘛!”
纪秋附和着他:“师尊说的都对。”
沈云歌自豪的赞赏自己“我可真是个天才,哈哈”
“有多天才啊?”
李浮若的身影从竹林中走出来,手上还提了一些吃的。
“前辈”沈云歌上前把他手上的东西接住。
李浮若也没拒绝,这三天都是这样他教徒弟练剑,帮自己提饭。
“中午吃点好的”随即盖子一开,一盘烧鸡出现在二人眼前,又加了几道小菜,沈云歌着实有些馋了。
想着以前在宗门过的都是什么苦日子啊。
李浮若瞥了一眼纪秋手上拿着的月落剑,淡淡开口“月落,你似乎用的很熟练。”
没有疑问的语气,似肯定一般。
纪秋手上一紧,月落的剑灵,常人难以控制,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沈云歌打破了这份死气。
“我徒弟是天才!”
沈云歌用真诚的眼神盯着李浮若。李浮若坐在了石凳上,捣鼓着手中的盘子,笑着说了一句:“或许吧。”
他很热情的帮他们摆好盘子,招呼着他们吃,完全没有刚才冰冷的气息。
之后三人就围在石桌旁,吃着烧鸡,聊着天。
李浮若低头看了一眼沈云歌的配剑,太像了。不禁问道:
“沈后生,你的本命剑叫什么?”
沈云歌咽了一口饭,仔细想了想。
“名叫星辰。”
“哟呵,好名字啊!”
李浮若笑着,眼神不明的看着季秋腰间上的月落。
“嘿?你和你徒儿手中的月落刚好凑一对啊。”
沈云歌正在细细品尝纪秋倒的酒,听到这话。
他嘴里的酒差点吐出来,只能尴尬的说:“是吗?那还挺好的。”
纪秋两眼发光嘴角都压不下去,就听到自己师尊又补充了一句。
“一人为师,终身为父。儿子随父亲嘛。”
“哈哈,说的对”
李浮若听后大笑了起来,继续和沈云哥谈笑风生,留下纪秋一个人当场石化。
沈云歌聊着聊着问了一个问题。
“李前辈,这偌大的芦苇荡为何只有你一人?”
李浮若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他会说这样的问题,又自如的重新笑了起来。“我是凡中仙,当然孤单了。”
他偏向别处,心里好想回想起什么,不愿说的过往,叹了口气。
好想找人倾诉。
沈云歌知道自己不该问下去,本来想转移话题,却听到李浮若开口。
“他们都死了……留我一人。我好孤单。”他的声音慢慢变得哽咽,压抑许久的情绪让他想哭。
“前辈……。”
“或许没死,但我也没能力让他们活。”李浮若的声音慢慢变得镇静,但还隐隐约约听得到抽泣的声音。
“怎么没有办法?只要灵魂没消散,总是有办法的。”
“喝了药泉酒的人,血会变得特殊,甚至百毒不侵,也可以拿来做引。”
李浮若指了指纪秋:“月落不让我碰药泉,但你的徒弟刚好喝了。”
“既然这样,我喝了便也能帮前辈。”
沈云歌是不会让季秋那么快死的,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帮,但还是这么快的就说出来了。
“师尊我可以。”
“你个傻孩子,那么少的血。”
“我已经喝了,我来。”
两个人叽叽喳喳的说着,李浮若的耳朵变得特别聒噪,自己又没让他们帮!!!
他伸手捏了个诀,封住他们的嘴,双手撑着桌子站起来,严肃的和他们说。
“你们就是来讨剑的,不准!”李浮若转身离开,嘴上的禁制也慢慢消失。
“师尊……我们是不是在多管闲事。”
“嗯……但若能帮,也是一桩美事。”
纪秋看着他,心中发誓。我是绝对不会让师尊有事的!
二人吃完了饭,走到药泉旁附近。纪秋腰间的月落剑开始颤抖,声音传来。是月落的剑灵说:“救救他,不要让他进药泉。”
“快。”
他们往前一看,李浮若站在药泉旁,双手张开,欲往下跳。
“前辈!人间还值得!”纪秋看着飞过去的残影,紧紧跟上。
“哎!哎!放开放开啊。”李浮若感觉自己被绑架了,被他们抓得紧紧的。
“我就喝口药泉的酒!”
他说的有理有据,却又心里忐忑,他刚才下定决心喝的,又被这俩人阻止了。
“你就是想喝了,拿自己当药引。”
月落不知道什么挣出来,用自己的剑身砸了一下李浮若的头。
“愚蠢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