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肴思索着现在已有的信息。
首先可以知道这个世界现在村在两个阶级,还有一个待发现的条件作为这两个阶级的划分线。
同时,这个世界存在罪人和施暴者这两种称呼。那么,既然存在罪人,那么必定无罪的人。既然有施暴者那就必然有受害
者的存在。
所以,上面待发现的划分条件就有两个选项:施暴者和受害者;罪人和无罪的人。
至于没有罪人?时肴是不相信的。如果没有罪人,那精神状态不稳定的原主为什么会执着于这个词?
最后就是发疯的原因了,是什么导致了z发疯事件的出现?而这个问题却无从下手,只能暂放。
思索中,楼下传来了喧闹声。
“啊啊啊——救命啊救命,鬼鬼……鬼!这里有鬼!”一声尖叫响起,好像要冲破天际,被所有人知晓。
这声叫声一下子吸引了大多数人的注意,人群开始向声源处聚拢。
时肴把翻出来的东西简单遮盖好,随着出来看热闹的人群观察着情况。
一个衣衫凌乱的少年坐在地上,目光呆滞,唇瓣惨白,身体不断颤抖着,脸上挂着泪痕。
周围的客官却没有理会这个少年的担惊受怕的情绪,只是在叫嚣着自己不满,埋怨他打扰了自己的好兴致。
老鸨见状上前去打着圆场。
再承诺这次的客人都免单后,这迷一般的闹剧才结束。
见周围的人都散开,继续沉迷在纸醉金迷之中,老鸨才舒一口气,回头狠狠的瞪了那少年一眼,随即用力扯起少年的胳
膊,把他拖走了。时肴悄悄跟着老鸨,匆忙间瞥见了屋子里的血肉模糊。
老鸨将那个少年扔在一间屋子里,骂骂咧咧地踹了他几脚后摔门离去。
这间屋子所在的走廊阴冷潮湿,还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腐烂味,走廊上装着几盏灯,仿佛就像在应景一般,时不时闪烁几
下。
时肴就站在黑暗的一角,看着老鸨离去的背影,心脏剧烈的跳动声在空荡的环境更加清晰。
他贴着墙壁轻轻向锁着少年的屋子靠去,他没有说话,只是听着少年自顾自的说话声。
“鬼鬼……有鬼……离我远点儿……滚呐……什么惩治罪人,我不是罪人……我才不是……”
少年喃喃的声音突然变得癫狂。
“什么不是?!不是什么?!所有人都是罪人!没有什么人是无辜的!所有人都将受到神的处罚!啊哈哈哈,你们迟早都
会来陪我的。我会等着你们的!”
时肴听着很不舒服,为什么说所有人都是罪人?那么原主写的没有罪人又是什么意思?而且话语中的神又是谁?
虽然心绪乱成一团麻,但是为了防止久而事变,时肴很快转身就走了。
时肴走后,老鸨的身影从背后的阴影出显露出来。
回到屋子里,时肴靠在门上。
那个老鸨好像因为忌惮什么而没有攻击意图。
她在害怕着什么?
是时肴自身的实力,还是那个男人说的话让她不敢轻举妄动?
时肴低着头,从兜里掏出之前翻出来的纸信一角。
刚刚事发突然,时肴还没有看完,只能匆匆揣到兜里。
『你以为你算是什么……,和你那个姐一样是个…… 每天穿成那样,也不知道……活该……』
因为是被烧毁过了,字迹模糊不清,但内容还是可以猜个大概。
时肴突然想到一点——为什么古风的环境里现代味这么重?
之前写日记的写日记的,还用现代灯具,现在这个写信辱骂、批评指责他人的行为,很容易让人联想到现代网络信息的浮
躁气息。
但打死时肴他也不会想到是有个人闲着无聊没事找事,把两个项目融合到一块。
趁着所有人都还忙着,时肴一个人出了门,在红满楼中闲逛,摸清路线。
逛了一圈下来,时肴发现所有人都在屋子里忙着自己的生意,老鸨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楼道里异常的安静。
没有危险,没有任务,没有关键人物,什么都没有。时肴皱着眉,反常的平静后又蕴含着什么危机?
这个疑惑的答案临近夜晚才被揭晓。
“小时儿,该熟悉的熟悉差不多了吧?”老鸨不知从哪出现在时肴面前,肥胖的双手紧紧箍住时肴的手臂不让他离开,
“有位客人点名要你伺候,乖乖的去吧,你不会让我失望,对吧?”语气里蕴含着威胁。
“当然不会,鸨母。”时肴点点头,一副听言从计的样子。
老鸨狐疑的看了时肴一眼,推搡着时肴去准备接客。
时肴沐浴之后,被带到了一间漆黑无人的房间里。
“老实在这里呆着”老鸨将时肴拽到地方,交代一句就走了。
走了?已经做好打架准备的时肴迟疑了。就这么走了?啊?
不信邪的时肴坐在床上,等待着不同寻常的事物出现。
令他失望的是,什么也没有发生。
不知过了多久,时肴感觉到一股气息在屋里蔓延,不像是来了什么人,反而像迷香。
时肴平日里跟着谢瑶儿习武,敏锐度高的可不是一星半点。他正要屏息防止吸入迷香,想到了谢瑶儿的话。
他这人主打的就是听劝。很快,困倦感袭了上来,眼前的事物模糊不清。
——某一空间——
那个男人看着时肴的一系列行为,冷笑一声:“觉得简单?要不是某个蠢货,你这次可不会这么容易。”
一旁的人听到这句话,开口说道:“你自己不说清楚怪谁?让大家都以为你们之间有点问题。”
要不是作为时佳的扮演者,他担负着让所有人都认为时肴是同的任务,怕不是他也不会知道具体情况。
“靳言。”那个男人警告的说了一声,“你的事干完了?”
靳言撇了撇嘴,恼羞成怒了哦。但也没多说什么,毕竟他的事是真没干完。
靳言转身离开了,独留那个男人坐在这里。
——项目里——
不知过了多久,时肴醒了。
捆绑处传来的疼痛没有使时肴有动作,他只是放缓了呼吸,听着门外的交谈声。
“人齐了?”声音俨然是那个帮忙解围的那个男人的声音。经过打听,时肴知道那个男人对外叫陈林。
“齐了齐了,都齐了。”老鸨谄媚的声音回答,“大人您要的人就在里面,就等您下令吩咐了。那接下来……?”
“有些事儿不该打听的别打听。”陈林没有直接回答老鸨的问题。
随即,屋门被打开了,陈林把时肴装在麻袋里,扛走了。
时肴只是装作还在昏迷,但他明白,剧情线要来了。
讲真的,他刚进来就是在青楼里,压根儿就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
从窗子里看都是灰茫茫的一片,啥也看不清。
时肴闭眼听着周围的声音。
应该是医院吧。
毕竟他再也想不出来还有哪个地方咳嗽的声音此起彼伏。
但是,为什么医院听起来人好少,不会是黑心医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