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学...长。”一道微弱的人声呼喊着凌卿,来人似乎有些畏惧他,小心翼翼的,声音颤抖,不知道的还以为霸凌现场。
凌卿眉眼微垂,一道瘦弱到让人忽视的身影,女孩穿着不合身的校服,颧骨有些恶劣的突出,眼神惶恐的偷瞟凌卿。
凌卿不忍的皱眉,有人欺负她了?
“有事?”凌卿尽力放平声调,耐下心来询问。
“教导主任叫你去一下10教203,说找你有事。”女孩说得飞快,一边说一边向他身后看去,神色恐惧。
要不是凌卿耳朵好,怕是听不清她说了些什么,心里暗暗叹气这一看就是被胁迫的,他到要去看看是谁耍些什么花招。
凌卿抬脚朝10教走去,10教是沈霖家新投资修建的实验室,刚刚修好,教导主任又是个语文老师,这骗人的只想着10教偏远没考虑过合理性啊。
凌卿摇头推开门进入10教,装修的甲醛味还没有消散,凌卿皱了皱鼻子。10教的走廊静悄悄的,与喧闹的校园形成鲜明对比。颇有种杀人现场的既视感,凌卿走近203,门半敞开,却听不见一丝声响。凌卿左眼皮有些奇怪的跳动,房间内空无一人,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栀子花的味道。10教可没有种花,这味道...
“艹!”凌卿这时也忍不住爆粗口了,突然,一只冷冰冰的手从背后搭上了他的肩头。“凌校草我终于等到你了。”阴柔的女声从背后传来,手宛若无骨的攀附着凌卿。
凌卿猛地转身,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你是谁?”凌卿沉声问道。陌生女子轻笑一声,眼神痴迷粘腻的视线描摹过凌卿的脸庞。“我叫欧厌啊,我喜欢你好久了。”欧厌说话间凑得更近,凌卿能感受到她呼出的温热气息。他下意识地想要推开她,但忽然发现她的脸异常红润,身上散发着腻人的栀子花香。
“你发情期?”凌卿面色凝重,眼底杀意涌动。欧厌俏皮的眨眼,“凌校草,你可真是聪明。”她用甜腻的声音继续说道,“终于,你是我的了。”欧厌眼神一下子变得疯狂,脸上笑容挤压着五官难看又恶心。
“恶心。”凌卿冷着脸,唇齿间骤然吐出。
欧厌眼底一瞬间闪过阴翳,“你总是这么高高在上,让人想要把你拿下神坛。”言语偏执又激烈。
凌卿难得和她多费口舌,转身朝屋外走去,欧厌怎么可能放他走,身体紧紧贴着门,堵着不让他出去。可是一个Omega的力气终归是比不过alpha,更何况她还处在发情期。
凌卿从来不愿意给不爱惜自己,把发情期当工具的人好脸色,就像那个女人一样恶心。
凌卿再也不留情面,掀开欧厌头也不回的离开。
Omega的气息紧紧缠绕在凌卿周围,挥之不去,像劣质香水。
凌卿顿觉头疼,冷汗刷的流下,“该死,易感期来了。”
凌卿眸子同浓墨般幽深,手紧紧攥住铭牌,锋利的边缘刺进手掌,血顺着指尖滴落在地板上,瓷色的地板瞬间染红,凌卿却毫无察觉。
沈霖左等右等,等了好久就是没等来凌卿,纳闷的坐在椅子上,无聊的把玩着金灿灿的奖牌,奖品被主人丢弃在一旁。
刷的一下,沈霖站了起来,“得了,山不来就我,我就去就山。”
沈霖随机抓取了一个幸运儿,好兄弟的似的攀住那人的肩膀,“同学,你有看见凌卿去哪里了吗?”
路人甲还真看见那女孩找凌卿,不嫌事大的奸笑,“凌校草啊!”尾音拖得及其长,颇消耗人的耐性。
眼见沈霖有些焦急,路人甲识趣的继续说,“我看见一个女孩找他,像是去了10教,具体的我就不清楚了。”
路人甲话音刚落,沈霖像只小鸟样飞奔出去,“谢啦,同学。”
凌卿看着没电的手机,砰——
手机粉碎性骨折了,在最美的年华失去了生命。
沈霖找来时刚好听见东西摔碎的声音,立马循着声音跑去。
“吱嘎。”
门似乎还没安装完备,像老旧的机器。
凌卿一动不动的盯着地面,沈霖一进来就看到这幅画面,心脏猛烈的撞击着,眼圈瞬间红了,眸色暗沉,了解沈霖的人都知道,他这是真的气急了。
小时候沈霖过6岁生日时,沈家宴请了全城的权贵,而秦家也位列其中。
当时大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沈霖哭得凶猛,可拳头又异常狠烈,一拳又一拳的砸在秦家小儿子秦观玉的身上。
就算之后沈夫沈母再怎么问,沈霖愣是一声不吭。
自此之后,周边的人都知道真的惹急了沈霖,他是哭得越狠,打人越猛的,只是这么些年没人赶着往上讨打,沈霖也没因此哭过。
沈霖小心翼翼的扶起凌卿,嗓音格外温柔,“卿子,没事吧。”
凌卿目光涣散,像是屏蔽了外界的声音。
沈霖耐心的偏头等待着凌卿发话,像忠犬,留给主人的永远是乖顺。
凌卿睫毛微颤,唇色有些暗淡,一瞬不瞬的盯着沈霖的脖子,野兽般的眸子让沈霖忍不住拉高衣领。
凌卿不满的皱眉,赌气的别过头。
沈霖只好乖顺的拉下衣领,乖乖的凑上去,拉过凌卿的手,“看吧。”
凌卿这才回头,眼神像是说着“这才是乖狗狗。”
沈霖不自觉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凌卿像是找到了好玩的玩具,伸手逮住了沈霖的舌头。
沈霖僵着身子,眼神不可置信,一双狗狗眼湿漉漉的看着凌卿。
凌卿叹息着把手拿出来,抚摸过沈霖的脸颊,温柔的奖励听话的小狗。
等到凌卿玩够了,腰间系着校服外套,无事发生般走了出去。
沈霖一副被欺负狠了的模样。
脖颈处是暧昧的粉红色。
寂静的校园,仿佛狂欢是昨天的事,大片树叶飘飞,这个秋天理应是好的,此刻你依旧在我身边,初见时的一切依然。
他们悄悄的穿过人群,沈霖早就给司机通过电话,车上静悄悄的,沈霖脸颊通红,像年娃娃。
凌卿强迫自己不去看,怕像刚刚一样忍不住,倒转吓着人了。
一路无言,沈霖不放心的跟着凌卿,凌卿放任沈霖进入自己的私人空间。
在沈霖一言不发的时候,简直就像在澳大利亚袋鼠身上看到柔弱一样少见。
高冷如凌卿,静悄悄的坐在沙发上,可没人知道他内心惶恐的情绪,猛得快要冲破心脏。
即使当时沈霖默许了他的一切行动,一切兴致得以满足的快感冲破了理智。
沈霖受不了冰冷的气氛,像在北极没穿衣服一样让人不适。
“卿子,谁干的。”
不用多说,他们心照不宣的略过那个话题。
凌卿头疼的揉揉眉头,“秦观玉。”
凌卿敢肯定幕后黑手就是秦观玉,太过明显的不加掩饰,欧厌可是她堂妹。
沈霖不说话,只是眼里风雨欲来。
凌卿就静静地望着他,沈霖眼底没有震惊,只有刻骨的恨排山倒海地席卷而来,将他俊朗的容颜完全淹没。
沈霖是偏执的,恨一个人是永恒的,在当时沈霖只有一个想法秦观玉狠狠中伤了他的朋友,而现在更是不可饶恕。
多年的隐藏到是让秦观玉忘了他的血性。
风能决定蒲公英的方向,而沈霖能决定的不过是金钱和地位。
秦家破产的消息传得很快,雷霆手段,让秦家没有丝毫可以爬起来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