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国14年,万物枯荣,这是一个充满变数与苦难的年份。在这一年,北倾国内爆发了战争,战火迅速蔓延,波及了与北倾国接壤的景国。景国的人们被迫离开家园,连夜从边关向城中逃亡,他们的生活从此被战争无情地改变。
逃亡途中,哀嚎声此起彼伏。有失去亲人的妇女,她们哭天抹泪,悲痛欲绝;有失去家园的百姓,他们望着熊熊燃烧的房屋,心如刀割;还有那些失去孩子的父母,他们抱着孩子的尸体,泪水模糊了双眼。在这场逃亡中,没有人能幸免于难。
一个声音在逃亡人群中脱颖而出,直击一个满身伤痕的男孩上,“阿暮快跟着他们走,别掉队了!”这个声音似乎用尽了自己的所有力气,但很快被敌军的马蹄声声给淹没,血腥味……瞬间在四周散开,令人作呕。
此起彼伏的哀嚎声响彻整个玉龙村,这些哀嚎声,像是被诅咒了一般,不断地在村庄里回荡。它们穿过每一个角落,穿过每一扇门窗,穿过每一个人的心。它们让人们感到无助,感到绝望,感到痛苦。
“救命啊!”“上天救救我们吧!”阿暮挤在人群中,寻找着出口,但是好像眼前越来越黑。
“阿爹阿娘,不要抛下我……”
噼啪的雷电声从屋顶渗入房内,屋内黑灯瞎火的,一瞧,塌上滴满了汗珠。
“不……”半梦半醒间,他感觉到了那些可怕的敌军出现了,在他脑海不断浮现那张半边脸带血的脸,猛然睁开眼,周围安静的可怕,看不清眼前。
他扶了扶额,给自己清醒了一会,才发觉额头早已布满冷汗,他只能将休息作罢。
他稍微转身,把麻痹的双脚踩在鞋上,借助外力才勉强站了起来。
寒冰的月光铺在信纸上,微微的檀木香在房间里散开,他走到桌边坐下,点开了灯。
门外的人似乎等待已久,转身敲了敲门。
“少爷,为何醒了?”一个无力且年老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只是睡不着,起来看看。”他的声音犹如冰棱,又富有些沙哑。
“我想进去,看一看……”
“不必了。”
门外的声音尚未说完,就打断了接下来的。听到这里,达叔只能继续守在门口。
至此之后,两人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时间就这样流逝。
他在信纸上写下几句话,就停了笔。
“思故未断情,只求逢一面。”
“不解竹之情,为做痴情者。”
他看着自己落笔的四言,便知自己想起了那些快消失的往事。
在解读的过程中,伴着凉凉的秋风,眉间终于舒展开来,原本紧皱的额头渐渐恢复平静,呼吸深沉而有规律,仿佛每一次呼吸都带走一丝疲劳,入梦期间,是不是飘几滴雨进来。
“阿暮,你在哪?”一道声音在他脑海中绽开来。
“你是谁?”
穿着军服的男人指了指自己。
“你不认识我了吗?”
“我叫陈……。”
在准备说的时候,突然间被推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