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糸师冴离婚后(九)

    你不知道怎么解释糸师冴的突然到访,不过你的母亲看起来并不意外,父亲还热情地收拾了茶屋要和他叙话。你负责端茶递水,听两个男人聊了三小时的体育。

    你帮着母亲做好了晚饭,而在晚餐前,母亲叫走糸师冴进了房间。

    你隔着门偷偷把耳朵凑上去听,却被老父亲拉开。

    “爸爸,你让我听一下嘛~”

    “小孩子不能听!”

    父亲的反应似乎有些大,你不能理解地摸摸头,还是听话地坐了回去。

    母亲出来的时候眼尾、鼻头带了点红,像是哭过,你也不知道这半个小时里她和糸师冴聊了什么,但看起来母亲是真的没有再反对你和他的恋爱。

    席间氛围平静温馨,糸师冴不是话多的人,于是陪着你父亲喝了点酒,老丈人考验女婿这一关也是彻底过了。

    趁着糸师冴洗澡的时间,母亲将你喊进了房间。

    “妈妈,你说什么?”听完母亲的话,你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急得都快哭出来了,“为什么你不会见他的家人?不是说不反对吗?”

    “我已经跟糸师先生谈过了,他表示理解。其实妈妈去不去见并不重要,因为以后和他家人过日子的是你,不是我。”

    “可是……”可她是妈妈呀,她怎么能不来亲自看你幸福呢?

    “妈妈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对的那个人,不过你愿意相信他,那妈妈也相信他一次。”

    你觉得父母和糸师冴都在有事瞒着你。偏偏糸师冴和你相处时又不露一点破绽。

    外婆刚去世,家里虽然有了空房间,但不适合给他住,父亲打算和他睡一间房,让母亲和你睡,不过你清楚糸师冴的小脾气,终于据理力争赢了一回,让糸师冴跟你一起睡在小房间。

    “老婆,”深夜里,你的父亲搂紧了妻子,“既然千千的男朋友对她是真心的,你也该放心了,下周我们就去医院治疗吧。”

    “嗯。我想活到看着千千出嫁。看她幸福我才能放心地走。”

    你的父母相濡以沫几十年,这一刻父亲抱着母亲哭得却像一个小孩子。

    *

    你正在拆糸师冴带给你的礼物。他给父母的那份已经被你塞到父母房间了,而剩下的一大包零食全是他在这暂住几天给你的「贿赂」。

    糸师冴拒绝打地铺。

    长手长脚的他缩在小床上的姿态格外滑稽,你有点于心不忍,只好陪他一起打地铺。

    刚躺下,男人炙热的身体就如蛇一般缠上来。

    “糸师……轻点……”

    “小乖,叫我的名字。”他吻住你擅长作画的手指,一点点吞噬着你。

    结合的瞬间,你小小地叫喊一声,随后害羞难耐地叫出他的名字。

    不是一开始的糸师先生,也不是交往之后的糸师,而是「冴」。

    他又吻去你的眼泪,怜惜地拥住你,第一次在床上失控:“我爱你……嫁给我……”

    你只能不停地点头承受。

    最后是糸师冴抱着失神的你去浴室清洗,你不好意思地捶了他结实的肩肌:“不让我洗澡原来是为了这个。”

    “不算笨。还有救。”

    “我咬死你!”

    不过糸师冴配合地点头,成功让你咬了他,以另一种胡作非为的方式。

    次日你累得酸软的小腰和颈间暧昧的红痕,都彰显昨夜的激烈。

    你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出去也不是,赖床也不是,简直羞死了。昨晚就不该因为心疼男人而让他在自己房里睡,男人真坏!

    *

    糸师冴清晨就和你父亲爬山去了,下山途中还陪他买了点菜,尽管糸师冴表面上看起来随意淡然,不过你还是感受到他发自内心的不喜欢。

    不是不喜欢陪你父亲一通乱逛,而是不喜欢乡下小镇子鱼铺里各种荤腥的味道。

    你偷偷在无人的时候帮他顺毛捶背,感觉他本来硬直的发经过你三年的「亵玩」都变得卷曲了。

    他无奈地拿过你的手也不客气地各种揉捏,最后竟然有些委屈的开口:“我大概也不喜欢乡下。”

    昨晚你把外公外婆的故事简化了版本告诉他,起初男人不以为意,现在是感同身受。

    “顺毛顺毛~”你越发勤快地给他捶肩,尽力说些让他开心的事,“爸爸和周围邻居都炫耀完了,说你多么多么好之类的,当家贤婿!”

    “真的?”他挑眉。

    “是啊是啊,他亲口说的比之前那个好太多。”你口无遮拦提起了从前事,本来还没意识到不对劲,结果在感受到男人冰凉凉的目光后,脖颈一缩。

    你好像发现自己说错话了。

    “还有谁?嗯?”男人的声音轻如微风,你却是身上凉飕飕的。

    你只好老老实实交代:“邻居家的儿子。以前他下河溺水,我救了他,之后一直说要娶我做媳妇,然后就被老爹拉去爬山,爬了半个小时之后灰溜溜回来了。”

    “算他识相。”男人把你抱进怀里,箍得紧紧的,“还有,收收你的善心。”

    你知道他只是吃醋,不是真的计较,所以点头让他开心。

    谁知糸师冴看着你周围七八个邻居,颇为较劲地问:“是哪一家?”

    你指了十几米外东边的一户,结果在接下来的几天里糸师冴但凡出门,都要拉着你无意经过他家门口,有时还走个来回。

    你要是反驳,他还会用冷嘲热讽的表情看着你。

    你决定不能任他拿捏,于是鬼鬼祟祟发了消息给糸师凛,弟弟十分尽心尽责,连糸师冴小时候跟谁打架、掉了几颗牙都告诉你了。

    “所以在小学三年级就开始收情书,一个星期就收到了十二封。之后累计增加,从没下降。初中就更多了,三年收了七百封。”你一点点把糸师凛给你的小道消息念出来,满意地看着男人脸色一变。

    “明天回家,弄死这白眼狼。”

    “不行,以后凛就是我的秘密站,哼!”

    糸师冴怎么也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吃醋竟让你和糸师凛的关系一日千里。

    *

    糸师兄弟父母回国是半个月后,听闻儿子不动声色就多了个女朋友,也是迫不及待想见你。

    你看了不少现实恋爱小说,学到了各种处理婆媳、翁媳关系的方法。不过你既没有遇到像书里说的关系不好,也没遇到和书里描述的关系好。

    糸师父亲比较平静客气,人也健谈,和你父亲聊了很多。而糸师母亲没有那么喜欢你,也没有那么讨厌你,只问了一些你的爱好、家庭和糸师冴的一些私事,接着就没有说话了。

    糸师冴也不会活跃气氛,饭局到最后就成了两个男人讨论一些国家大事,你、糸师冴和糸师母亲三个人安安静静地吃饭。

    最后糸师冴开车送你回乡下,一路上你都沮丧伤心:“我刚才是不是表现很差劲?学了好多东西但是用不上,我真是笨死了……”

    “放心。”糸师冴分出一只手握住你的,单手操控着方向盘稳稳前行,“我妈不是那种上来就会对人热情相待的,以后相处久了就好,如果你觉得压力大,他们一直在外旅游,不用担心。”

    糸师冴的声音让你安定下来,最终果真如他说的,他的家人虽然对你没有期望的那般喜爱,但也并不讨厌你。

    你终于在今年初秋,和糸师冴领了结婚证明。

    薄薄的一张纸,锁住了你和糸师冴的未来。

    *

    糸师冴并没有和你办结婚典礼,他只有半个多月的假期,结婚手续办完就匆匆回了阿根廷俱乐部。

    接下来是他的八分之一决赛,顺利的话今年过年前,他就能捧着金牌来陪你过年了。

    画室的装修已经有模有样,画具也都买了崭新的一一放好。有超大窗户的那面墙被你画上了花朵,有门的那面墙你画了大海,和窗户相对的那面墙你画上了和他初遇的小公园,而在最大的那面墙你留了空白,还没想好画些什么。

    你想画一副画作为送给糸师冴的新婚礼物。

    糸师凛同样去参加比赛,不然你还可以让他帮你出主意、做参考。

    最后你想了很久,在一堆糸师冴采访照片里挑出自己觉得最帅的那张,一点点将他描绘在墙上。

    糸师冴回来的时间比你预期晚了半个月。

    刚过了圣诞节,你给画里的糸师冴贴了个小圣诞帽,看着他傻笑。

    “白痴。”

    你似乎出现了幻听,男人没有任何预兆,突然就出现在你身后。

    “冴!”你不可置信地扑进他的怀里,狠狠掐了一把,“不痛?是梦……”

    “白痴,你掐的是我。”

    你这才确认眼前的男人是糸师冴。

    他似乎迷上了新发型,竟然是齐刘海,还染了墨黄相间的发色,看起来竟然有几分稚嫩。

    糸师冴从口袋里摸出一张折叠成小方块的白纸递给你,你接过打开一看,是一个店铺的平面设计图。

    “这是什么呀?”

    “送给你的新婚礼物。”他掐着你的腰将你提起,让你双腿不得不缠在他的腰上,双臂也只能紧紧搂着他。“花店的房屋设计图。对不起,刚结婚就离开你。”

    他好像开始主动让你黏着他了。

    “看我身后,那个就是我送你的新婚礼物,我们真是有默契!”你开心地在他脸上吧唧一下。

    “我好看还是他好看?”

    “画的醋你也吃。”你在他的耳垂不轻不重咬了一口,“哪样的你都帅。”

    你去帮他放水洗澡,结果没想到男人又拉着你胡闹:“一起洗。”

    你当然知道一起洗澡的下场是什么。

    饿狼是不容易被满足的。

    可这才是你们的新婚之夜。

    不过很快你就没有那么多旖旎心思,他的身上满是淤痕,连糸师冴故意作乱点火都没有止住你的眼泪:“好多伤……很疼吧……”

    他的伤比平常多了许多,明明看直播时糸师冴没有受伤,你不禁猜测发生了什么。

    心疼他的你只能尽力满足他,可你一脸眼泪,硬生生让他软了。

    “唉……”男人妥协地叹气,只好向你挑明,“花店是我踢私赛拿赏金盘下来的。”

    “可是你夺冠的奖金也不少呀。”

    “嗯,要跟队友分。前锋分得多一点。俱乐部也要抽成。尽管到手也有不少,可我总觉得那不是完完全全属于我的东西。”糸师冴怜惜地帮你一点点擦掉眼泪,抱进怀里轻哄,“俱乐部也不让私下挣钱,所以我才打扮成别人的样子,地下比赛比较黑,我戴着半幅面罩,不太好发挥全力,所以身上挨了几下。”

    他说得云淡风轻,你哭得越来越狠。

    “你的愿望,我想完完全全用属于我的东西去满足。”

    不是球队的胜利与荣誉,不是比赛奖金,是他身为一个男人,独自、亲手打拼而来送给自己女人的东西。

    你以前也不觉得糸师冴恋爱脑。

    “别哭了……”男人无奈地开荤腔,“你知道的,你只能被我X哭。”

    啪!悲伤的气氛它突然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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