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后-
这天是魏箐箐该回到黄府的日子,虽然黄府对不能见到魏箐箐人这件事心存疑惑,但也并没有想太多,甚至还招啰着给魏箐箐举办了一场宴会,一来是安慰安慰魏箐箐,二来是可以尽快消除这京城说“魏箐箐不会是死了吧”的谣言。
魏府内,一位下人正忙着给魏箐箐涂胭脂,让她的气色看上去不会很差,而沈北清则是坐着魏箐箐的身旁不断说道:“你待会就要去黄府了,今日宴会要来的人很多,你万万不可泄露出一丝麻木。”
魏箐箐看着镜子里那浓烈的胭脂,不满地皱了皱眉,说了一句不沾边的话:“胭脂涂太浓了,我不喜欢。”
沈北清叹了口气:“就是要涂浓点才好,不然你看着没精神气,再说了……”
还没等沈北清说完,一道稚嫩的呜咽声却打断了她:“呜哇~”,听到这熟悉的声音,魏箐箐立马就变了脸色,她睁大了瞳孔,紧紧咬着牙关,一脸狰狞地望向门外的一个小孩:“你给我滚!”
沈北清被魏箐箐突然的大吼吓了一跳,立马跑出门拉起趴在地上的小孩,随即朝着向自己拼命跑来的婢女不满地大吼:“不是说了在箐儿没有离家之前不许放他出来吗?”
那位小孩明显是被魏箐箐和沈北清大声说话的语气吓到了,立马呜呜咽咽地哭了出来,眼泪铺满了他幼小的脸颊。
那位奴婢立马抱过小孩,弯着腰,语气卑亢而又歉意地说道:“对不起夫人,方才我们去给黄小少爷的奶妈抓药去了,一时没有看管住少爷,让他不小心跑了出来……”
沈北清没有过多思考婢女话中的意思,只是一脸不耐烦地让那位奴婢带着小孩尽快离开。
待到那位婢女消失在沈北清的视线里,她才转身回到屋子,刚进门,便看见了在不停颤抖的魏箐箐。
这位小孩便是魏箐箐与黄府大少爷的儿子,也正是因为这个儿子,才让魏箐箐经历了一次她毕生都忘不了的折磨。就是在送他上学堂路上,其实不能算作是上学堂,而是去上一个专门为富贵人家创立的一个不满一周岁孩子的学堂的路上,才被歹人所劫,送去了沟三湾。
所以现在的魏箐箐很抗拒见到她的孩子,甚至抗拒到产生了生理性的厌恶。
沈北清立马跑上去安慰着魏箐箐:“快点控制好自己的情绪,马上就要去黄府了,可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什么乱子……”
而另一边,在薇怜院,魏欠安正在屋子里为自己更衣,今天可是有着一场大戏可看,他不能错过。
一想到今天的魏箐箐会是一副以什么样的状态出现在大家门前,他魏欠安心里就不由得产生一股快感,甚至是感到愉悦。
而萧然则站在门外不停催促:“主子,您收拾好了吗,琅琊已经在门口等我们了。”可心里却不停嘀咕:一天天总有换不完衣服穿,连发带都要和衣裳是同一个色系,真孔雀开屏。
还没嘀咕完,魏欠安就已经打开了房门,萧然感受到门的变化,习惯性向魏欠安看去,果然,魏欠安又穿了一件深蓝色的绸面素衣,没办法,谁让魏欠安实在是长得出挑,就算衣服天天一个款式,也因为那张脸所以很有看头。
熟悉的慵懒感又响起在萧然耳边:“走吧,去看戏。”
此时的黄府内,有一些宾客已经到了,徐姚此时正忙着布置宴会,所以黄仲坤自然而然就成了那个招待客人的“门神”。而黄府大少爷此刻已经启程前去魏府接应魏箐箐了。
今日来得人不仅多,而且都是一些在朝堂有着一席重地的官,因此这场宴会不单单是给魏箐箐准备的,更是黄府用来打好关系的一个重要途径。
黄仲坤此时正站在大门口,表面上看起来态度谦和,心情美好,但背地里却已经不知道骂了多少不堪入耳的词汇。他再怎么说也是黄府少爷,结果却跑来大门迎客,对他来说简直就是耻辱,要不是因为许姚一直强逼他,不迎客就扣压他的钱,他至于如此小心翼翼吗?再说了,给一个自己亲自送去沟三湾的人迎客,只感觉很怪,脑子才刚想到魏箐箐,却又莫名地想起了魏闫晟,那个在黄仲坤打算干坏事的夜晚,疯狂的像恶魔的魏闫晟。
一想到魏闫晟,黄仲坤就止不住地颤抖,只能不断祈祷今日的宴会魏闫晟不会来。
但终究,事与愿违……
他刚好迎完一个客人,正准备趁着还没有人来的间隙,打算坐在地上休息一会儿,却又看见门口停了一辆来头不小的马车,马车上的车夫正侧头朝里面的人低声说话。
他立马站直身板,脸上努力堆起了一个假笑,态度客气地等待着客人进门。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