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飞狗跳的一夜，第二天【韦恩】还安详地双手合十摆在胸前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睡得活像是随时会前往另一个世界，布鲁斯直接掀开他的被子冰袋一塞闹钟火力全开，【韦恩】吓得翅膀都张开狠狠给了闹钟一翅膀，韦恩出品的闹钟在经历重创后依然□□地履行着自己的职责。

    “呃啊，为什么是你，克拉克呢……这个冰袋绝对是他的主意，我是不是该感谢他没给你出主意把用来叫所罗门·格兰迪起床那套用在我身上。”他伸手摁灭闹钟把脖子上的冰袋扔在地上。“他先起来去做早饭了，说怕你折腾出来什么黑暗料理。”“……见鬼，他至于么，我希望不会是螳螂虾炒饭。”【韦恩】伸了个懒腰，翅膀也跟着舒张然后收回来，布鲁斯目光灼灼地盯着那对张开至少能有三米的翅膀。

    所幸餐桌上摆的不是已经看过千百次的螳螂虾炒饭，而是再简单不过的培根配炒蛋加上面包和橙汁，令人意外的是桌子上摆了三份食物，【白超】穿着制服又穿着围裙怎么看怎么违和。“别想着再下去吃你的速食了，鉴于某人对食物有着过分的热爱……总之我做多了。”被瞟到的【韦恩】吐了吐舌头，拿起叉子毫不客气地开吃。

    “他们没下毒。”领主超人慢条斯理地翻着报纸，时不时眼神瞟向【韦恩】，显然对昨晚的事情耿耿于怀。布鲁斯听见也坐了下来，盯着盘子里的东西，说真的他没太大的胃口，这场面太诡异了。

    他头顶的达摩利斯克之剑依然悬在半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迎来最后的审判，但是卡尔好像表现得像是之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同位体的厨艺不错，炒蛋柔软蓬松，培根被煎成了脆片，配上用黄油烤过的面包，简单但是让人满足，要是没有那一小碟的蔬菜沙拉就更好了，被忽视许久的味蕾开始复苏，布鲁斯破天荒地吃了很多。

    早饭后布鲁斯把【韦恩】拉走带去医院检查，他早就和卡尔打过招呼，他也没说什么。蝙蝠洞里固然是有更精密的仪器，但是他的目的可不单单于此。

    【韦恩】坐在蝙蝠车里，单手撑头：“我说你真的有必要还穿制服么？明天报纸上会不会出现什么布鲁斯·韦恩疑似因为什么原因成为领主阶下囚的新闻。”“卡尔不会让那种新闻刊登的，也不会有人敢写。”“啊，我忘了。真是无聊，我还以为能在网上看见什么蝙布传闻呢。”

    领主蝙蝠侠双手握着方向盘冷漠地想：也许他真的是太过于年轻，他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想看蝙布绯闻，而且这话还是从一个布鲁斯·韦恩嘴里说出来的。

    到了医院后一系列的化验单子开出来，各种抽血和拍片，数量多到【韦恩】觉得布鲁斯要把他给解剖了。走进CT室后铅门缓缓关上，这里也没有其他的工作人员，【韦恩】坐在CT床上，说：“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你绕了这么大一圈不就是想说一些你的超人不能听的话么。不过……我们貌似也没有太多时间。如果说你想问我你做的对不对，那你都已经见过你的另一个同位体了，我想他已经给你答案了，就像当时的我一样。”

    “你们的世界，是什么样的？”“你指的哪个？”“什么？”“没什么。如果你指的是理想城的话，理想城有严格的筛选标准，我们付出了大量的时间和代价在城内实现了乌托邦式富足、推行平等主义，在这里居住的是道德、精神、健康水平绝对过关的人。

    我知道，亲爱的，你觉得这是天方夜谭，我们当然知道如果大范围推行理想城只会造成集权乌托邦，最后再发展成反乌托邦那种表面和平实则烂到骨子里的社会，就像现在这个狗屎世界，你们连别人大半夜在被窝里干什么都要管。

    这就是为什么理想城会有严格的准入门槛且有定期的考量，不能进入理想城的人会在各区域的居住区定居，社会福利的最低标准会让他们过上虽然不如理想城但还是体面的生活，压力不能向内压缩而是要向外转移，所以还有专门为重刑犯开辟的流放区。

    总而言之，整个社会有严格的考量和分级标准来支撑帝国的顺利运转，当我们卸任离开之时，帝国内是民主和平的体制，资源应该被放到相应的地方发挥作用，而不是被白白浪费。

    说实话你怎么会认为克拉克·肯特会写时政新闻就觉得他也会搞政治。他太年轻，能用的手段乏善可陈，盯着犯罪率头疼医头脚疼医脚，也太高傲，人间之神的称呼剥离了他的人性，他体会不到高压社会下的压抑。天哪，我真不敢相信我年轻的时候也这么天真。”

    时间过得很快，再拖下去会引起领主超人怀疑，两人没再多交流，领主蝙蝠侠操作仪器给【韦恩】扫描。

    当两人从铅室里出来的时候领主超人能再次听见他们，这期间他很焦虑，有一种布鲁斯脱离了他掌控的感觉，当超级听力能听见他们的声音后他继续偷听两人对话。

    “所以，你和他到底什么关系？”“嗯？你以为呢？”“你们看起来……过于亲密了，一点也不像……正义领主。”“哈哈哈，也许吧，”【韦恩】搭上领主蝙蝠侠的肩膀，“我们是半路搭伙的，他在我对世界最没什么期许的时候收留了我，我们不是World's Finest，不过当你和同一个人一起共事许久，久到身边最开始熟悉的人只剩下他时，你就会明白的。小男孩，虽然大部分领主像你这个宇宙的自满又高傲，政治也搞得一塌糊涂，但总是会有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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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剧场：

    约翰（对领主们晃了晃手里的乌托邦标准答案）（发胶手抹头）：If you want it,than you have to take it.

    余烬（在后面伴奏）：（撕心裂肺）I am the storm that is approach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