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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大雪

    雪落满了枝头,垂着往下掉,稀稀疏疏的声音,鹅毛似的的大雪往下落,各地各处皑皑白雪。今年的雪也下得太大了些,人只要往外站立刻就被雪盖满了头,家家户户门前的雪都堆到了最高处。

    这几日水方镜的弟子,无一例外都被派往附近,弟子们虽然在御剑飞行,但是在白色的大雪中,几点人影落在大雪里里,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水方镜家主下令,让弟子出去除雪。这倒是个罕见事,因为水方镜几十年来就没有如此大的大雪,按照规定来说,修仙家族的宗门子弟是不需要处理这种属于天理之中的事,他们向来只需要处理邪祟怨灵之类的事,说是这样顺应天道,怕是延误了天机,后面走上仙途的道路就机会渺渺了。

    过路的道早就被封死了,平日里云渊临川的人们,都要从这条道,去买一些过冬的需用平,但是现在已经是过不了人了。余林带着几位弟子,进入风雪之中,几人同时施了一个剑诀,剑带着雪直冲云霄,形成一个漩涡,剑带着雪一同高飞,连地上的草皮都窜了上去,剑与雪同时在这,此时也算得上一个奇景了。

    家里面的炉火在慢慢的燃烧,添上了暖气。白木生穿着棉袄,他刚刚从温暖的屋子里出来,脸还有些红,眼睛看着外面的雪,阿爹这些天总是经常出门,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

    他坐在门堂前,一动不动像个石雕,眼睛转悠悠的,眼前的天空垂着一条条白线,在他的眼前,点缀着白色的发光颗粒,就像是发光的雪一样,很是好看,它们在上升,又像是在跳舞。

    白悠然看见他的阿弟这幅模样,明明是个小孩子,心里面装的东西似乎已经超过了他这个阿姐的想象。她走过去牵住他的手,果然已经很冰了,开始想要说他几句。

    “阿姐,我好冷啊,我们快回去吧。”白木生话说的快,在她阿姐想要说的话说出口之前,动作也更快的拉着阿姐的手回屋了,白悠然心想,果然还是个人小鬼大的家伙。

    江别尘一步一步地走着,顶着风雪,他的绵帽子破了个洞,露出些许黑发来,但都是脏兮兮的,衣服都染上了风雪,他整个人都要被掩盖在风雪里了,眉毛上都是冰渣子,不禁想要喃喃自语道,应该等到下一个春天再来的。

    他不是这个地方人,是从另外的一个地方过来的,他不知道他原本在的那个地方叫什么名字,但他记得路。

    等到余林看见他的时候,这人人已经躺在雪里了,一片无际的白色里,有一个棍子,棍子上包着破布,是红色,在这广阔的天地里飘着,他就是在高处看见这一抹红色才下来的,没想到真的有人。

    他也许是想随便去到一个人家,讨点东西吃,但是就算是到了,无奈的是被风雪给盖住了,只能看见最高处的门缝。余林这样想着,他不该来的在这样的天气下,还只是一个毛都没有长齐的家伙。

    他身上有着贴身的棉絮,但也没什么用,翻出里面的棉花来,都带着冰晶。不只是雪,他的衣服上还有暗红的污渍,不是什么色块,而是干涸的血迹,已经没有了味道。

    江别尘缩在他的怀里,还在呼着热气,他之前一直在走,想着他师傅说的那个名字,内心一直有一个念头,他还不能死,还没有做到完成的事,最后只能慢慢想到,是要干些什么呢,意识已经模糊了。

    但没想到的是,今年的冬天过于冷了。天地间白茫茫一片,吃的是一点儿都找不到,倒是能翻出尸骨来。江别尘又冷又饿,最后只能想到这个办法。

    一路上余林都在给他输入灵力,希望他能撑过去。余林皱着眉,如果不是他体内的金丹,一直源源不断的给他输送灵力,从心脉到全身,怕是根本撑不了多久,怎么会走了这么远的路,才几岁的年纪,也不知道是吃了多少的苦,才会有这样的机遇,小小年纪都有了金丹。

    余林大步跨进,门哐的一声被震开了,水方镜的人看见他这副样子,也都走了过来看,他大声喊道,脚步迈得十分大,神色焦急,“快去打一盆热水,还有拿上干净的衣裳来”。

    白木生看着大师兄的房间里面,陆陆续续的有人进去,也好奇的凑着往前看,跟着他们一起走,还看见了付医师的身影,不由得缩了一下脖子,全家他最害怕的人。每次看见他就要吃苦的药,苦味在嗓子里屯着,出不去。

    付进看见床上的人,没想到还是一个孩子,脸上的神色就沉重了几分,实在放松不下来,他一走进余林的房间,就关上了门。余林还有些恍惚,他确实的感受到了,一个人的身体慢慢的变冷的恐怖景象,马上一个生命就要在他的怀中消失的感觉,这实在可不好受,而他也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被水方镜的人救回来的。

    而那人如今已经变成了坟头,至于死因也是在修仙路上的经常时,在除了邪祟的时候中了道,身上没什么好的,最后还是落在了水方镜的湖灵冢。

    云渊临川水方镜从祖上开始就是个散修,从来没有什么家族之分,一直以来都个传统,没有亲人的水方镜的弟子,要安葬在呼灵冢这个地方,也算是有个归处。

    “大师兄,怎么了,有人生了很严重的病吗?”他站在余林的面前,有点不安。余林作为水方镜的大师兄,在他面前时常都是笑着的,很少皱着眉和板着脸。

    “没事,你不要太过担心,捡回来一个和你差不多的小孩。”他摸了摸他家小少主的头,只是有点感慨罢了,如果他没有被救回来,现在又会在什么地方呢,这种心情无法被忽视的,像是阴云在心里搅弄着。

    他看着白木生白净的小脸,想着一定要保护好自家小公子的笑脸,这才是自己应该做的吧。白木生感觉到余林师兄的目光越发温柔,没有说什么,而是和他一起在屋外等着,希望屋里的那个小孩子能够活下来。

    雪还在下,夹着冷风,一道一道的朝着所到之处刮去,甚至还有越下越大的趋势,在路上被清理的雪又盖了回来,但是还好大家已经趁着这段时间买好了过冬要用的,能够撑一段时间了。云渊临川水方镜,到了今日已经连续下了足足三个月,很快就要迎来春天,从古未见,在记载以来,云渊临川水方镜从未下过如此大的雪。如今,方圆百里无一人敢外出。

    有人悄悄推开他的房门,而江别尘也很快睁开了眼睛,看见有人进来,侧着身子在床上装睡,这几天他来的次数很多,每次还变着花样的带着很多糕点之类的点心。

    白木生看见他躺在被子里,轻轻的问道,“你醒了没有。”见他没有回答,又要戳一戳他的脸蛋,看见他没有醒过来才放心。

    他在说一些他看见的一些,只有他自己知道的事,一个会开口说话的头顶长着花的萝卜,还有会跑动的湖,或者是家里面那个一直不会挪动位置的老乌龟,平日里没有伸展身体的时候,就像是一个长着绿茵的石头,还有很多很多,有时候他也会看见又长又细的影子。

    他在这里已经说了三天。白木生在很小的时候就能看见这些,他不知道这些是什么,但是没有什么人能说的。在他第一次看见的时候,是在竹林中。在地面上有一群小小的,是竹子身段的,模仿着家里面人的出剑招式,看见他来的时候,在他的眼前舞了一场剑,跳了又跳围着他,不只为什么,白木生内心并不害怕。

    当他把这个告诉他的父母,阿姐,还有大师兄,他们都一脸严肃,很是担心他,去了他的地方,再三确认过根本就没有他看见的,但是白木生就眼睁睁的看着,那些小东西欢快的跳上了他的肩膀。

    还有一次在河边,他看了一个和他一样小的小孩子,那些天他都会那个老地方,两人一起聊的很开始,小孩说到她的母亲,他想去看看她。

    白木生回到家给阿姐说,他要去一个人家,和那个小孩一起。这没有什么奇怪的,但是到了那户人家,白悠然才反映过来,他的阿弟究竟看见了什么东西。

    那根本没有什么小孩,那个小孩不小心落入水中,然后就失踪了,到现在也没有找回来。白木生到了这户人家,看着躺在床上的那位母亲,两人慢慢的说着,这天之后,那位母亲的精神头也慢慢的好了起来。

    这样的事发生过很多次,他还是看见很多别人看不见的。白木生的家人很是为此苦恼,想了各种办法也没有效果,他就还经常生病,神情总是恹恹的。情况才慢慢好转起来,直到他认识了小乌龟,才渐渐地明白,他不能跟着外界的生灵有着太多的接触,只要你不想,他们是不会主动找上你的。

    江别尘内心的思绪翻了又过,没什么好听的,甚至还有点无聊,他的师傅也是在找这些,在他们眼中看不见的,但是他自己其实就能看见,有时候是模糊的影子,有时候有十分清晰,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一个倒霉鬼,什么都能看见。

    “这场大雪真的下了好久,大家好像都很苦恼的样子,但是小桂,它说我可是做到的哦。你要记得,是我让这场雪停了,我可是很厉害的吧。”

    白木生每次说完之后,都会把吃的放在他的床边,还会低声说一句谢谢。但是这次江别尘突然不想装了,“喂,下次能不能带一些其他口味的。”

    白木生实在吓了一跳,他没有想到这人会醒过来,还被他拉住了手,脸的红晕慢慢晕开,内心砰砰直跳,尴尬的不行,结巴的说到,“这些都是很好吃的,也是我很喜欢的。“

    这是江别尘第一次看见这张脸,却感到强烈的欢喜,如过要问他什么是欢喜,那么看见他的第一眼就是,无与伦比的喜悦简直要冲破胸腔,他不会是被冻坏了脑子吧。他的眼神像是要穿越时空,牢牢地黏在他的身上,太过炽热,燃烧在心里。

    白木生烧着脸,他很少感受到这么直白的注视,“放开。”想要挣脱他的手,江别尘也回过神来,再见他的第二眼,内心那种难以言说的感觉,浮浮沉沉,让人不上不下。

    “那可不行,你可是在这呆了好久,都说了那么多次。你继续呆着也没什么问题,留下来。”江别尘放开他的手,目光却一直停留在他身上。

    等到白木生反应过来他在装睡,看见他轻笑的样子,就忍不住想要对他动手,手刚刚碰上他,江别尘就装作忍不住咳嗽几声,哎呦几声轻轻哼着,但又不是大声的样子,而是刻意的压着声,仿佛他在忍耐多么大的痛苦。

    白木生就一下子担心起来,只好帮他整理了一下被子,大喊一声,“你好好休息,下次我会带些其它好吃的。”

    江别尘看着他跑出去的方向,难道富家子弟的公子都是笨蛋吗,明明在这里他才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外人,或者说他时间真的是很闲。至于白木生没有发现他睡着,这很正常,因为他是会压低自己呼吸的人,等到靠近的人才会突然给以致命一击,这是他的生存手段。

    天衡山作为天下第一大宗之地,也是无数修仙修道之人所向往的地方,但这却是水方镜的不能停留之地,不能让水方镜弟子通行的地方,但是已经不能再等下去了。

    这场大雪来得如此凶猛,这是云渊临川水方镜的第一次大雪,没有人在乎,反而其乐融融的,水方镜的人们都为难的瞧见的大雪而高兴。可是后面大雪越下越大,半刻都没有停歇,没日没夜的下。

    穿过竹苑就是后山,现在落满了雪,雪地里的每一个脚印就是一个深坑,白木生走得很稳,他要去干一件事。白木生内心惴惴不安,但他必须去做。

    小萝卜也就是阿花,平时都是神采奕奕,虽然它不承认这个名字,但是它还是歪着小小的身子,耐心的回答。“这次冬天的雪大概会下很久,我也要去冬眠了,不要叫醒我,你有事就去找那个老乌龟吧。”说着它抖了抖身上的雪,钻进土里面去。

    老乌龟平时会呆在一块大石头上,老态龙钟的模样,壳上绿荫一片,它半眯着眼睛,雪已经全部盖完了他的身体。

    白木生有点担心,她不会冻死了吧。他刚刚靠近,就自顾自的说着自己的话来,“小桂,我很喜欢这场雪,但是父亲还有很多人,好像都不太喜欢,这场雪怎么下都下不停的样子?”

    “会有很多人死去,也会有很多新生。“老乌龟的声音很年轻,和白木生想象中的不一样,还有他说的这个,白木生并不明白。

    但是白木生知道死亡,是他的大师兄告诉他的。余林会在一年中的某一天,会去探望一个人,他的目光静静地,认真的在怀念那个人。也是那一时刻,白木生知道死亡会将人分开,独自住在一个小土堆里。

    "可是,为什么呢?“白木生握紧了拳头,心里酸涩得不行,为什么必须有人死去。

    “不知道,也许都只是想活着。还有一个小孩子,一天天的哪里有这么多问题。但是你可以做到,让雪停下来。”老乌龟已经活上了很久很久,他看着白木木生跑去的背影,不禁感叹道,这次你会选择怎样的命运呢。

    白木生在白天看见白色的线,就是它们呼唤同伴的方法,在清晨会有白雾升起,化作天空的水分,导致这场雪会越下越大,因为它们是只能在大雪中活下去的生命。

    老乌龟叫他们为雪春,平日沉睡在大地里,积攒能量,一生中只为了一场大雪,等到雪下尽,也就是他们死亡的时刻,一场大雪后便是它们生命的尽头,所以几乎它们来临的每一场大雪都会有着很长的时间,然后等待一生才能看见一次的春天。

    白木生在大雪中奔跑,嘴里呼出的暖气,脑海中想着,”你能做到,你的希望它们会听见。“这是老乌龟说的,但是你也会付出相应的代价。

    “你也还愿意去吗。”老乌龟的声音在白木生的胸口中回荡,白木生这样想,他会去的,他可是水方镜的少主。

    “你知道握紧手中的剑能干些什么吗?”这把白虹是白玉成亲手为他打造,取名是他的娘亲亲自取的,白虹。

    “和余林师兄打一场,然后要赢。”

    “手中的剑能救人,也能杀人。”

    “嗯,我知道,我要护着阿爹,阿娘,阿姐,余林师兄,还有水方镜的大家。”白木生一个个的掰着手指,开始计数。

    “你说的没错。”白玉成摸了摸他的头,但是你要记住一点,作为水方镜宗主就得保护云渊临川水方镜的百姓。

    白木生躺在大雪中间,棉帽下的黑发散开,贴在脸上,那双眼睛莹莹发亮,含有悲凉的哀伤,他在心中默默祈祷,“这场大雪快些停吧,快些停吧。”头上连着天地的之间的白线粒粒白雪,掉落在他的身旁,晶莹剔透一般,要把他全身给包裹住,立成一个小堆。

    “你不要命了,白痴。”江别尘跑着大喊,居然和那种东西交流,人外之物,没有心只会遵循本能的活下去的生物,不存在人们眼中的生灵。

    在屋里,他就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生命力,在朝着一个地方奔涌而去,等到他赶到的时候,就看见那个小公子。

    江别尘伸出手把他拉出,这些雪如砂砾一般,没有雪恶柔软,只有那沙子一边的硬朗,白木生神色疲惫,微微皱眉,有点不太好受,江别尘紧紧的抱住他,觉得他的身体过于冷了,简直要冷到心肺里面去。

    第二天雪就停了,据此云渊临川水方镜已经下了整整四个月的大雪,这场大雪在此后的日子里,无休止的下,往往会被人们当做饭后闲谈。

    那年冻死很多的人,也冻死很多的庄稼,从水方镜各处一片白茫茫,这是水方镜第一次大雪。

    在那之后,水方镜的小公子,那一年他的温度都特别寒冷,就好像像是只有他停留在了冬天一样。而江别尘也留了下来,当了他的大师兄。两人的渊源还不只这一处,江别尘的师傅居然是父亲的至交好友,但是他师傅死了。

    而信物就是一块玉佩,双鱼雕刻的栩栩如生,一条青鱼和另外一条黑鱼,有趣的是从表面来看,那条黑鱼一直在追着眼前的青鱼,一头一尾永不分开。

    死因是如何,江别尘说他不知,白玉尘拿到那块玉佩也是感慨,再次见到竟然是连人都看不见了。而自己手中的那块早就碎了个干净。

    如果单单是雪,那么在来年的春天,就会停下。但是这不是,白玉成很明显的感觉到,在最近的几天,他体内的灵力,莫名其妙的消失了,而随之雪也越来越大。

    天衡山的是一秘典司座巨大的高塔,每个方块内都放着一本卷宗,据说记录着从天地开始之初的事,寻常人是进不去的,也是无法查看的。

    能够查到的记录少的可怜,有的甚至只有寥寥几句。最近的一起记录在一百年起,被称作无地之火。整整燃烧了三个月,黑色的火焰先是在半空中燃烧,后面又落在地面,连成一片火海。不会被水浇灭,反而还会自燃燃烧的更快,这是唯一一次。最后观察到的记录,是到达哪里的人们看到了一地的死灰,奇怪的是房子好好的呆着,但是没有一个人影,至今未被解决。

    这是最为详细的一件,其它的都只有几句话存在。在秘典司呆着的人常年带着面具,只有他一人,进出这里,其余人进出需要拿出令牌。他今日在此记录,白纸黑字,云渊临川四月一直以来大雪不停,异变,冻死无数,路有冻死骨,草色全无,冰晶半月有余,多地不见人和动物踪迹,最后突然结束。

    近几天以来,在朝闻电视台的报道下,更多的人们知道了,关于水方镜的这块地的奇闻异事,吸引了大部分人的目光,在网络上掀起了热烈的讨论。

    这个人据说一开始只是来爬山的,但不知怎么的走到了这里,然后就触到了一个无形的屏障,奇怪的是里面竟然飘着漫天的大雪,那人先是被吓了一跳,然后后面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就大着胆子拍了一个视频,发到了网上,就被众多的网友看到了玄机,然后就有人发现,在雪中有一个人,在顶着风雪走路。甚至有人想要报警,因为那似乎是一个小孩子的身影。但到最后,都无济于事,因为没有人能够进去。

    这次已经将近有三百人来到这,就为了亲眼看见这个奇观

    然后再朝闻电视台的一篇文章下,彻底走火网络,《你听说过海市蜃楼吗》,由陆鸣生而写。他亲自去了一趟,作为一个记者,当然是要事实求事的态度。

    还是在大雪中,令人惊奇的是,陆鸣生走了进去。这是他没想到的,意外之喜下,用带来的相机,想要拍下这里面的情况,但是一张都没有拍下,全是黑色。

    “这怎么可能。”作为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陆鸣生根本不信什么鬼神之说,在他试着从好几个方向的角度拍摄,都是这样的结果,无法记录。

    还有虽然在陆鸣生的眼前是一场大雪,但是在这里没有感到一点冷,甚至有点热了,手机上的显示温度也是二十多摄氏度。

    在陆鸣生的脑海中突然想到一个词,海市蜃楼,我国山东蓬莱海面上常出现这种幻景,古人归因于蛟龙之属的蜃,吐气而成楼台城廓,因而得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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