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声音的落下,人群瞬间鸦雀无声,几位年长些的水手脸上立马露出严肃的神情,似乎还带着一丝崇敬。
时宓往后退了几步,看清了来人的模样,深色的皮肤上布满了岁月的褶皱,但壮硕的肌肉却毫无违和感,藏蓝色的西式水手服带着年代的痕迹,胸口的徽章却被擦拭得闪闪发亮,时宓对这个徽章上的图案有些印象,他曾在船上最大的那面旗子上看到过。
那是皇家的标志
人群中有人开口道:“船长大人……”时宓心中了然,这便是这艘船的船长,也是此次出航的最高指挥官——安德烈。
安德烈并未回应那饱含谄媚的招呼,而是环视了一圈在场的人,时宓与他视线交汇的瞬间,一股紧张感涌上心头,那双深绿色的眼睛宛如汪洋,充满了危险与疏离。
灼人的视线最终落到了女孩颤抖的更厉害的身体上
“维尔拉”随着安德烈叫出女孩的名字,时宓才刚刚知道女孩的名字
“在的,先生…”
“我记得我说过,我怜惜你才允许你的父亲留你在船上,但我不想听到胡言乱语”
“是的先生,对不起先生”维尔拉颤抖的越来越厉害,终于支撑不住了一样,抱着头蹲下,小声呜咽的声音引人可怜,这是时宓上船以来维尔拉第一次如此听话
安德烈眯了眯眼,嘴角扬起了轻蔑的弧度,他俯下身恩赐般拍了拍维尔拉干枯的发顶,嘴里出来的话语却冰冷至极:“我亲爱的,我希望你和你的母亲一样,聪明但保护好自己,明白了吗”
维尔拉溢出一声压抑的尖叫,瘫坐在地上,嘴里的话混乱不清:“饶了我先生,我不会说的我什么都不会说的,对不起先生…”
安德烈刚刚站直,船头传来值勤水手的叫喊:“嘿!伙计们!我们到了!”
人群爆发出欢快的叫喊和掌声,安德烈抚摸了一下徽章,正要向前走,身后响起了水花溅起的声音和几声惊呼,时宓亲眼见到了整个过程
维尔拉跳海了,她起身之前曾深深的看了时宓一眼
或许是她太过瘦弱的原因,水花都没溅起来几朵大海就恢复了平静
安德烈似乎是有些不满,再度眯了眯眼:“我们的小天使似乎不满意我的忠告”但几乎是瞬间他又变回了冷静的表情:“收拾好东西,今天在下面过夜”
而跳海的维尔拉和莫名死掉的厨子,在这些人抵达人鱼礁的那一刻,不再有人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