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啦西法)初次醒来,我的眼瞳是深蓝色的,我的手慢慢向上摸索,直到摸索到了冰凉的铁皮,砰的一声,混合着气动的声响,我在某种装置中醒来,“哈”我长吸了一口气,我的发丝间是斑斓的五彩的颜色,我慢慢起身,吐出的那气凝结成冰霜,想必是寒冷的。
我探身走近地面,水雾在我身边飘起,可是我能看得清,远处一个红色按钮,背后的舱门慢慢合上,大厅的灯光逐渐亮起,我才看清,那密密麻麻的氧气舱。
我定在原处,并不是因为这令人震惊又骇人的场景,而是那个红色的按钮,那样令我熟悉,仿佛我的母亲,我定定的看着它,看着她,仿佛下一秒眼神的抽离会使她就这样飘散。
我就这样向前走了一步,我觉查出冰凉的触感,从脚底向上蔓延,我的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仿佛下一秒,就是那下一秒,我的心脏和泪水会混合着夺眶而出。
当我站定,周围的雾气散了,我眼角的灰色渐退,那蓝色的瞳孔渐渐减退,淡淡的变成了灰色,我想,我终于能流出泪了,但那混合的不知是泪,或者是我喷薄而出的血液。
我脑子里闪过一些画面,红色的发丝飘扬,一辆drive car飞驰而过,是满眼的沙尘。我的母亲,我想,我想见你。
我听到欢快的笑声,我突然发觉我喜欢红色,可我蓝色的皮肤下,跳动的是红色的心脏吗,我不知晓,又或者知晓。
什么绊住了我的脚,我不假思索,弯腰捡起,“这个叫铃铛”我好像听谁说过,可我不记得了,当我再抬眼,却找不到那一抹红色,我只觉得寒意顺着我的脊背蔓延,只觉发丝凉到滴下水来。
轰鸣声响起,我没有动,我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前方,试图从迷雾一样的墙壁中看到一丝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