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4年6月22日
江同学今天我见到了我们曾经的班主任曾老师,曾老师前年就退休帮儿子带孙子,现在整天带着小孙子在公园里面溜达,享受着天伦之乐。
今天中午吃完饭突然产生了去公园里散散步,消消食,其实主要是突然起意去见见我新交的一个朋友。
嗯,一只小杜鹃鸟。
就是‘杜鹃啼血猿哀鸣’里的杜鹃鸟,其实我们小时候挺多的,小时候我起床上学总是它们的合唱声叫醒的。
只是随着城市化的进程加快,我慢慢长大,清脆悦耳的鸟叫声也随之渐渐淡出我的生活,成了我为数不多的对童年好的回忆。
所以,没想到如今我早已蜕变成了完全的大人,以为早已忘了童年,没了天真时它却再次出现,在这个初夏,在这个隐蔽的动物王国。
江同学,你还记得自己的童年吗,我想江同学的童年生活应该很丰富吧,肯定充满了欢声笑语。
好吧,说实话,我还挺好奇小时候的江同学呢,一定很可爱,很有趣。
嗯,我有句话,说出来江同学不要生气啊,只是开个玩笑。
我觉得江同学那时肯定是那个大人们觉得头疼的,总是带着小跟班们到处撒野的孩子王。
你说我说的对吧,江同学。
咳咳,这里我们说远了,说回老曾吧。
很奇怪,一开始是老师先看见我的,那时他正带着小孙子和小狗在公园里玩耍。
当然主要是小孩在和小朋友们一起玩滑梯,老师在一旁看着。
老师老远就跟我打招呼,特别热情,笑眼柔和,完全没有往日的严肃。
走过去跟老师回礼,他先是上下打量了我一遍大概是看看这些年里我的变化,结果发现这些年里我变了很多。
老师肉眼可见的惊讶起来,问我在哪里上的大学,现在又从事的什么工作。
闻言我异议如实的告诉了他。
但是,在听到我大学考的是警校公大,现在是一名警察时,老师的神情肉眼可见的严肃起来,眼里还满是担忧。
可为什么呢,有种我成为警察像是触犯了某种禁忌一样。
老师满是忧愁的问我为什么,明明以前在教室后面的心愿墙上写的是央音,怎么突然变成了公大。
对于这个我当时不知道该怎么跟老师解释,总不能说我昏迷醒来却发现自己失去了与部分记忆,脑子里空空的什么都没有,唯一的念想就是警察这两个字吧。
况且,警察对我来说与其说是念想倒不如说是执念。
一种汹涌的,作为一种我活下来的执念,我迫切的想成为警察好似有一种重要的,艰巨的使命。
我想要成为一名强大的警察,这样我就可以保护于我而言胜过生命的一切。
然而就在我正准备问老师有关你的一切时,老师的小孙子突然跑了过来,拉着爷爷的衣角撒娇要吃冰淇淋。
眼见老师有点为难,我主动向老师告别,说自己还有其他事。
好在临别前我主动加了老师微信,日后也好联系。
江同学,我好像离拨开重重迷雾跟紧了一步,你还是站在小溪头,而我沿着岸边走,你的身影渐渐清晰。
江同学,一定要等我啊,不要太久,就一会,一会我就会来到你身边,带着完整的当年的17岁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