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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魂封魂

    鬼胎细嫩的小手在男人最为柔软的腹部不断撕扯着皮肉,一口一口的蛮横塞进嘴里。

    鲜血在地上流淌了一滩,却都诡异地流向四个角落,汇聚于墙角,被墙面所吸收。

    鸢璃看得恶心想吐,却又无法从睡梦中脱离苏醒。

    不知又过了多久,房门被推开,一束光亮射进屋内,照在鬼胎脚上,瞬间灼烧出一块伤痕来,细微一缕白烟升起,散发出刺鼻的臭味。

    随光亮一同进屋的,还有鬼母。

    她才像是鬼胎的血缘生母,鬼胎一见到她,便温顺地爬到她的脚边,抬头仰望着她。

    看不真切鬼母究竟做了什么,门外爬来密密麻麻的断手,纷纷停留在鬼母身后,井然有序地排列着。

    她随手一指,鬼胎便爬到尸体身侧,抓起手腕就开始又啃又掰,直至四只手都被咬断,鬼胎才像只听话小狗般,叼咬着断手,放到鬼母身侧。

    鬼母拉扯过自己宽松拖地的衣袍,使其衣袍下摆边缘扫过四只断手,默念一番后,断手就离奇复活了过来。

    又是一番施术加念咒,墙面变得松软,接连凸起好几个大包,组成人形。

    紧接着,那人形就脱壁而出,貌似怪物。

    正如,遆怜施法感应到鸢璃睡那屋墙内空隙里的腐烂尸身怪物一样。

    它们没有头,浑身被黏糊糊还冒泡的墨绿色脓液所包裹着。脓液太多,将其本来的面目完全遮蔽,身上,还鼓着拳头大的脓包。

    尸身怪物的头,也被它牢牢提在右手手里。

    怪物用左手抚去右手提着的断头眼前的脓液,两颗肿大得鼓出眼眶的眼球,被他擦拭的力道给来回挤压着。

    鸢璃瞧着,总觉得那已经涨鼓得快爆了的眼球,恐怕会随时被他弄爆。

    当遮蔽眼球的脓液被清理去,眼球来回转动,观察屋内,在看到鬼母时,都露出了惊惧之色。

    怪物们貌似因眼珠视线的清明,而能准确找到夫妻二人尸身的方向,四个怪物分别两两一组走到尸身前。

    它们再次用还在滴落脓液的左手,擦去自己手中断头嘴前的脓液,能张嘴后,它们小心翼翼地从嘴里扯出一团黑布。

    展开来,又是一张画有灵蝶族字符的招魂幡。

    只是,这张招魂幡有所不同。

    它分为两面,里层应是招魂作用,外侧则是封魂作用。

    另外,招魂幡两面均有些从未见过的阵法符号。

    当它们将其展开平整后,鸢璃瞧着那未见过的阵法符号,张牙舞爪的,似是一株倒立着,花头朝地的彼岸花。

    尸身怪物们熟练地使用里侧招魂那面,将夫妻二人尸身里还未脱壳的魂魄所吸纳进魂幡之中。

    原本呆滞得没有反应的二人魂魄,在被吸纳进魂幡的那刻,发出痛苦的惊呼惨叫,疯狂挣扎着想要逃离魂幡,却毫无反抗之力。

    尸身怪物利落的以单手将魂幡在手里揉搓成团后,整团黑布就只看得到封魂纹样了,二人魂魄的惨叫挣扎也在此刻消散。

    蹲在鬼母脚边目睹完全过程的鬼胎,已吓得躬缩成一团。

    从尸身怪物从墙内走出那刻,鬼胎就显露了对他们的恐惧。

    直至,尸身怪物们都重新走回墙内,墙面也从松软变得坚硬,它们残留在地板上的墨绿色脓液也都流淌汇聚至墙角,被墙所吸收得干干净净,仿佛它们从未出现过一般,干净、寂静,鬼胎眼里的恐惧都未彻底消散。

    同样是被鬼母造出的怪物,它究竟在害怕什么?

    鬼母身后的断手们联合将夫妻二人的尸体举起,往正堂屋白花丛的方向而去。

    她看了眼房内的血腥,开始清扫起来,格外仔细认真,眼里全无对碎肉血腥和羊水等混合物的嫌弃,只有对自己杰作功成的骄傲雀跃。

    很快,鬼母便将房间清扫得犹如从未有人住过一般干净整洁。

    抱起鬼胎,她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才轻声关门离去。

    整个房间再次归于黑暗,鸢璃什么也瞧不见,噩梦仿佛就在此刻结束,她感觉自己好像睡了过去。

    可安稳觉没睡多久,一群小孩跳皮绳的玩笑歌唱声隐隐入耳。

    “罐罐,罐罐,圆又圆,一个一个埋花园。花园里面玩伴多,阿娘阿娘乐开颜。不吵不闹乖娃娃,千万要听阿娘话,不然就没来生转。娃娃娃娃要听话,惹恼阿娘魂魄散……”

    “罐罐,罐罐,圆又圆,一个一个埋花园。花园里面玩伴多……”

    鸢璃被他们有节奏的童谣歌唱声所吵醒,他们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靠近她,近得,仿佛就在她身侧。

    她无法睁开双眼看清周围,不知究竟还是梦,还是唱童谣的魂魄真的在唱给她听。

    好在,他们没唱多久,声音也就消散了。

    第四夜。

    她又听见了那些小孩跳皮绳唱童谣的欢声笑语,这次,更加清楚了。

    在听了无数遍,听得心烦意乱时,处于黑暗中,睡躺着无法睁眼也无法动弹的鸢璃,终于感受到了微风拂面。

    雨后湿润的泥土青草味扑鼻,她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木屋外的小院。

    而她,变成了个五岁的小女孩,正被鬼母牵着,从屋内走向屋外草地上跳绳玩闹的一群小孩。

    鸢璃清楚的知道,这是在做梦。

    依旧如做噩梦变成难产女子一样,她能身临其境的感受到这具身体的情绪感知,一切走向都出自小女孩原身,无法受鸢璃的所思所想而控制。

    眼前的鬼母假扮着慈祥母亲。

    这时的她,面部还未僵硬到鸢璃初次见到的她那样,表情虽不自然,微微透着诡异,但还不至于令人恐惧不适。

    她蹲下身,把着鸢璃的肩膀,用温柔的声音说着不容置否的命令口吻,“清邈乖,去跟哥哥姐姐们一起跳皮绳玩吧。”

    鬼母的话就像是言出法随的命令,使得她不受控制地去靠近他们。

    她站在旁边,看着他们跳皮绳,听他们唱童谣。

    这些孩童的年岁都不大,但是整个人的颜色很是奇怪,有些像…褪色了。

    并非衣衫褪色,而是,整个人,肌肤秀发、衣衫鞋袜都呈不同程度的褪色。

    看了一会儿,鸢璃觉得身体有些疲乏困倦,困得眯眼,却又因鬼母的命令而必须站在这儿。

    揉右眼时,鸢璃单用左眼看到的,却是一群封了口的土陶坛坛在跳皮绳玩闹。

    他们依旧唱着跳皮绳的童谣,只是声音听起来有些闷闷的,应当是土陶坛内封着的东西在唱。

    土陶坛子表面附着的泥土灰尘脏污程度也不一样,土陶坛越脏越陈旧的,对应的孩童整个人就越灰扑扑的。

    也就是,“褪色”程度越深。

    或许,孩童“褪色”深浅,就代表着,他们被封进土陶坛子的时间越长。

    鸢璃将揉眼的手放下,眼前一幕,就又变回了一群孩童在跳皮绳唱童谣。

    她再次尝试,抬手揉眼,无论是用哪只手,捂哪只眼,只要是用单眼去看,看到的孩童都变成了一个个土陶坛子。

    她用这个方法,看了看自己。

    还好,依旧是人身。

    他们之中年岁最长的小男孩靠近她,热情地跟她搭话,一字一句教她唱跳皮绳的童谣。

    她不想学,所以有些敷衍,不用脑去记,只是跟着念。

    教了两遍后,小男孩便发现了她的心思,他很严肃地对她说道:“要想不彻底消失在这个世上,你就必须记住这几句!跟我唱,不吵不闹乖娃娃,千万要听阿娘话,不然就没来生转。娃娃娃娃要听话,惹恼阿娘魂魄散。记住了吗?必须要听她的话。”

    “不听她的话又怎样!她是你们的阿娘,不是我的阿娘!”

    小男孩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她的嘴,低声道:“住口!惹恼了阿娘,我们都不好过!我没工夫管你的死活存在,也不想管,但我们不想引火烧身受牵连!”

    小男孩像是感应到了什么,看了眼木屋正门,连忙松了手,气恼地推了她一掌,骂道:“坏孩子,打嘴!”

    话音刚落,木屋正门被打开,鬼母喊着她的名字,唤她进屋,她的脚开始不听使唤的快步而去。

    一旁跳绳的孩童,包括那个小男孩,都回归到了她没来时的状态,当她不存在,没有一个人看她。

    她刚进屋,就被鬼母一巴掌重重扇倒在地,痛得她头晕目眩,嘴角溢出鲜血,痛得她爬不起来。

    鬼母召唤来一只断手,钳制住她的脚踝,拖着她跟在鬼母身后。

    衣衫皮肉被老旧的地板所磨破,一些木板上的木刺,更是深深扎进了她细嫩的肌肤。

    幼小的她根本经不起鬼母如此重的巴掌,就算是害怕地想求饶,也没有爬起来的力气了。

    断手拖着她跟着鬼母上楼,她的身体不断磕碰在阶梯上,摔得她感觉五脏六腑都痛极了。

    楼梯上了一半,她便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是被更重的疼痛所强迫唤醒的。

    她躺在一间空荡荡的昏暗房间里,屋内点了好多蜡烛,能让她清楚看见鬼母在用一把生锈了的破刀,轻轻刮过她的脸颊。

    她能感觉到,自己身上到处都是血淋淋的伤口,到处都好疼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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