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热、汗液与花洒中的水交缠

    像朵象征理性的花，扭曲的把最后一次节奏挤出，随后寂静无声，升温的暧昧在发芽，开始热烈生长，你和巴太贴得太近，他仰头举起双手的时间很久也不动，也不知道他累不累

    门外的苏力坦和阿依别克还在交谈，你侧目就能看见巴太身上沾了点泥土，指尖向下一动，捏住他胸口下方的泥土，轻轻揉搓，想趁着温水还在流淌，帮他洗干净

    巴太向狭窄的一侧躲开：“你…别乱动……”，淤泥还差一丁点，不搓干净你看着也难受，只要再搓一下就行，放下的手又再次抬起来，捏住他胸口以下的布料，轻轻的搓，水雾湿腻中，你抬头看向他，看他紧张的样子突然想逗逗他：“巴太，我发现你真的挺好看”

    他蹙眉，眼睑微垂着，深色的眸隐在黑直的睫毛下，覆着光的水珠沿着起伏的胸肌往下滑落，消失在阴影层峦的腹部线条里，他的发尾也还挂着水滴

    “我知道我好看，但我不想听……你别说话了”

    巴太看着你眼睛里又一次映出他的样子，脑里出现了午夜梦里你望向他的双眼，还有亲吻时微红的唇，喉结开始控制不住的上下翻滚

    浓稠的情意在狭窄的浴室里涌动，在肺部，胸腔灌入堆积，只需一点星火，就会轰然崩裂，他又念叨着：“真主安拉……”

    很明显此刻的真主已经不管用了

    有什么东西硌着你有点疼，你低头向下看，巴太立刻收回手挡住，向后缩了一步：“别看！”巴太的呼吸开始越来越急促

    再迟钝你也明白了巴太的反应是什么意思，你抬头看向他，干净的眼睛里除了好奇，什么都没有：“你想和我睡觉？”

    巴太没想到你会说的这么直白，着急的睁开眼睛，看向你只有一块浴巾遮挡的身体，又立刻闭上：“我没那么想！”

    “你没那么想吗？我之前骗婚的男人都想和我睡觉，只是通常会在睡觉之前就分手”

    巴太深吸了一口气，再次睁开眼睛，没再避开你的视线：“临春，你骗过几个男人……”

    你还真举起手数：“1、2、…8、9”

    巴太按住你的手，实在不想继续听你逐渐增加的数字：“行了行了”，他的眉眼垂下来：“那你亲过他们吗…”

    “我只亲过你”你回答的很真诚，巴太抿着唇笑，你突然想到了他那张和赛马第一名的锦旗合照的骄傲样子

    你们贴的太近，他的……硌的你很疼，听说睡了觉就不会再继续硌着你了，反正你也喜欢他，你双手往下把他的上衣猛地从裤腰里抽出，将束缚住心脏跳动的薄衫慢慢掀起

    巴太已经没有后退的地方，他差点惊呼出来，又因为浴室外站着的人立刻噤声，你踮起脚比量一会，高度不够，最后干脆踩在他的脚背上，重新踮起脚，将遮挡在身前的浴巾拿开，与他肚子紧紧相贴

    “你…你在做什么…临春”

    巴太弯下腰，还想向后缩，你挺胸贴上去，将最后一点缝隙填补，他双手攥紧成拳，指节已经开始泛白，呼吸急促，滚烫的鼻息在你们之间流窜

    巴太怕你站不稳，扶住你的手沿着背脊曲线往上找到合适的位置停下，明明只是想扶稳你，他的另一只手，却沿着你的手腕，向肩膀滑动，最后按在光滑的背脊处，将你继续向自己的身体按，用力把你揉进自己快要随着水温升腾的怀抱里

    巴太的衣服被你掀起到脖颈之下，你们就这样紧贴了一会：“巴太，我们就算是睡过觉了”

    你微微挣动着推开他，巴太抱的紧，你身体向后仰才留出一丁点缝隙，不是说肚子相贴就是睡觉了，他那个地方怎么还硌着你

    “这怎么算得上是睡过觉了？”他盯着你的眼睛反问，轻声嘟囔着，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你似乎什么都不懂

    巴太又开了口，声音带着点委屈，压制住上扬的唇角：“那算你占我便宜，这不公平，我们哈萨克族最重忠贞，你没经过我的允许，就睡我……”

    巴太的掌心带着粗糙感，在你后颈上一下下揉捏，带起一阵怪异的刺激，细小的接连难断的电流，在全身蔓延，刺激着神经一跳一颤，没一会已经有潮热的温度从小腹漫出，你低头想看自己的奇怪的反应，巴太的手突然捧住你的脸：“别往下看”

    他垂首去吻你的唇，两唇相抵时炽热的气息互相轻咬，舌头勾缠，他也不懂什么技巧，此时就记得那句话：“喜欢，就是想吃”

    巴太这次的吻和上次不同，之前的吻只停留在唇间，这次好像要将你的舌咽下去，舌根抻的很疼，你蹙着眉轻呼，脚尖点在他的鞋面，没站稳地往后倒，巴太向前挪了半步，直到你的背紧贴着浴间的木板，脚还是踩在他的脚背上，他的身体贴着你，把你揉得更深更紧

    分开时你们的气息，都不再稳定，他用拇指的指腹抹去你眼角无意识流下的泪珠后，巴太没放开你，他还是硌着你，丝毫没有平复，睡过觉就不再硌着人，这个传闻原来是假的

    他压下你推他肩膀的手，还想低头吻你，你已经不再踮起脚，他低头发现没碰到你的唇，浴室空间有限，不足够他弯下腰，于是他一把将你托抱起，向上颠了一下，瞬间失重让你绷紧的身体瞬间缠在他身上，像攀住浮木一样勾紧了他的脖子

    他的双手交叠，建构成一个天然的支架，撑在你的臀下，又恰到好处的维持了点距离，防止自己碰到不该碰的地方，你的惊呼声还没叫出来，就被他用手掌盖住了唇：“别喊别喊，他们能听见”

    “临春…我能再亲一下吗…”

    这个姿势，你能更清晰的感受到他硌着你，随着他的喘息，一高一低地相抵相触，你们之间唯一相隔的浴巾已经掉在地上，你捡不起来。你们的上身肌肤相贴，将你灼出细密的嘤咛，不该碰的地方又被他隔着布料硌的难受

    你拒绝的呜咽声从他的指缝间溢出

    “不行吗……好…那我听你的”巴太还是低下头，没有拿开捂住你唇的手掌，他的吻只轻柔的落在自己的手背上，隔着他的手掌在吻你，四目相对时，你从没见过他这样的眼神，有点陌生，还有点让你不想错开视线，他维持着亲吻自己手背的动作，只是距离太近，好像已经在吻你的唇了

    巴太起身的同时，又把你的头发全部拨到脑后，有水珠溅到他的脸上，他眯了眯眼，他将你放下来，你想向门外看看苏力坦有没有离开，巴太却侧身堵住浴室的门缝：“他们还没走，只是交谈的声音小了点”

    “我怎么什么都没听见？”你侧头想向外看看，巴太按住怀里乱动的脑袋

    装模作样的回头打量着早已空无一人的浴室外侧：“还在交谈，我从小狩猎放牧，听觉肯定比你好，再抱一会”

    他伸手环住你的腰，又往怀里按，你没听清他最后的话：“你说什么？”

    “啊，我是说，咱们还得再躲一会，我只能让你再占一会便宜”

    头顶的水已经用完，花洒不再淋下温水，你们相拥了太久，巴太的身体越来越热，甚至快要将你身上的水烘干，头顶的风带着凉意，身体被一冷一热的强烈对比激得嫣红，离他远了又冷的受不了，你只能回抱着他，你脸贴着他的胸口小口喘气，看着巴太身体侧出一块缝隙，你仔细看向门外，早就没人了

    “巴太门外还有人吗？”

    巴太想都没想：“有人！”

    “去你的有人”你抬手将门打开，拽下被他砸下来的木板，砸向他的脸，将他猛的推出去，关门时又将门口装在袋子里的衣服拿回来

    巴太捂着被砸青的鼻梁，倒是没觉得疼，笑着看向浴室的样子带着点憨气，一步三回头的向前走，没注意方向，闷声撞在踏雪的后臀，踏雪抬腿踢向他，巴太向后踉跄了几步才勉强稳定下来，捡起一颗石子傻笑着扔向踏雪：“别闹”，石子从踏雪的侧臀上弹开，又打回他身上

    草原上的风重，湿了的衣服穿在身上，站在风口很快就干的透彻，清风袭来，他的身上，还能嗅到你的气息，巴太捡起马厩里的草给踏雪添食物，你从浴室换好衣服出来，看见巴太对你笑，你瞪了他一眼转身回毡房了

    巴太挡在踏雪吃草料的地方，踏雪探头几次没吃到草，抬头对着他的背猛的一撞，巴太瞬间翻进水缸中，呛了几口水才勉强从水缸里撑出身体，他又捡起一块水缸旁的石子笑着打向踏雪：“别闹”

    路过的孩子看见巴太的样子有点害怕，抓着托肯的手小声说着：“Батайаымасияты клд, сондытанорынышты （巴太叔笑的像个疯子，好吓人）”